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离柳峥的位置有点远,白岫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愤愤地喝了一大口茶,“少真,你挑的这位置可真好。”
少真挑眉道:“哦?此话怎讲?”
“柳峥自回家以来便没怎么出门,好不容易逮着他出来与徐安两家的公子喝茶,咱们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他不爱与他人细心底话,哪怕这人是他最亲最近的人。据我猜测他们现在不过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听与不听又有何妨?”
少真得淡然,仿佛这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他忽然话锋一转,对白岫问道:
“今日好,就是晒了些。我瞧你带伞了,可是我从寄奴那买来的那一把?”
“是啊,你给我买的我当然要用了。”
白岫知道少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无聊的事情,他今日这般举动想必有自己的主张,便也不多问。
少真拿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又慢慢地放回了桌上:“还是四季青的茶好喝,岫儿我们回去吧。”
“好。”白岫也是呆不下去了,起身挽着少真便往回走。
柳峥今日心情不佳,聊了一会便觉得心里烦闷不堪,跟安临徐振道别后便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
今日气极好,阳光普照着世间万物,可柳峥的心里却阴郁无比。
家人眼中的他和往常并无太大的差别,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他的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他走在路上,远远看见前面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那不是他画给寄奴的伞吗!
寄奴跟他她最爱雪梅了,可惜冬日里雪梅极其罕见,他便提笔在伞上作画,是这样的话她便可以在每次出门的时候看见雪梅了。
柳峥心里五味杂陈,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前面的人。
寄奴,是你吗?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寄奴,却没发现那其实是一位高大的男子在为他身边的女子打着伞。
“寄奴!”
柳峥追上他们,拉住了女子的手。
当他以为那个便是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之时,女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