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嗬...”/p
面对音波龙铺天盖地式的攻击,流氓鳄就好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踉踉跄跄地胡乱挥舞鳄爪。/p
只不过所摧毁的都只是虚幻的残影,连音波龙的一根毛发都未曾触碰到,反倒是自己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p
“流氓鳄,快使用‘挖洞’逃出来!”/p
感受到二者差别巨大的战力鸿沟,魔鳄自然没了先前的战意,慌乱地喊道。/p
在黑市混迹多年的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在这种地方发生暴力冲突,那么基本就不可能善了。/p
而且这里的亡命之徒,可不会像外面那样手下留情,妖怪的死亡是常见之事。/p
“氓...嗬...”/p
视线已经开始变模糊的流氓鳄,听到自家训练师的声音,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p
然后调动体内妖力,在鳄爪上凝聚出了几道土黄色光痕,贴近地面准备施展‘挖洞’。/p
‘唰——’/p
但爪子还未碰到地面,视野中却是率先闪过一抹紫黑色。/p
随后流氓鳄就感到手腕处传来一阵过电般的刺痛感。/p
‘啪嗒...啪嗒...’/p
一连串带着温热的滚圆血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不要钱似地洒落在地面。/p
只见流氓鳄手腕的位置,已经被切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裸露出一条已经断裂的米黄色肌腱。/p
那是它的手筋,此时已经被挑断了。/p
“氓嗬!!!”/p
当手腕处的剧痛传输到中枢神经,流氓鳄的凄厉吼叫充斥了整个拍卖厅。/p
伤口处的鲜血也不再是缓慢洒落,而是像高压水枪似的飙出一条条血线,/p
‘唰——’/p
不过吼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戛然而止了。/p
因为流氓鳄的咽喉也被切开了。/p
“流氓鳄...”/p
魔鳄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握着封妖球的手指不断颤抖。/p
他和流氓鳄经历过很多场战斗,也切开过许多人类和妖怪的喉咙。/p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陪自己征战多年的伙伴,有一天居然也会被切开喉咙.../p
“嗬...嗬...”/p
声带已经断裂的流氓鳄,大量的血沫子自嘴角溢出,声音变得如同破了洞的手风琴般嘶哑难听。/p
站立不稳的双脚,在‘噔噔噔’倒退了几步后,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p
“快...快回来...我带你去治疗...”/p
流氓鳄倒地的重响,也让魔鳄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慌乱地举起手中的封妖球,试图将流氓鳄收入其中。/p
只是,当封妖球所射出的红光照耀到流氓鳄身上的时候,却是没有任何反应.../p
这种情况,说明妖怪的生机已经消散,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弥留状态。/p
(≡Д≡;):“尼多...”/p
护在苏洋身前的尼多王,看着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流氓鳄就这样翘了辫子,菊花不禁一紧。/p
于是蹲下身子,用爪子轻轻碰了碰苏洋,指向他腰间那颗鲤鱼王所在的封妖球。/p
表示这种危险场面还是得让大哥来,自己这条菜狗还是回去待着比较好。/p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p
苏洋恨铁不成钢地直接锤了它一拳,压低声音呵斥道,“能不能学学那只流氓鳄?”/p
尽管生命即将消散,但流氓鳄那双光芒渐渐暗淡的竖瞳,却仍是略带忧虑地望着自家训练师。/p
它在担心。/p
担心自己倒下之后,魔鳄也没机会活着出去了。/p
(-w-;):我没事学那只短命的鳄鱼干嘛,是炸鸡不香、还是动漫不好看.../p
“别急,你很快也会去陪那只流氓鳄了。”/p
楼上的那位乖戾少年,撑着下巴玩味儿地笑道。/p
‘唰——’/p
话音刚落,魔鳄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便传来一阵失重感。/p
“嗡啵~”/p
利爪贯穿了魔鳄肩胛骨的音波龙,带着他径直飞向天花板。/p
然后双脚倒吊在其中一根横梁上,将那对锋锐的獠牙刺入了魔鳄的脖颈,美滋滋地吸食着血液。/p
被刺穿咽喉的魔鳄,已经注定了死亡的结局,挣扎的动作随着生机的流逝而逐渐变弱,直至身体仅剩的应激反应偶尔抽搐几下。/p
这一幕在吊灯的光芒衬托下,影子被无限地放大,笼罩了大半个拍卖厅,也在许多人的心中蒙上一层阴影。/p
“林老...虽然这是黑市,但最基本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吧...”/p
有人僵硬地转过脑袋对台上的白发老者问道,声音都在打颤,“起码拍卖会进行的过程中,得保护拍客的安全吧...”/p
林老瞥了发问的那人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着楼上那名乖戾少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老朽不才,还要麻烦‘阎罗’少宫主出手帮忙维护秩序。”/p
“没差没差。”/p
阎罗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冷眼环视了一圈底下的众人,“有些家伙就是欠收拾,在凶牙宫的地盘也敢耍小聪明。”/p
听到‘凶牙宫’三个字,在场无数人的瞳孔都是猛地一缩,惊愕地面面相觑。/p
虽然心中满是惊骇,但却再也不敢向先前那样肆意地相互交谈了,生怕惹到楼上的那位煞星。/p
难怪总感觉那副面具像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凶牙宫又复苏了...苏洋微微眯了眯眼,回想起了一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