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时浔,时倾忽然正了正身子,他可是许久未曾听到自家大饶消息了,姒月睨了他一眼,没再话。
“的确,能有那么多银子拍下那把破扇子的,除了那个财大气粗的詹无言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时倾撇了撇嘴,忽然他一顿,转头看向姒月。
“时浔大人时什么时候给你递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递来的消息呢?”
姒月白了他一眼,有些许不耐烦的吐了口气。
“消息来得迟,你已经睡了,我看完就烧了,不烧留着给你做传家宝吗?!”
她觉得时倾是越来越蠢了,总是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语罢她便转身回屋了,她担心再留下会被时倾给气死。
“把厅里的东西给我拿进来!”
姒月进去后才想起来她让刘贺买来做易容的东西忘了拿进来,但她懒得再出去了,直接喊时倾给她送进来,时倾一看这些东西便知道姒月想要做什么,给她送进去后,再看了看这些东西。
“材料不够齐,想要做出来很难的。”
“那能如何,只能试试了,总不能在这里窝一辈子,还是你不想帮助时浔完成大业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做出来的没有那么好的效果,想要出城太难了。”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行了,东西放下就出去,别操这些不该操的心。”
时倾撇撇嘴,转身便出去了,对于姒月的态度,他没什么好的,本来两人也不算同等地位,他是时浔的下属,姒月算是时浔的女人,勉强算是半个主子。
半个主子地位也比他高,再加上他又打不过她,只能乖乖听话,现在也只能靠着她,他们才有机会出城,只要离开了平京,他们就能离开大启,往鬼谷去寻找时浔汇合了。
正要推开自己房门时,时倾感受到了明显的异动,只是他还未反应过来,姒月的屋子里忽然射出了一根银针,紧接着姒月破门而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跟着她一并出来。
“敢问阁下是……”
“拓拔坞!”
两人心惊,这个拓拔坞的追踪术实在是厉害,他们才来到这个院子不到七日就被他寻到了。
姒月媚笑,摇着桃花扇,扭了扭身姿。
“原来是拓跋坞,早有耳闻阁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坞忽然感觉自己对状态不大对劲,闭上眼逼迫自己凝神,这时姒月眼神一凛,时倾了然,提剑而上。
可谁知这拓跋坞竟然武功不低,能与时倾打个平手还隐有胜意。
姒月很想上去帮忙,但是上一次和林建荣对招的伤还未养好,而且她在操纵桃花扇,见缝插针,只要有机会控制住拓跋坞就是一件好事。
如果拓跋坞成了他们的人,这对他们来将是一大助力,因为这样他们想要出城便会简单许多。
“你做了什么?!”
这时拓跋坞心里懊悔自己的莽撞,一个人来此打草惊蛇,现在不定还要将自己也给赔进去,因为他已经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姒月没回应他,而是让时倾再制住他,再过些时候她便能彻底控制住拓拔坞了。
此时另一头的詹无言与墨即谨正坐着马车朝皇宫而去,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詹无言挑起帘拢,是一个大理寺的人。
“有何事禀报?”
“寺卿大人,我等跟着拓拔使者一并搜寻姒月等饶踪迹,忽然拓拔使者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们的人在那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拓拔使者回来,属下便斗胆拦住您的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詹无言立即为拓跋坞占卜了一卦。
“是凶卦!你告诉我们在哪里附近,溟鹤,把马车驾回去!”
他们下了马车,听那人了大概位置便运起轻功飞身而去,拓跋坞是楼兰使者,他是来查努尔的事情的,要是他在大启也出了事,那大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不出了。
“寺卿大人,国师大人,你们来了!”
“嗯,不要浪费时间了,分头行动,如果有发现千万不要莽撞行事,先来找我们!”
“是!”
约莫一刻钟,詹无言与墨即谨两裙是先寻到了那个三进的破旧院子,此时拓跋坞已经无力抵抗了。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姒月手中的那把桃花扇,詹无言朝着那桃花扇甩出机扇,却被姒月发现,她一个转身,躲过了机扇的攻击。
桃花扇有煞气,可以迷惑人心,但却不像机扇、白玉羽扇那样是个武器,相反它很脆弱,容不得半点伤痕,否则这煞气将会噬主。
机扇转一圈回到詹无言手中,詹无言一个飞身便与姒月打了起来,墨即谨一招制服了时倾,将其重伤,这才回转查看拓跋坞的状态。
此时的拓跋坞双目猩红,面容狰狞,嘴里念念有词,他凑近了听。
“我不要,我不要听你的!我不要……”
他皱了皱眉。
“拓跋坞,什么不要?什么不要听?”
可拓跋坞还是只重复着同样的话,墨即谨心中有了大概的判断,他估计是姒月已经成功的控制住了他,但是姒月对他下达的指令是他死也不愿做的,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詹无言这时与姒月堪堪打了个平手,他有些不解,不是姒月能与林建荣对上的吗?为什么他能与她打成平手?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手上的速度越发的快,姒月有些抵挡不住,就在她快要落败之时,一把大刀横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