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琢渡。”陈琢渡道。
陈……
李秀均看他一眼,是他想的那个陈吗?
陈琢渡也不解释,“世子拦截在下有事吗?”
李秀均想起自己的来意,忙收敛神思神情,摆出世子气势,肃然道:“一万两,离开王姬府。”
陈琢渡:“……”
“你算那根葱?王姬的面首,你敢赶?区区一万两,还敢拿出来说?呵呸!”占晓初跳出来指着李秀均的鼻子大骂。
王姬府里就属占晓初最闲,许凛毅让他这几天保护陈琢渡。
本来他是在暗处的,可听听这人说的这话?
王姬的面首啊,府里上下稀罕的跟什么似的,竟然还让他离开?!脸盘子也不大啊,这么嚣张!他都没这么嚣张过!
李秀均被唾沫星子喷一脸,他怒,“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指摘本世子!你有什么资格……”
占晓初抱剑呵呵冷笑:“我没资格你有资格?我住在王姬府,我三日五日能见王姬一面,你……”
占晓初上下打量李秀均两眼,“王姬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李秀均:“……!!”混账东西,气死他了!
占晓初笑脸朝陈琢渡,“陈公子没事吧?以后遇见这种不长眼的东西就该骂回去,王姬府的人,不需惧任何人!”
占晓初说完,挑衅地看李秀均一眼,“王姬说的!”
李秀均:“……”
他不和这等莽夫说话。
李秀均吸口气看向陈琢渡,“陈琢渡,怎样你才愿意离开王姬府直接说,我会尽全力满足你。”
“做面首毕竟不好听,你是读书人,怎能如此没有尊严?”
“去去去,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占晓初搡李秀均一把,“你看不起王姬是不是?你能办到的王姬办不到?”
李秀均身边的奴仆随从反应过来,忙上前围挡在李秀均面前,怒目瞪视占晓初,还不等反击回去,就被李秀均拨开。
打了王姬府的人,她以后就更不会理他了。
李秀均看占晓初一眼,回头瞪自己的人,“本世子说话,你们别乱动!”
车夫套了马车,从一边哒哒慢跑过来,停在几人旁边。
占晓初抬剑在李秀均等人面前挥挥,“陈公子要去买笔墨,别挡道!”
剑在面前挥舞,李秀均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再看过去,陈琢渡已经被占晓初扶着上车了,顺便跳上去坐在车夫旁边。
“狗屁世子再见!”占晓初喊了一声,扬起剑鞘打在马屁股上,扬声喊:“驾!”
李秀均紧跑两步,马车扬长而去,他吃了满嘴的土灰。
“呸呸!”李秀均朝地上啐了一口,折扇合起双手叉腰,怒瞪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跺脚骂道:“混账!”
骂完又仰天惆怅,“我的美人啊,只能梦中相见……”
惆怅完低头,摸摸脸小声嘀咕:“我长的也不错啊,比那陈琢渡好多了……”
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呢……
……
宁涛被软禁后,耳目不通,行事不便,太子甚至宁楠,都趁机策反了一批宁涛的人,宁玉更是借机给宁涛泼了不少脏水。
用宁玉的话来说就是,不趁他病要他病,难道要等他喘过气来,再来害她一次吗?
幻彩觉得宁玉说的甚是。
经过几人近半个月的努力,宁涛各项罪名被摆上龙案,罪名众多。
宁涛不服,这些罪名,许多根本与他无关!
不过他反驳有何用,罪证被摆于人前,陷害太子嫡王姬,勾陷众臣良将,太子领巡抚期间刺杀太子等等,罪名众多。
人证物证俱在,宁涛终被定罪了。
他被废为庶人、终身幽禁,往下子孙三代不得踏足王城。
了结了宁涛这件事之后,宁玉总算有时间出去瞧瞧她新纳的小面首了。
宁玉的马车精致华美,香风阵阵、金铃声珰珰,是王城一道奇特的风景。
她一出宫,满城尽知。
百姓对朝堂之事并不关注,菩萨心神仙姿的安和王姬已经在人们心底渐渐淡化。这次因为面首的事儿,再次闹得满城风雨。
香风所过之处,一片指点议论。
当然,议论也并非恶意,但还是指责过多,毕竟女子纳男妾收面首,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三百年前的明承女君,近代来的慈圣大王姬,离鸢王姬,都收过面首纳过男妾。
宁玉并不在乎这一片指责议论。
华美的马车横冲直撞朝王姬府驰去。
以前宁玉觉得自己这马车委实奢侈,但后来发现了它的好处。
香风阵阵、金铃珰珰,隔老远就能听到闻到。她出行连清道都不用,行人都能知道是安和王姬所至,自发清道。
马车刚在王姬府门口停下,占晓初就从门内跳出来,扬着灿烂的笑脸同宁玉招手,“王姬好!”
宁玉朝他颔首一笑,扶着车壁跳下来。
“王姬你都快一个月没来过了。”占晓初抱怨。
“这么久吗?”宁玉随口一问,想了想好像真有一个月没来了,遂笑:“本宫最近事忙。”
占晓初眨下眼,挤眉弄眼笑道:“王姬这么忙,还能忙里偷闲养个面首啊?”
宁玉:“……”你当我想啊。
然而这个她不能说。
这是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劳逸结合。”宁玉抖着扇子,一步三摇,大步子往门口走去。
七月初的日头很甚,就下车这么一会儿,宁玉娇嫩白皙的皮肤便被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