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特区,才允许大笔的资金跨境流出。而为了避嫌,他和他姨子从来就不联系,连他妻子都很少和妹妹通话,就是为了规避风险。只有在国外留学的薛志成和他姨保持着联系。
国外存款神秘失踪,这等于断了他的后路。
实际上,薛博义表面上顺从中央,实际上已经准备跑了。
轻处理是什么处理?人头是保住了,可要是判你个无期徒刑,那和死刑有什么区别?有的也只是生命时间的长短而已。他都多大岁数了?晚年要在监狱里度过,他想想都后怕。
以薛博义所犯下的罪行,以及他敛财的巨额数目,判他无期都是轻的。薛博义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已经做好了跑路的打算,但是,他至今也还没想好跑到哪个国家去。因为王猛可是能从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能把贪官抓回来的主。他不能过于草率。
可是此时,他想没想好,也跑不了了。没钱,跑出去喝西北风啊?国外的西北风抗饿咋地?
薛博义冷汗如雨。完了!一切都完了!
薛博义怀疑这准是王猛干的,因为,也只有他才有这份能耐。
此时,只要薛博义不想死,除了老老实实地顺从,别我他法。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万万不能再做墙头草了,更不可能和海派合作了。
“我知道了!”薛博义没对儿子有任何交代,就挂羚话。他无法交代!
薛博义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此时此刻,薛博义万念俱灰,感到生不如死!
就在薛博义在办公室里发傻的时候,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尤广礼满头大汗神情慌张地跑了进来,就跟后面有狗撵着似的。
“老薛?大事不好了,我放在国外的钱突然被盗了......”尤广礼脸色煞白,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在薛博义身边,也没看清薛博义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
薛博义看着尤广礼,忽然乐了。他猜对了,这是有预谋有针对性的行动,定然是王猛做的无疑。
薛博义忽然心情好了,因为并非他一个人钱没了,尤广礼的钱也没了。他估计,只要是洗了黑钱的石派干部,估计,钱都没了。
“我没开玩笑!”尤广礼看到薛博义的笑容,急了。
“我的也没了!我也刚接到通知。”薛博义淡淡地道。
“啥玩意儿?”尤广礼闻言,顿时目瞪口呆。
尤广礼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的大大的。
正如薛博义所料,不到一个时,石派的骨干成员齐聚在他的办公室里,都找他寻求良策,因为他们在国外的存款就在刚刚,神秘消失。
大家都是石派骨干,都是利益的分享者,谁有多少不义之财,可能不太清楚,但是都在国外有账户,这并非秘密。别人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心领神会。
“这样岂不是更好?没有了罪证,只要我们老老实实投诚,必然会被轻处理。”看着都看着他的,也都一脸焦急之色的干部们,薛博义淡淡地道。
此时,他反倒轻松了。他有种预感,不管是谁动了他们的钱,都是上面的意思。这也是什么在给他们减轻罪责,因为要想轻处理他们,就要有轻处理的规则,否则,你贪腐巨大,上面想轻处理你,人民群众会答应吗?
“你是,这是上面故意做的?上面也会玩黑的?”尤广礼这时候聪明劲上来了。
“上面怎么会玩黑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都是王猛那子做的。即使上面是这个意思,王猛能让上面背这个黑锅吗?这是什么影响?再,你们有证据证明这是上面做的吗?有证据证明是王猛做到吗?即使有证据,你敢承认吗?“薛博义道。
干部们都沉默了,这是哑巴吃黄连的节奏,谁也不敢站出来,只能憋憋屈屈地忍着,心疼也得忍着。
”你们认为,我们把钱放在国外,我们就真的能跑得出去吗?你们别忘了,王猛是谁?他经手办的几起腐败窝案,你看有哪个贪官没被绳之以法?跑到国外的不也都被弄回来了吗?虽然上面是劝反成功,你们信吗?”薛博义平静地看着一众已经垂头丧气跟死了亲爹是的干部们,道。
“这子这么做,这是要逼着我们造反啊!”尤广礼瞪着发红的眼珠子,气势汹汹地道。
他国外账户失踪的资金可不是一笔数目,那可是他这些年攒下的“血汗钱”。
“造反?你敢吗?你有那个实力吗?如今,把我们的黑钱都拿走,实际上是为了我们好。”薛博义道。
“老薛?你没发烧吧?”尤广礼和骨干们都看傻子似的看着薛博义,钱都被人家拿走了,还是好事?
“其实,上面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问题,也有了我们犯罪的证据,拿走我们的黑钱,就等于摘走了一条治我们的大罪。只有这样,上面才能轻处理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否则,我们手里有这么多赃款,如果被轻处理了,全国的干部怎么看?全国的人民群众怎么看?“薛博义看着众干部,摆出一副聪明绝顶运筹帷幄,早就看透的样子,道。
尤广礼等人,依旧沉默,各个都在蹙眉沉思。
”同志们,这是上面伸过来的橄榄枝,不是落井下石的大石头。这是上面发出的警告,上面想收拾我们,很轻松。这是让我们不要再犹豫了,赶紧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