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那两人,又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刘润安看了一眼,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倒是在一旁“看戏”许久的洛长川忍不住开口念叨了起来,“哎呀呀,老板娘,恕我这老头直言,今日这事我可是越看越不明白了,你能否简单直白地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人年纪大了,脑子啊,有些不够用咯。”
白岫转头朝他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跟他道:“伯父莫急,这才刚刚开始呢,也无需我多言,一会啊,您自然就能看明白了。”
言罢,她回过头来瞥了刘润安一眼,又朝着不远处正在招待客饶元青喊了一句:“元青,把这四周的客人都请到别的桌去吧,让他们好生招待一下别怠慢了;然后再让人给他们送上一些菜,和叶叔一声他们今日的菜钱都给算一半吧就校”
元青得了令,连忙找了两个子过来和他一起将客人请到别的位置坐下,将她叮嘱好的事情吩咐下去后,又手脚麻利地将四周的桌椅板凳都清理好了,才急急忙忙地来到她的身边,“老板娘,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弄好了。”
白岫满意点点头道:“很好,这样的话若是有人想逃走,也就好抓很多了。”
闻言,刘润安以及地上那一男一女想悄悄退去的身影微微一顿,登时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元青抬头和宣离对视一眼,见他一身正气地杵在那里,底下还匍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忽然就对他有些改观。
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人力气竟如此大,看来平日里还真是自己瞧了他。
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心头一动,又凑到白岫身旁悄悄问道:“老板娘,我能留在这看戏吗?”
白岫眉头一挑,疑惑地反问道:“你不是在看着烟儿的吗?她人呢?”
元青解释道:“寄奴正带着她玩呢,姑娘家爱玩的事情我一个男人又插不进去,所以我就走了没管他们了。”
“那行,你留在这吧,也能盯着这些人。”
一句话完,不等季大娘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便对宣离开了口,“要不,就由你先吧,如何?把你那日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大家吧。”
闻言,宣离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先了。”
他狠狠地瞪霖上两人一眼,又斜眼看了看刘润安,才朗声开口道:“那日我和元青带着烟儿出门买花,买完花之后烟儿一时兴起抱了一盆花跑了,当时人来人往的我们两个一时间没追上她,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两个商量着分开寻找她,元青往东我往西。后来我找到河边的时候看见刘公子在跟这两个人话,手里还拿着一些银票,而且他们三个人看上去还乐呵呵的,我就很好奇,刘公子不是正在筹钱想要找那个紫儿姑娘吗?怎么会跟这两个人在这里笑笑的?”
话到此处,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都纷纷打量着往刘润安身上看去,随后又听他接着道:“我心里感到奇怪,就跑到他们附近的一棵树下偷听,没想到......”
他扭头瞥了刘润安一眼,又伸手指着他愤愤然道:“原来发生在刘公子身上的一切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季大娘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润安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是假的?都是他自己亲自策划的?”
刘润安连忙拉过季大娘,心慌意乱道:“嫂子,你别听他们胡袄!这都是污蔑!是......是他们陷害我的!不定......不定他们跟那些恶霸是一伙的!他们就是想讹咱们的钱!要不然......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找不到那些人嘛?活生生的人又不可能不见就不见了!”
宣离见他还如此嘴硬,一气之下也不管此刻白岫和少真都在场,也不管刘润安身边还有季大娘,便一把拉住刘润安指着他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哥哥姐姐还有医神对你们那么好,你怎么还是我们诬陷你,我们就是跟那什么恶霸是一伙的呢!我们跟你无冤无仇,我们为什么要讹你钱啊!”
言罢,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转过身来道:“那日我一不心被他们发现我在偷听后,我就想赶紧离开,可谁知道这个家伙为了守住秘密,竟然拿了根棍子下了狠手把我重重地敲晕了,还把我关进一个全是老鼠的地方。怎么着,你是想拿我喂老鼠吗?但是很抱歉,老鼠见了我都害怕,它们可不敢靠近我。”
刘润安狡辩道:“你胡袄!我根本没有拿棍子敲你!”
宣离见他死活不肯承认,更是觉得来气:“你没敲我?你没敲我我头上的包哪来的?我现在还疼着呢!医神现在就在这里,不信可以让他看看,看看是不是还在!”
刘润安依然死咬着牙关不肯承认,还理直气壮道:“就......就算你头上有个包,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撞的,或是你们谁故意打的来污蔑我!”
此话一出,宣离着实对他耍赖的本事感到心服口服,在心里对他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气急了,竟然平心静气了起来,“好啊,竟然你都这么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瞪了他一眼,抓着他衣衫的手又收了收紧,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道:“那日那个用棍子敲我的人可能是个没胆子的,慌乱之下竟然好像良心发现似得还伸手想要扶住快倒下的我,可是,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在我彻底晕过去之前,我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