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见佘氏发威,忙劝说道:“孩子们自然不会争这现成的饭碗,他们是想找一条新的跑商路子,不过是想问我些经验罢了,做不做还在另说呢。”
佘氏似乎气犹未消,盛怒的对丈夫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心里偏向着陈福,想把商路交给他去经营,得了钱好自己单过,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就是那商路断了,也别想给他去经营!要知道,这商路是怎么跑出来的,那可是拿了我娘家的钱,撒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做主?”
舅舅逆来顺受惯了,见佘氏气盛,竟然不敢反驳。
(古人总结,这世上怕老婆有三种情况,也就是:势怕、理怕、情怕。
所谓势怕,第一是妻家乃是高管权贵;第二是妻家有百万资财之富;第三是妻子凶悍忌妒、性情暴戾、身体强壮。所谓这三种势怕,无非是权势、财富及性情而已。
所谓的理怕,乃是妻贤、妻才、妻能。处处占理,丈夫不得不理怕。
所谓的情怕,第一,妻子貌美如花,丈夫爱其妩媚才怕老婆;第二是妻子少艾,与丈夫年龄相差很大;第三是妻子天生丽质,千般妩媚。
这佘氏正是占了势怕中的:“娘家财富”和“性情暴戾”。)
翠儿见舅娘这般模样,心里虽然不悦,脸上勉强带笑,解劝道:“舅娘不要生气,先坐下再说话。”一边说着,一边拉舅娘坐下。形丑且又矮胖的佘氏,神态执拗的坐在椅子上。翠儿继续说道:“我们怎么会争舅舅的生意?只是想了解些舅舅跑商的经验,我们好自己尝试跑一条新的商路,哪能吃现成的?”
那佘氏听了,显得不屑一顾,说道:“我也不是给你们泼冷水,小小年纪想跑商路,就是给你们现成的路跑,恐怕也跑不出利钱来,还想跑新路,你道是游山玩水呢?再说了,那跑商的本钱哪里来?”
翠儿道:“银子的事,舅娘大可放心,我们自带了银子来,即使跑商失败了,也不会让舅家有什么损失。”
佘氏听翠儿这么说,脸上的气色好了些,说道:“如果你们执意跑新商路,我也不拦你们,只是那骡马的费用,你们也要自己承担,尚若出了什么事故,可别怪舅娘不曾劝导。”
“舅娘大可放心。”
佘氏见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丈夫说道:“你晚上过那边去睡,把这屋腾给翠儿住,再让人打扫一间厢房给小夏住了。”
舅舅满口应着。
佘氏起身领着乐乐回内院去了。
舅舅长叹一声道:“你们也看到了,表面上我是这一家之主,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主,你们的舅娘处处管得紧,钱上更是看得严,为了这个家我也不能非要跟她争个高下不是?你们表哥陈福,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妻,你们说我能不急吗?托人说亲,一听说有这么个厉害的后娘,谁敢进这个家门?你们来了也好,如果能跑商成功,分得了利钱,陈福也会有了单过的资本。”舅舅一边说着,眼圈发红,经不住滴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