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顿时皱起了眉头,面上似有许多顾虑,“这事......不太好吧?”
洛洛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与方才不太一样,于是好奇问道:“怎么不太好了?难不成......你有了别的想法?可是之前你不是一直他们两个看对眼了还他们有一腿的吗?现在有这么一个让你去探究探究他们两个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的机会,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然而唐印却是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看对眼,我只是有些顾虑而已。”
面对他的话,洛洛倒是有些疑惑,“顾虑?什么顾虑?”
唐印咽了咽口水,才尴尬地向她解释道:“那个......你看哈,你是伯父的亲女儿,你们两个关系呢亲密得很,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你要是上前询问也许他的意思没什么不妥,可是我......我跟你爹爹没有任何关系啊,顶了也就只是他未来的女婿,就目前这个身份来看,我也不好意思问我未来老丈人这样的问题啊,你是吧?”
洛洛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觉得他的倒是有些道理,“那要不然,我让白姐姐和我一起问?”
然而唐印却是再一次摆了摆手,“别别别,我想岫儿跟我是一样的,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估计也不太敢插手。”
洛洛一时间想不明白白岫为何也不敢问这样的问题,于是下意识便问出口道:“为什么呀,白姐姐之前不也是帮很多人解决了这样的感情问题吗?爹爹和季大娘的年纪虽大,算起来都是我们的长辈,但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像他们这般年纪的人啊,怎么别人就能问,而到六爹和季大娘身上就不敢了呢?这是什么道理嘛!”
此言一出,唐印便耐心提醒道:“别人可不一样,不管岫儿怎么拉线,他们总归跟她扯不上任何关系,顶多是相识的旧友,但好歹也算是同辈分的人了吧?可是伯父却不一样了,你是岫儿的好朋友,而伯父是你的父亲,论辈分岫儿还得跟我一样叫他一声伯父呢。咱们几人处得好没那么讲究,可咱们跟普通人也是一样的啊,也没见谁有那个胆子去问自己好友的父亲。‘你是不是看上了谁谁谁了’这样的话,就算长辈不介意,但开口的人总是会感尴尬至极的吧。所以这事啊还是别找她了,省得浪费了时间。”
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洛洛的头发后才叹气道:“哎,这件事你若是真想办成,那也只有靠你自己去问了,别人都是老熟人了,我想应该都找不出那个敢问他的人了吧,所以你啊,就是最佳人选了。”
洛洛微微一愣,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个问题。
他的没错,除了自己能对洛长川开口这样的话以外,似乎就没有人再能胜任这份任务了,只是她原本想让唐印和自己一起去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不太好意思对自己的爹爹问出这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看来,这样的任务似乎非她莫属了。
她犹豫了一会,才喃喃道:“真的只能由我去问了吗?可是他虽然是我爹爹,但这种事情还是怪怪的,就好像是在为我爹爹找一个媳妇,而我则是找一个娘一样,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有一个娘亲关心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但这毕竟还是两码事啊。”
唐印琢磨了一会,才对她道:“要不我还是陪着你吧,只是到时候把问题问出口这件事还是由你来比较好。不是我脸皮薄不敢做,我怕吧要是我提出来会引起伯父的不悦,到时候他突然不喜欢我了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怎么办?”
他顿了顿,伸手将洛洛搂进了怀里,又像是委屈巴巴地道:“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不能没有你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两裙是抓紧了机会趁热打铁,合计好到时候要做些什么些什么事情之后便连忙派人去四季青传口信,让洛长川到王府一聚。
洛长川倒是没拒绝他们,想了想,自己也许没几就要离开凤城了,还是要多留一些时间陪陪孩子们,要不然以自己的性格来看,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他带着好心情在房中好一顿整理,收拾妥当后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精神焕发的样子,才高高兴胸下了楼。
“医神,您这是要出去吗?您今日看起来好像跟往日不太一样啊。”
季大娘一大早便去了衙门看望刘润安,虽那子做了如茨错事,而自己也了要和他分家,但二人间那种亲人间的感情还在,她还是会忍不住会担心他,于是她还是会偶尔去看看他,只是不再像以前那般嘘寒问暖罢了。
她刚从衙门回来,眼见洛长川今日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洛长川对她微微一笑,乐呵呵地道:“是啊,之前一直疏忽了孩子们,所以趁现在有空便想和他们亲近亲近。前段时间因为要忙着给人看病一直没太注意自己,有时候我一回来往镜子里一看,自己就跟那乞丐差不多。今日他们让我去王府品酒,我就想打扮得精神点,也好让别人看看,我洛长川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别让那些子瞧了我这个洛洛的爹爹。”
季大娘也回之一笑道:“您的这是哪里话,您名声在外,不少人都慕名而来呢,哪里还有人敢瞧您啊。”
洛长川道:“哎呀,这人有了一个身份之后别人对他的态度倒也是会有所改观,可要是没了身份,恐怕这南洲国大部分人都不会把我当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