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员外送方丈出家门来,察觉有人正在暗中注视他们这边的情况,知道自己家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盯上...
方丈对此却没有任何察觉。
员外送走方丈,回来跟夫人谈及启程去往西京的事。
夫人道:“你适才和方丈的谈话,我在里屋都听到了。我觉得你先不要着急去西京,其一,官府已经怀疑到我们家翠儿,如果你现在前往西京,想必会暴露两个孩儿的去向。其二,那个公主虽然应承‘只要小夏回去,什么都答应。’但是杀人嫌犯的罪名,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撇清。小夏不回去,着急的是那个公主,不妨先拖一拖,看看那位公主,有没有能力把翠儿的罪名撇清。否则,是不能让小夏先回去的。”
员外道:“我是怕两个孩儿跑商走远了,不好联系。”
夫人道:“就是等跑商回来,自然也联系到的。”
员外听了夫人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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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方丈与员外告辞,回寺的路上,没有看到天师的影子,以为天师已经回了寺里。等回到寺里,才知道天师还没回来。
半个时辰后,天师才回了寺来。
方丈道:“本以为你比我早回了寺里,竟然来在我后面。”
天师道:“我在镇上的一家茶楼吃茶,正好能观察到郝员外家前的情况,我发现有人正在暗中探察郝员外家的情况。方丈从郝家回寺来,就有人悄悄跟随了来。”
方丈有些惊讶的道:“竟有此事?我还真是疏忽了。”
“看来官府必定知道了什么,正在秘密查访。”
“若是这样,恐怕郝员外出行都会被人盯梢。”
天师着急打听小夏的事,问道:“方丈可见到小夏了?”
“并没见到小夏。”
“难道没来古镇?”
“这倒不是。”方丈便把与员外的谈话,从头至尾的备细讲来。
天师听罢,说道:“既然郝员外已经答应七公主的条件,我就先回去,把事情告知七公主,再做打算。”
方丈道:“天已渐晚,天师不妨小住一宿再走。“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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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日清晨,七公主知道天师会来辞行,所以早起迎侯。
送走天师,她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里,虽然对天师此行,抱着很高的期望,可是心里还是闷闷不乐!
自从小夏走后,七公主就显得六神无主,日夜闷闷,如有所失,心里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经常莫名的流泪。
用过早斋,七公主觉得心情压抑,随手拨弄起了那把古琴,哀怨的情调,弄得心更觉痛了。
卜烟托出茶来,让七公主用。却见七公主,脸上有泪痕,忙把手帕递过去。
七公主似乎感觉到了温暖,口里却念道:“心好痛。”
卜烟道:“住持从前可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七公主好像并不理会卜烟的话,失魂似的嘟念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真的好痛。”
卜烟道:“我知道道兄走了,住持很难过。”
“他为什么要走?”
“还不是因为那个表妹吗?”
“为那个表妹,就这样的走了。我们都被他骗了,你的道兄原来这么坏。”
“也不能这么说啊,住持。”
“他平时什么事都依着我,从没违背过我的话,谁能想到,他竟会为那个表妹,抛下我不管了!既然这么狠心,当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住持。”
“到底我对他哪里不好?可是我对他关心不够么?”
“住持待道兄像亲人一样,哪有什么不好。道兄一定会回来的,住持不要想这么多。”
“那个小妖精,早把他的心偷走了。”
“天师不是去找道兄了么?天师的话,道兄不会不听的。咱们道观可是清静之地,世间凡人还想来修心、求静呢,住持可不该有这多的烦恼啊。”
“我的心都丢了,还修什么心?”七公主说到这里,眼泪早控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