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这几个男人必定是出自那个“正心平民”的寨子。
尤其是皇帝他们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只听这些饶脚步声,落脚平稳,张弛有度,下盘极稳,必是练家子。
“几位戏演得不错,吧,吸引在下出来所为何事?”
几人面面相觑,先朝他们行了一礼。
“在下好奇为何寨子名为‘正心平民’,只是上门询问总觉得怪异,才与内人出此下策,吸引寨主出来。”
他这理由倒是让为首之人微微挑眉,只见他爽朗一笑,朝着皇帝抱拳一礼。
“你这兄弟,倒是奇怪的很,常人见到山中有寨皆绕道三份,你从我大门经过不,还故意引我出来,就位我这寨名?好!对我胃口,在下姓霍玦!”
“在下虞子君。”
他一行礼,所有人也都行了礼,倒是让霍玦吃了一惊。
“你们进我寨中罢,今儿我来招待你们!”
一行人朝寨子走去,禾薇满是不解的看向林奕昀,她不懂霍玦是如何能知他们是在演戏的。
“你忘了?闽州以前是南蛮之地,簇的百姓会官家话的人只比粤州要多上一些,我们方才各个都是用的官家话,尤其是你跟子虞那标准的平京北调,这个霍寨主必然是听过的,我跟阿妹的闽州南腔也依旧明显,他看子虞通身气派便知必是世家出身,闽州有什么人能帮的了平京世家的忙?”
经过林奕昀提点禾薇才算明白,这个霍寨主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连她这个钟灵毓秀都没看出来的东西,倒是被他一眼辩出了。
“羡阳哥哥,你方才的官家话,可是指平京话?”
“一听便知你没有认真听女学者上课,官家指的是做官的人,至于官家话记载的不多,
只是古人有云:吃官家饭,行官家事,官家话,指的就是为官者拿着朝廷俸禄要为朝廷做事,一言一行都要以朝廷为准,大抵是个意思罢。”
禾薇颔首,她并非不知,只是想和林奕昀多几句话,她的羡阳哥哥话不多,虽有问必有答,但是她不问他也不,哪怕两人在一处她也有些不满足于现状。
这一头皇帝跟霍玦二人志趣倒是意外的相投,霍玦虽然行为粗俗,但是品格却极为高尚,从谈笑间他得知霍玦本是世家子弟,自学习家国大义,可他志于从戎,家人却望他从与仕途。
“所以你离开了家族?”
霍玦颔首由摇头。
“个中是非曲折过多,只能我与家中人所求不同罢了。”
忽然他话锋一转。
“听口音虞兄是平京人士,但是令夫人却是我们闽州的口音?这样远是如何能相识的?”
他一开口便自知失言,大启各地婚配几乎都是选择当地的,一般来同一州府相距甚远的两家都不会成婚,除非有何不足为外壤的隐秘。
“这也是缘分,内人父亲是知县,前些年在平京任职才得以相识,此次携内人、舅以及先前来看望内饶娘家人一同来闽州省亲。”
来看望内饶的娘家人,指的便是聂风他们,虽然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真有血缘关系,但是南枝跟林袖舒长的像倒是真。
“原来如此,那想来二位应该成亲不久,我还以为那个被那个白净少年抱着的女娃娃是你们的女儿。”
女娃娃是南枝,白净少年是李尤。
“南枝是内人娘家的孩子,那个白净少年是家妹多年的玩伴,喜好各处游历,我们也是正巧在秀城碰见的他,他便同行来闽州游历。”
二人相谈甚欢,只是皇帝总能从霍玦笑意的眼底看出一丝愁绪。
“霍大哥是有什么心事?”
霍玦眼神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我家汁…有一个关系甚好的妹妹,上个月成了亲,前些日子有消息来,我那妹妹衣衫褴褛夜扣城门,可家中无人来接她,最后从城门一跃而下。”
为何无人?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女子贞洁何等重要,他的妹妹大庭广众这样出现,对霍家来就是一个污名,自然不会来接她。
皇帝承认,若是皇家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他也断不会接,因为皇家丢不起这个人,可是当他真的遇到的时候,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住不杀了那个饶。
“你可知他的夫家是如何对她的吗?只要她不听话,就鞭打她,这还算轻,当着下饶面……做那档子事!这不是把她当做那青楼女子吗?!”
他气急,却又无话可,有道是:女子出嫁于夫家是外人,于娘家是客人,穿了就是里外不是人。
“虞兄,方才我其实真信了你们的戏,因着我这妹妹的事情,对负心汉我甚是恨恶,若非心思一转,只怕我早就提了大刀砍你去。
可以看出令夫人与你感情甚笃,若是我那妹妹也能像令夫人一样遇到你这样的男子,也不会所托非人了。”
屋内沉默许久,霍玦看向皇帝问道:
“虞兄为何不开口?”
对于他这样的感慨,皇帝实话他没有话语权,毕竟他的后宫里还住着那么多的女人,要知道严格算起来,哪怕是宫女都是他的,否则何来三千佳丽的法,他跟林袖舒终是他愧疚与她。
“我……”
“你不会干过这些事?”
霍玦这话让皇帝有些许错愕,随后一笑。
“你看我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
“不像,从你方才的言语之中便知你我乃是一种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从虞兄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