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太后再次陷入了沉思,知晓她是在思念木俏旻,皇帝便拉着她陪她话,林袖舒便退居一旁寻了书来看,给这对母子多一些空间。
“皇儿,你瑶瑶和宁宁如果还活着,现在不定都当娘了。”
皇帝有些沉默,既然太后是在他五岁时和他的姨母换过来的,那么……他五岁时去世的瑶瑶妹妹和七岁时夭折的妹妹都是他的胞妹。
“是啊,太久了,我都快不记得瑶瑶长什么样子了。”
忽然间自己以为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成了胞妹,他越发的感慨,耳边似乎又想起了聂书瑶甜甜的“太子哥哥”,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对于聂书瑶,林袖舒听皇帝提过几回,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妹妹,现在成了胞妹,只怕是更惋惜了。
叩叩叩
忽然响起敲门声,皇帝开口问后白锡才回了话,是顾南颜来送药了。
这药是方才太后来之前找了顾南颜,放了一碗血做药引过来的。
“已经放血了?伤口在哪儿?”
皇帝当即就想要拉起太后的两只手,一想有伤口还是心些好,省的扯到伤口。
太后的伤口在左手手臂上,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也没有渗出血来,但是皇帝看着就心疼,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孝。
“快把药喝了,你要是不喝,母后这血不是白放了?”
皇帝立刻一口喝下了整碗药,好在这药不算烫口,否则他必定要烫的满嘴泡。
见皇帝喝了药,太后便放了心,也不再多待,自己要回去歇息了。
林袖舒知道太后这是在给她和皇帝空间,想让他们多培养培养感情,可他们还需要培养什么感情,难听点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哪儿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哪儿不需要了?我觉得挺需要的。”
林袖舒抬眸瞥了皇帝一眼,这个男人明明一个时辰前还是一副觉得自己要没命了,生无可恋的模样,现在又开始随心了,再两句就要开始撩拨她。
可这男人愣是没发现,撩拨她最后受不住的都是他自己,毕竟撩拨也不是只有他会,而她现在有一个护身符,这个男人只能干看着。
“你觉得需要便需要,我可不跟你需要不需要的了,这一都快累死了。”
林袖舒着就躺下了,她早就困了,只不过一直撑着没睡罢了。
躺下不过片刻就睡着了,皇帝微微一笑,转身瞥到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红点已经淡化了不少,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全部消了。
他没去睡,而是替林袖舒掖了掖被子,取了奏折在一边看着,直到白锡进来禀报纳兰容妍被逃跑被抓了。
“倒是没想到舒儿还有这般智慧,去冷宫看看这个纳兰容妍,她不是朕能活便招了,那朕便亲自去审问审问她,看看能审出些什么东西来。”
语罢皇帝便放下奏折出去了,这个时候他脸上的红点已经完全消散了,不过颈脖上还有淡淡的三两个,已经不大显眼了。
冷宫冷宫,便是萧瑟萧条之感,这地方除了三两个嬷嬷负责看管里头的宫妃之外,就只有几个负责送饭的宫女,而这里的扫洒宫人便是最为清闲的,因为冷宫只需要一月一扫,还不能扫的太干净。
皇帝来时,已是深夜,夜里的冷宫总是令人背后发寒,领路的嬷嬷撑着发寒发困的身子领着皇帝去纳兰容妍的屋子。
纳兰容妍是被抓回来的,所以此刻五花大绑的她坐在冰凉的地上,也不知是心大还是什么,此刻她竟然睡着了。
皇帝冷眼看着,给了白锡一个眼神,之间白锡朝她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见她有了动作再徒皇帝身后。
纳兰容妍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容俊美的皇帝心中大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应如此!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的!”
“呵!朕没事你很意外?还用什么无尾草可以做药引来跟贵妃做交易?”
皇帝的语气深沉中带有一丝怒气,在纳兰容妍的耳中这怒气仿佛索命绳,紧紧的勒着她的颈脖,勒的她不出话来,只能不停摇着头。
“你只要朕能活,你就招,现在朕活着站在你面前,你该招了。”
纳兰容妍惊恐的摇头,不该是这样的,按照她的判断,此刻皇帝应该满脸乌紫,身上长满了红点,若是再快些,红点就该长脓包了。
见她不停摇头,皇帝有些不耐烦,浪费他的时间,直接给了白锡一个眼神,白锡直接取来了一套工具,这套工具纳兰容妍见过,两年前在畅春园的夏她亲眼看见白锡是怎么用这套工具行刑的。
她不想,不想被刀子划开手腕,不想被粗针挑出手筋,更不想被钝刀一点点磨断手筋。
“我招!我都招!”
她的声嘶力竭透露出她对这套刑具的恐惧。
这就是白锡的目的,哪怕片刑更可怕,可纳兰容妍没见过,毕竟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害怕。
纳兰容妍咽了咽口水,见白锡收走了刑具她才算顺了气。
“罪妾自幼有一个竹马,这事皇上也知道,他叫张坤。”
“是前些日子抓的那个张坤吗?”
她点头,随后缓缓将事情道来。
原来从一开始纳兰容妍就是带着目的进宫的,但是她担心皇帝宠幸,又听闻皇帝是正人君子,故意透露了她有心上饶消息,这样按着皇帝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宠幸她的,而这一事她算是如愿以偿了。
她进宫的目的是为了不让皇帝为皇家开枝散叶,但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