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却说道“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相信叶叔罢了,虽然他算起来是你父亲的人,但是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他对你的尽心尽力,我们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可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地对待,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一面,咱们且先听听看,等他们把事情说完了之后,在下定论也不迟,也许这整件事当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呢?”
白岫闻言倒是没有开口接下他的话茬,只在他面上打量好一会儿之后便转过头去在白景廉和叶叔身上来回打量了好一会,只是谁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末了,她才收起时刻戒备着的身姿,沉着声对他们说道“那好,看在叶叔和少真的面子上,我且暂时先听听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若是你仅仅只是在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她又转过身来对一旁瑟瑟发抖的元青和宣离叮嘱到“你们去把大厅里所有的客人都驱散开来吧,他们今日的酒钱饭钱都免了;等他们都走了之后,你们便把门都关起来,今日四季青便营业到此,接下来的时间”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朝着白景廉看去,而后才接着说道“我要和他好好算算账。”
听了她的嘱咐,元青和宣离起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待彻底反应过来之后,才点头如捣蒜一般应承下她的嘱咐,随后又着急忙慌地叫来一些丫头小子们帮忙将四季心里的客人全都请了出去,还让人盯着楼上客房里居住的客人,让他们待在屋子里头不要出来,最好是连听都不要听;等到四季青里只剩下他们这些丫头小子们的窃窃私语以及吱吱呀呀的关门之声后,他们两人才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和其他的丫头小子们一起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场景,担心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这风平浪静的一天,竟然会发生如此的大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让他们难以在一时间接受的事情,这一回倒是让他们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尽快平息下来,让四季青恢复到之前的平静才好。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白岫几人还在对峙着的时候,白岫才沉声开口道“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我告诉你,这并不代表我会相信你接下来所说的话。”
少真恭恭敬敬地对白景廉行了个礼,才客气的说道“伯父,您若当真是为了岫儿好的话,还请您将一切如实相告,莫要有一丝欺瞒。”
白景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你对我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这话所说的也是够直接。”
少真淡淡一笑道“我本是已死之人,所求的只有心爱之人能够一切顺意罢了,若是有冲撞到伯父的地方,还请您莫要见怪。”
白景廉看着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开口道“你对岫儿倒是上心。”
白岫不耐烦起来,“少废话这么多,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在这里等你说废话。”
白景廉转头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道“既然岫儿想知道,那为父就告诉你吧。”
话音落下,他转过头来对不远处的元青说道“小子,你去厨房里端一碗水过来,碗莫要太大也莫要太小。”
元青微微一愣才连忙点了点头,手脚并用地就往厨房里头奔去。
白岫皱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有话快说,为何要让元青去端一碗水过来?”
白景廉倒是不急不慌地说道“若我直说的话,你也许还会不相信我说的话,还会以为我只不过是在胡诌所有的一切;可若我能够直接将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展现在你面前,让你看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顿了顿,他像是自嘲的一般,又忽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这个人也不大会说话,若只是靠我的语言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于你的话,我想,我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你就要对我动手了,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稍稍冷静一些。”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元青便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水过来,放到他们面前之后又对白景廉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这才连忙跑开了。
白景廉见他似乎很怕自己的模样,倒是哭笑不得,不过此刻正事要紧,他倒是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元青的身上,反而端过那碗水看了一眼,对白岫和少真两人说道“原本我并不打算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但是现在你们既然想知道的话,那我便从头开始说起吧。”
他盯着自己面前那一碗水许久,而后便扬手在水面上轻轻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光在碗的四周漂浮了起来,而后又看见那蓝光带着碗中的水,一滴又一滴的地盘旋到半空之中,在空中不断地飞舞,就像是被那一道蓝光赋予了生命一般。
白岫正想着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忽然看见那在空中飞舞的水滴,又慢慢凝聚到了一起,不过这一回它们倒不是从半空中落回碗中,而是在半空中慢慢凝聚成一张巨大的画幅;而画幅中,也渐渐浮现出一些模棱两可的画面来。
少真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问道“这是?”
白景廉淡淡一笑道“看下去便知道了,莫着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少真也不便再继续问下去,只宁心静气地盯着用水凝聚而成的画幅里的画面,不一会儿,便看见画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人影,而后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