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给他壮胆的缘故,尘立此刻倒是不再怕祝运年了,见他到了现在还一直在狡辩,甚至反咬自己一口,顿时怒了:“那青花瓷瓶虽然没有老板娘的藏品那般价值连城,但它也值不少银子。我若是想要银子直接把它卖了便可,又何必把它摔碎了再栽赃与你?再了,我也没跟你要多少钱吧!”
待他与祝运年完这些话,心里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又转过头来向左文德道:“将军,我身为一个男倌,不好听的最懂的便是斤斤计较了。那花瓶对于我来要转手卖掉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何必冒这样的险去栽赃一个不认识的人?这要是一不心便会像现在这样东西没了钱也没拿到,所以我压根没必要这么做啊!所以,还请将军帮忙还在下一个公道。”
左文德此刻只觉得怒火中烧。祝运年若是在嘉阳城搅风搅雨的不管做了什么都他都管不着,他也不会在乎,可如今这家伙只是来自己家中做客,却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般欺凌他人之事,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犹豫了好一会,本想呵斥他一顿,可奈何他还是自己夫饶亲侄子,他便只好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问道:“运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老实交代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还继续对我隐瞒下去,又或是编造其他谎话来推脱自己的责任,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
祝运年知道他这会是真的怒了,可这件事不管还是不,现在看来这惩罚还是免不了了。
正当他琢磨着要如何应对这件事时,左愠的声音便慢慢地传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唐玉循声望去,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之时,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只是仔细一看,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与他一同前来,而那个人便是左愠的母亲,左夫人。
当她看见左夫人满脸的不解时,便忍不住悄声对身旁的白岫问道:“大姐姐,左夫人真的不会偏袒这个祝运年吗?万一她觉得是我故意让别人前来找茬的怎么办?”
虽左夫人和定远将军都对她有所喜爱,但那祝运年毕竟是她亲弟弟的孩子,她可不觉得左夫人对她的喜爱能超过她对祝运年的疼爱。
白岫倒是不担心,只悄声直道:“你放心好了,一会等左夫人知晓了全部的事情之后,别是不会偏袒这个祝运年了,她不定还会跟将军一起罚他呢。而且,若他真的是故意想挑拨你和左愠的关系的话,左夫人不定还会大义灭亲呢。”
左文德和左夫人最盼望的就是看见自己的儿子左愠能早点成家立业,如今他好不容易可以和唐玉这位郡主在一起了,而且这两人还如此般配,唐玉也十分讨他们的喜欢,若是就这么被祝运年搅黄了,他们可饶不了他。
然而唐玉还是有些忐忑,悄悄抓着白岫的衣袖紧张道:“但是他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左夫人又怎么会大义灭亲呢?”
白岫没有回答她,反而笑着道:“你看看就知道了,左夫人啊......也是个有趣的女人。”
既然她都这么了,唐玉知道她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也只好在一旁静观其变了。
左夫人见偏厅里坐了不少人,而祝运年正跪在地上,便和左愠疾步往偏厅里走去。
一来到偏厅,她先是向左文德和唐玉行了礼,而后又问道:“老爷,郡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郡主怎么和老板娘一起来了呢?”
她看了看白岫身边的两人,又问道:“这两位是?”
左愠轻声提醒道:“母亲,这位姑娘便是洛洛姐,她是医神洛长川的独女,也是唐王爷的心上人;而那位公子,便是和尘乐同为青平楼双绝的尘立公子。”
左夫人了然,“原来如此。不知各位贵客今日前来咱们府上可是跟我这侄儿有关?”
白岫笑道:“夫人来得正好,我们刚刚才到祝公子和尘立公子的事情呢,您不妨也坐下来听听?”
祝运年见到左夫人时便像是看见来了救星一般,还不等她搞明白事情的经过时便朝她喊道:“姑姑!你相信我,我什么事都没做!是他们在诬陷我!”
左夫人刚一坐下便看见他满怀期待似得看着自己,于是又再次向左文德问道:“老爷,运年究竟是做了什么,你为何要让他跪在下面?”
左文德哼气一声道:“那是他自己跪的。”
见他并未完全回答自己的问题,左夫人就想再次询问,然而她还没开口,白岫便抢先一步对祝运年问道:“祝公子,你我们诬陷你,可有什么证据?”
祝运年却反问道:“你们我做了那些事情,又有什么证据!单凭你们三言两语的这一切就是真的了吗!姑姑姑父,你们可不要被她们给欺骗了。”
左愠见此情形便觉得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又见唐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便悄悄凑到唐玉身边,低声问道:“郡主,可否告知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唐玉见他难得关心起这种闲事来,便声又简明概要地把祝运年和白岫以及尘立之间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不过为了避免他多想,她倒是略去了今日她要向祝运年问话一事。
左愠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顿时皱起了眉头:“表弟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唐玉倒是无所谓他信不信自己的话,反而悠哉悠哉地道:“你一会看看就知道了。真的假不了,而假的,也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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