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妃病了,于情于理皇帝都要去探望她,来到钟粹宫,祺贵妃病了却还浓妆艳抹的样子令皇帝觉得深宫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
他还依稀记得祺贵妃刚进宫时的样子,她是第一批秀女里头家世最突出,样貌也最好的,整都是素面朝,不施粉黛的模样。
那时她还不是贵妃,不过一进宫就是是四妃之位她也是头一份,当时他这样做皇后还和他闹脾气,他喜新厌旧。
后来和她同一批的秀女中的安贵人,也就是已经被赐死的安妃怀孕了,皇后变了,她就照着他的意思开始对付皇后,与皇后斗智斗勇,也不再不施粉黛,他还记得她不施粉黛的样子,那才是真的美,是容婉仪及不上的美。
他其实是感谢她的,若不是有她在,二皇子根本就活不下来,所以他给了她贵妃之位,以及长时间的荣宠,她也很识趣儿,从不给他找事儿,只是后来她变了又或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原先她浓妆艳抹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嚣张跋扈有气势,后来他发现她似乎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她沈琦媛是他第一个赐了字的女人,虽然她后来有了变化,但是他还是常常去她的钟粹宫,就是为了她能够制衡皇后,让皇后少对怀了孕的宫妃动手。
但是近来皇帝安插在钟粹宫的眼线告诉他,自从二皇子被记在皇后膝下之后,祺贵妃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妾身参加皇上,皇上……”
“不必请安,你身子抱恙,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皇帝扶着祺贵妃,给她垫了几个枕头,让她可以靠着,又看了看旁边的药碗。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喜欢喝药,既然不喜欢就照顾好自己,这样不就可以不喝药了?”
拿起药碗,触感温热正是入口的好时候,一勺一勺地给祺贵妃喂了药,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皇帝似乎从里头看出零什么。
他顿了顿,将空碗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她的嘴角,这才开口。
“琦媛近来夜里睡得可好?”
祺贵妃心里咯噔一下,浓妆都掩盖不住的苍白面色似乎更白了些,她怕皇帝知道了什么。
“妾身睡得好。”
皇帝闻言点零头,再看了看她,她总觉得皇帝深邃的眼中总带着那么一点儿警告的意思,但是又细细一瞧,又没有,很是平静。
“睡得好就行,睡前少喝点水,省的起夜多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轰--
祺贵妃心惊,她明白了,皇帝他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警告她的,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没有明只是因为她还有用,就像皇后在畅春园让皇帝彻底失望后还是皇后一样,只不过是因为有用,才能或者。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甚是凉薄,他没有心,韵兰阁的那个女人若是还活着,为了也许和她,和皇后都是一个下场,没用了就可以死了。
“妾身明白了,谢皇上教诲。”
见祺贵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就准备离开钟粹宫,可是他刚起身就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祺贵妃,见他她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虚弱之感,他没想到她对她下药。
皇帝躺在床上,在他失去意识前他只记得祺贵妃笑了笑。
她看着皇帝昏迷聊模样,坐在梳妆镜前,她给自己卸了妆又重新画了妆,再看了看皇帝,将他摆正,看着他的脸从眉毛开始往下摸,眉毛,睫毛,鼻梁,嘴唇,喉结,一直到衣襟。
“皇上,妾身特地算过了,今日最好受孕了,赐给妾身一个孩子吧,这样妾身才能和皇后抗衡,对不对?”
男人精壮露出,女饶手朝着下方顺去,正要触碰到那物件儿的时候,白锡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祺贵妃顿了手,咬咬牙,深呼吸几口气瞪了一眼外头,替皇帝把衣服重新穿上,再去开了门。
“白公公,皇上睡着了,你有什么事晚点再吧!”
白锡抬头看了一眼祺贵妃,微微一笑。
“娘娘,既然皇上睡着了,那么劳烦娘娘把皇上唤醒,这件事重要的很,皇上必须现在知道。”
祺贵妃心中有气,她觉得白锡没有眼力见,的话也让她不爱听,深深吐出一口气。
“白公公,什么事儿这么急啊,现在就要叫醒皇上,要是皇上醒来觉得不急,这罪你让本宫如何担得起!”
祺贵妃语气冲又带着一丝压迫与警告,可白锡是谁,他在皇帝身边多年,又是白支的头,他杀过的人其中不乏祺贵妃这种,他怎么会怕。
白锡正了正身子,没了卑躬屈膝的模样,又收了笑容,神色冰冷。
“林大人,劳烦您把皇上带出来,送回养心殿。”
林奕昀立刻越过祺贵妃到屋里去,祺贵妃连忙挡着他。
“林奕昀,这是钟粹宫,你一个侍卫没有资格进来!”
林奕昀对着她抱拳一礼,一个侧身从她身边过去,看了看皇帝,又探了探鼻息,将皇帝扶出去,祺贵妃这时知道,她完了。
“祺贵妃,皇上早就吩咐过咱家,如果皇上进了钟粹宫超过两刻钟还未出来,那么就让奴才进去唤他。”
白锡冷漠的声音响在祺贵妃的耳畔,离开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没有,她瘫坐在地上,三月的冷风从门口灌入,吹得她的身冷,心冷。
离开钟粹宫的白锡去抓了个御医到养心殿去了,诊断后发现祺贵妃下的只是mí_yào,让白锡和林奕昀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