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院长离开,琴医生撇撇嘴轻声说:“人都送上门了还要什么服务,你说。”
白钰尴尬地说:“没,没……全身疼得厉害,开点止痛药或止痛膏吧。”
琴医生皱皱眉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看到他胸腹间、背后、双臂、双腿青一块紫一块,红的**的肿,明显打架斗殴的痕迹,琴医生不觉心疼地说:
“上午你跟蓝依出去兜风,怎会弄成这样?谁打的,派出所不管吗?”
“唉,一言难尽……”
白钰郁闷地说。
琴医生替他细心地从上到下涂了遍药水,又拿止痛消炎膏药挑要害部位贴上,再开了两盒止痛药,叮嘱疼得睡不着觉才能吃。
“今晚要不要我去安慰一下?”琴医生促狭地轻笑道。
白钰苦笑:“这会儿动一下疼得钻心,哪有力气啊。”
琴医生声音更低:“你那夜使那么大劲,不怕我疼?”
“我……”
白钰窘得满头大汗,心里暗暗一遍遍咒骂蓝朵,要不是考虑她与蓝依是亲姐妹,恨不得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当晚半躺在床上休息时,蓝依又发来视频请求——她总要求视频而不是通话模式,大概因为*g网络时代信号流畅且手机摄像头***度无死角,能够观察到对方所处的环境。
见他满身膏药,有气无力的模样,蓝依连声说抱歉,并说蓝朵情况也差不多,刚从琴医生那边回来卧床休息了晚饭都没吃——琴医生说你伤得也很重,真是两败俱伤,我已狠狠责备过她了,以后不准这么莽撞。
白钰这才发现她坐在客厅沙发通电话,遂轻声调笑道我疼得睡不着觉,妹妹欠的债姐姐还,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蓝依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噤声,说当心点,别让她抓到现场又打起来。
白钰道你才要当心点,是不是逼婚不成,你父母派她来监视的?
蓝依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蓝朵的脾气,很小就很叛逆,父母亲越让她做什么就越不做,本来安排好了到碧海师范大学,志愿系统截止前两分钟她偷偷改成国防大学,那可好,军校提前录取一下子把她的档案调走了,一家人气得人仰马翻,我爸把最心爱的紫砂壶都摔碎了。
哈哈哈哈……
白钰笑了几声却痛得彻骨,悻悻道活该她多吃些苦头!
明天还出去玩吗?蓝依问。
白钰说有她在,我半点兴致都无……跌打损伤要静养,明天安分点吧,有机会过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好,明早留着门,我去找你。蓝依声音压得很低。
这一夜白钰真没睡好,不管换什么睡姿都疼,止痛药也只减轻点痛感,闭着眼想睡却睡不着的感觉简直要抓狂。
折腾到天亮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还没忘了下床把宿舍门留条缝,这才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朦胧间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白钰迷迷糊糊道:
“来了……帮我揉揉……揉哪儿随便……你懂的……”
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懂什么?”
啊,包育英!
白钰“呼”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狼狈不堪地说:“包……包主任这么早啊?”
包育英抬抬手腕的表:“九点半,不算早了……小白约了谁上门按摩服务?门都没关,我一推就进来了。”
“没……没,开玩笑的,”白钰强笑道,“包主任没回城陪孩子?”
“早上正好有顺风车就从县城过来了,昨晚跟朋友吃饭听到个消息,不太妙,”包育英一脸郑重坐到床边,“王彩美下周回乡正常工作!”
“啊!”
白钰道,“党校学习四个月,她还没到一半时间吧?”
“问题就在这里!据我朋友说,商林北面地区参加脱产培训的*名乡镇书记、*名乡习回来了。”
“理由呢?”
“工作需要。”包育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