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白锡双双注意到独孤淼听到这话时的异常,这种不对劲不是让他们觉着为敌的,而是为友的感觉。/p
“独孤爱卿,你这是……”/p
独孤淼抬眸看向皇帝,认真道:/p
“皇上,您寻找十器……可是为了阻止此劫?”/p
皇帝颔首,他自然是为了阻止劫难,否则他何必辛辛苦苦寻找十器,好好当个皇帝如何不成,与林袖舒一起平平淡淡多好的事情,他作何多此一举。/p
独孤淼见皇帝所言不假,斟酌片刻后,他觉得将寻找十器的任务交给皇帝完成,也许比他独孤家来得更容易,独孤家现在是真的经受不起任何的迫害了。/p
“皇上,实不相瞒,耶鹤弩……在微臣这里,这是微臣家族的传家之宝!”/p
皇帝笑了笑,颔首道:/p
“其实朕心里有那个猜测了,前些日子无言与即谨送来的信中告诉了朕,若爱卿是独孤家的人,那么耶鹤弩想来是在爱卿这里的,所以……昨日朕来过,还迷倒了爱卿家中的暗卫。”/p
独孤淼微愣,藏宝阁附近的那些暗卫原来是皇帝迷倒的,难怪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发现皇帝的,以皇帝的武功,若是他刻意不想被人发现,这普天之下,想来超不过五个人能发现皇帝的。/p
“原来是皇上,那么他们也不冤,您的确是难以对付的武功高手。”/p
皇帝淡笑,道:/p
“私闯爱卿府宅,不是君子之为,朕也是担心十器之劫难,那桃花扇之主是时浔,时浔脾性暴躁,难以压制桃花扇的能力,定要将桃花扇夺回销毁,免得桃花扇为祸人间。”/p
独孤淼颔首,桃花扇的阴邪是常人难断的,又能摄去人心,为人所用,被蛊惑之人就没有被救回来过的,对天下来说,绝对是一场劫难。/p
“既然爱卿有耶鹤弩,那么它的主人是谁?是爱卿你吗?”/p
“不是微臣,耶鹤弩的主人……还未出现,为了等待它的主人,微臣每日都在擦拭耶鹤弩,为的就是将来将它好好的交出去。”/p
皇帝皱皱眉,看向独孤淼。/p
“那爱卿你考科举的目的是……”/p
独孤淼哽住,他能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聂可卿来的,看了看皇帝,这个按着辈分应该是他晚辈的男人,竟然有一丝的恐惧。/p
“这……许是要到屋里单独与皇上说道。”/p
皇帝挑眉,看了看身后跟了一溜的独孤家人,显然这事独孤淼不愿意让这些人知道,不知怎的,皇帝第一反应就是那日林袖舒说的,南枝有可能是独孤淼的女儿。/p
他不禁眯了眯眼,要是独孤淼说他是南枝的父亲,是当初跟聂可卿发生关系的男人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帮助独孤淼,要成为他的皇姑父,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p
何况独孤淼当初还是因为中了药,若非遇到的不是聂可卿,那也是别的女人,他对聂可卿是没有感情的,可能只是想负责,可负责居然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想来也是没有诚心。/p
并且独孤淼三十七了,现在还没有娶妻,说不准还有隐疾,因为隐疾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所以他才想要找聂可卿。/p
这个时候,皇帝完全忘记了独孤家的家训中有一条对婚姻的忠诚,可以有妾,但是一旦娶妻,绝对不能休妻再娶,丧妻也不能再娶,即便妻子犯了七出,也不能休妻再娶,这是独孤家的家训,为的是保障女子的权益。/p
因此,独孤家的男子选择妻子都是慎重再慎重,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再纳妾了,不过也有小部分是会纳一两个妾。/p
两人进了屋子,白锡守在门口。/p
皇帝看着独孤淼挑挑眉,表示他可以说了。独孤淼斟酌许久,开口道:/p
“皇上可知……南枝的生父是谁?”/p
“不知。”/p
“是微臣。”/p
“若是知道,朕必要带领大军踏平了他家!”/p
独孤淼愣住,他可以收回他刚才说得那话吗?抬头看去,皇帝正眯着眼看他,不禁咽了咽津液,皇帝明明是晚辈,那眼神总让他觉着面对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帝王。/p
只见皇帝冷笑了两声,看着独孤淼说道:/p
“原来是独孤爱卿你啊?你来平京参加科举的目的是这个?”/p
“是,一年前,微臣去到那里寻找她,却没有找到,多方打听才知道她换了村子,又打听到她跟着你们走了,想着她应该会到平京来,微臣便寻了个过了乡试,又没打算再参加会试的人,顶替了他的名额,来平京参加会试,直到殿试。”/p
皇帝皱眉,他冷哼一声,对于这种冒名顶替的行为皇帝最是不齿了。/p
“他是真的不打算参加,还是你用了独孤家的势力硬要人家不参加的?”/p
“皇上明鉴,此人名为刘为义,他是因为入赘商户了,便不打算再参加会试了,还有一人,名为陈瑜,他是因为病重难行,微臣尝试救治,但是寻来的大夫没有一个能医治他,他便将名额给了星辞,星辞便以陈瑜之名,易了容参加会试与殿试。”/p
皇帝看向独孤淼,他竟是不知连陈瑜都是假的,是独孤星辞假扮的,看来这官员之中的腐败并没有那样容易剪出,他倒不是说完全不能容许一些小小的动作,可一旦侵蚀了别人的利益,那可就不是他所能容许的。/p
“嗯,朕也不去查,就姑且信你,你也就罢了,独孤星辞,就让他寻个理由,慢慢退出官场吧!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