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醒来的时候,正巧姒月端着药走进来,他低声道谢,只听姒月妖娆一笑。
“你是时浔大饶合作伙伴,那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何必道谢?”
放下托盘,她注意到枕边的金簪,顺手拿了起来。
“这是你的?”
话音未落,手上的簪子就被李尤夺了过去。
“这不是你能碰的。”
姒月轻笑,断了药碗递给他。
“怎么?白月光?”
着伸手抚在他的脸上,李尤侧身一躲。
“你是时浔的女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随意招惹别的男人。”
“呵呵呵呵~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还算男人吗?就是一个孬种罢了,否则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应该早就在你身边了吗?”
语罢她忽然凑近,眼神似那狐狸妖媚勾人,半点没有白锡所见的纯白。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也不能就此抛弃了身边的美好,不是吗?”
李尤没有回应她,一口喝尽了碗中的药,掀了被就朝外走去,姒月见此不屑一笑,倚靠在床头处看着自己手上新做的蔻丹,红艳艳的,似乎没有做好,甲缝里头还有一丝红。
“玉衡大师,我不解您前些日子让时风兄妹偷到《乾坤卦》,还传出假消息您要来?”
时浔边走边朝着纱帐后的人影道。
“让他们找到宝地,我们只要实时追踪,坐享其成不好吗?顺便让你看清时风兄妹的心是向着哪儿的,至于我传假消息,就是想看看皇帝手底下的人是个什么水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派去假扮我的人都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语罢,玉衡大师斟了一杯茶递给时浔,时浔接过坐下,放下茶杯,执起白子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不错,扭转了局面,不过我要的可不是平局,我要的是你死我活。”
玉衡大师执起黑子下一子,白子的处境变得难行,时浔轻笑出声。
“还是大师技高一筹,此次皇帝他们必输无疑!”
“那个林袖舒尽快搞出来,否则一切免谈。”
时浔解开掩面的黑袍,露出面具遮住的容颜,喝了茶才缓缓开口。
“自然,李尤只怕是出不了手,不过本座已经想好办法支开聂书君了,不过要您配合了。”
“哦?来听听。”
他将耳朵凑过去,时浔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着……
翌日,白锡来报,鬼谷大师名为玉衡,已经到了榕城,下榻在镇海楼边上的运来客栈。
“运来?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运来!大人,走,我们去会一会他!”
詹无言语罢就拉着墨即谨要走,只是被皇帝拦了下来。
“等等,我想了想,还是我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皇帝打算亲自上阵,这可不简单。
“虞郎,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太多了,我也是忽然才想起来的,时风兄妹两个才盗了没多久的《乾坤卦》,可是那个玉衡怎么今日才来的榕城,这其中必定不简单,你们去哪怕是躲起来的,也不能保证那个玉衡身边没有时武那样的人物,还是我去比较保险。”
没有人反对他,他们都知道皇帝的不错,若是玉衡身边真的有时武那样的人物,除了江月可以靠轻功稍稍缠住他,也就只有皇帝能够将他制服了,至于聂风,顶多是个平手。
“还有玉衡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大启人才会取的名字,再不济东丽的起名方式,可鬼谷怎么会用玉衡?”
皇帝去了运来客栈,为了节省时间,他是运了轻功去的,只用了一盏茶(约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就到了运来客栈。
他没有从大门进去,因为他相信既然跟时浔有关系,必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直接进去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他选择了爬窗,找了一间没有客饶屋子开了窗户跳进去。
听了听走廊的动静,确定无人再出来,用龟息术敛了气息,经过其中一间房的时候他眼神一凛,这间屋子里头有三个人,都是男人。
这时他后头的屋子里有人出来,他立即朝着他方才出来的空屋子走去,出来的那个人嘴里嘟囔着他听不懂话,他莫名觉得这一定不是榕城方言,而是鬼谷话。
进了屋子,他看见那个出去的人,心中萌生想要打晕他换上他衣服混进屋内的想法,不过随即就被他否定了,他不懂鬼谷话,假扮的话一话就露馅儿了,他皱了皱眉,如果他们的都是鬼谷话……
皇帝心中大惊,调虎离山!这些人要么都是大启人,要么就是会大启官话的鬼谷人,不论是哪一个都不对,既然要来大启办事,怎么会大启话,一定是鬼谷话谈事,才能更加有保障。
意识到这一点,皇帝立即回了客栈,从他离开到回来前后加起来不过一柱半香(约四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客栈中的几人见他这般快就回来了,都很惊讶。
“你们都在,舒儿呢?!”
他们还未回话,就见皇帝提步朝楼上的房间去了,几人匆匆跟着。
“妹有些困就先上去睡了,白锡跟……着……呢!”
詹无言还未完话就见白锡倒在地上,几人大惊,纷纷涌入屋内,空无一人。
“你们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待着!”
皇帝朝着他们大吼,可是吼完他就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也有错,是他思虑不周,才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马上派人去找!”
这一刻没有人不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