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颔首,取了蜜罐来泡水,也顺便给皇帝泡了一杯,皇帝抿了一口放下,道:
“不够甜。”
听到皇帝这话,林袖舒有些许诧异,瞟了皇帝一眼,给他加了一大勺蜂蜜,还搅了搅。
“现在呢?”
“还是不够甜。”
皇帝抿了一口后还是这样,林袖舒皱皱眉头,她不解,皇帝并不是一个喜甜食的人,怎么忽然觉得不甜了?
她默了默,又给皇帝加了两勺蜜。
“这一次总甜了吧?”
“还是不够甜。”
林袖舒连忙放下蜜罐,默了默皇帝的脑袋。
“脑子不会坏了吧?还是味觉坏了?怎么会不甜呢?”
着拿起皇帝的杯子抿了一口,四勺蜂蜜在这么一个的杯子里头,齁甜齁甜的。
“这都甜到掉牙了,还不甜呢!”
她话音刚落,之间皇帝夺走她手上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这一次甜了。”
林袖舒愣住,呆呆的看着皇帝,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片刻后她似乎回过神儿来了,嚅嗫了一下红唇。
“你这人好生奇怪,喝个蜂蜜还加水?”
这一回皇帝愣住了,他想过林袖舒会害羞,会主动献身,怎么也想不到林袖舒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片刻,皇帝猛地反应过来,林袖舒这是这反笑他。
眯了眯眼,从袖子里掏出了熟悉的本本,林袖舒一看见这个就打了个激灵,连忙抓住皇帝的手讪笑。
“这个……有话好好嘛!不要有事没事记本本好不?”
她现在可清楚这个本本是作何用的,心里也是打了个颤儿,这个男人就是转世了还是喜欢用本本,这是要搞死她的节奏。
皇帝睨了她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林袖舒的眼皮子底下写下了【世聿十五年二月二十三,舒儿笑话我和蜂蜜加水,不理解我的心,两次。】
林袖舒眼见自己阻止失败,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忽然间她有了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这本本上记的次数多半她是承受不来了,那又何必再管它呢!
“皇上,我可以出宫吗?”
“你是想看美人吧!还想再被记一笔吗?”
皇帝那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若是残魂归位前的林袖舒根本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黑水赌娘那性子根本就是个管不住的,林袖舒现在身上明显有着黑水赌娘的性子,尤其是喜欢美人,以及时不时变得魅惑的眼神,所以她想出宫,多半是因为宫里头的美人她看腻了。
林袖舒仰头看他,俏皮一笑,嘴里发着软蠕“嘻嘻嘻”,这样俏皮撒娇的模样让皇帝差点没把持住,僵着身子用余光看她,只见她忽然神情一变。
“反正你那本子上的我也还不完,那再多也没有关系了。”
皇帝顿住,果然是黑水赌娘才会有的性子,大赖皮一只,他伸手捧住林袖舒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
“学会赖皮了?那我再记一笔,别担心还不完,上辈子的不就还清了吗?这辈子肯定能还清的,换不清没关系,咱们还有下辈子。”
林袖舒挣脱他的魔爪,朝他吐了吐舌头。
“下辈子?我下辈子才不要在你这颗树上再挂着了,别的美人是不好吗?”
语罢林袖舒便逃一般的溜了,皇帝眯了眯眼,连忙跟上去,她这残魂归位后是没有一点身为孕妇的自觉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放她一人跑出去。
原本见林袖舒独自出来要跟上的蕙质兰心见皇帝跟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又退了回去,纷纷叹了一口气。
“蕙质姐,干活咱干不过秀娥玲珑,保护娘娘也轮不到我们,我觉得我快要成花瓶了。”
蕙质捏了捏兰心脸上鼓出来的肉肉,笑了笑。
“花瓶不好吗?娘娘没有危险咱们做花瓶也不是不成,何况……我们不可能在皇宫里呆一辈子的。”
兰心点点头,她们是机阁的弟子,并不像秀娥原先就是有奴籍的人,当初进宫虽然是詹无言的命令,但是詹无言寥到二十五岁林袖舒会放她们出宫,那时候她们依旧可以成亲生子。
“也是,就是不知道二十五岁的时候有没有人要我们两个人老珠黄的姑娘了。”
蕙质没有在话,而是看到皇帝跟上林袖舒的脚步后拉着兰心回屋了,她是个只看当下的人,不是没有远见,只是远见不是适用在任何情况的。
“蕙质姑娘,兰心姑娘。”
是白恪,他出声拦住了两饶脚步。
“白公公。”
两人行了礼,只见白恪从袖中取了一个油纸包递给蕙质。
“这是你们托我给你们带的,这一包是牛皮糖,也不知道正不正宗,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找到。”
两个姑娘家欣喜不已,她们在宫里许久不曾吃过家乡的味道,托白恪带一些扬州的吃食,但是因为不知道平京这里有什么,只能让白恪随便带了,倒是没想到白恪就这么带到了她们两个都喜欢的。
“不必那么麻烦了,这味道闻着就正宗,多谢白公公了。”
“不麻烦,回宫时顺带的,东西也给你们了,我先去忙了。”
三人相互行了礼,白恪转身便走了,三人一点也不像是认识了半年的样子。
兰心从蕙质手上拿过油纸包看着白恪的背影抿了抿嘴,随后转向蕙质。
“姐,你有没有觉得白公公像极了世家子弟,除了没有胡子跟喉结,还有那身太监穿的衣裳,他通身都像个世家子弟,包括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