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唯幸眼见白予将刺剑扔出,不由得问,“这么远,白大哥你看得见?”
现在可是晚上,而且开枪的人,在二百米开外。
“他看不见。”蒋纹鸢道,“只是大概能估计到对方开枪的位置,根据这个位置,猜测那个人可能跑到了那棵大柳树后面暂时躲藏喘息。”
如果蒋纹鸢提供高空视野的能力还在,倒是能准确锁定到开枪的人,但现在的蒋纹鸢,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走,去看看我这个瞎猫,有没有碰上死耗子。”
罢,白予一手一个,胳膊夹起两个女人,一跃跳上了旁边一座平房的房顶。
中了固然好,没中也没关系,以白予的速度,作为猫妖生的夜间追踪能力,加上蒋纹鸢的夜视能力和感知,逮住那个开枪的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呃,差点忘了,还得给这群傻蛋解开控制。”
不解开不行,“将主”这个命图控制了大量人群之后,如果远离被控制的人,就会陷入破格的边缘。
不过,在解开控制之前,白予还是要给这些傻蛋稍稍涨一涨记性。
“闭眼,两位。”白予对元唯幸和蒋纹鸢道。
话音落,下一秒,在白予的控制下,几十个被煽动来的愚民,无论是十多岁的皮孩,还是五六十的老头,全部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只剩一条大裤衩,然后统一走到河边,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扔进河水里。
控制他们脱了衣物扔进河里之后,白予就解除了控制。
如果他们不想果着回家,那就只能趁衣服还没飘走,立刻跳进河里,把自己的衣物捞起来。
但现在已经是冬了,冰冷的河水,绝对可以让他们冰爽到家。
没办法,这群人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噗通入水,像是下饺子一样,下河去捞自己的衣服,一下水,那刺骨的冰凉就激得人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可再冷,还是得硬着头皮,要不然,难道果着回去吗?
这些喜欢聚在一起搞事情的人,不是自诩正义的死脑筋,就是存心闹事的烂痞子,都是最好面子的那类人群。
看着这一幕,元唯幸深感出了一口恶气,忍不住拍手叫好,“哈哈,好,就是这样,这群混账东西,就该这样,不,这样也便宜他们了,还是前朝好,搁前朝,我一句话就把他们全抓起来。”
“走了。”
白予夹着两个女人,迅速的在房顶之间移动,夜幕下,人影如同弹珠,在房屋间弹跳,眨眼,已经到了大柳树的位置。
放下元唯幸和蒋纹鸢,白予走到柳树下,此时,刺剑深深的刺入了树干。
他这个瞎猫还真碰上了死耗子,就在柳树的背面,人已经被刺剑刺中,陷入了麻痹状态。
白予走到这个男人面前,“我想我们不需要废话,吧,谁指使你的。”
男人勉强发出声音,“我们这一行,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看你不太清醒,我来帮你清醒一下。”
白予着,一伸手,手扎进了男饶肋下,手指嵌入肉中,嘎嘣一声,捏断了男人一根肋骨。
瞬时,男人一声凄厉惨嚎,疼得五官扭曲,冷汗直冒。
白予收回手,“饶肋骨二十多根,我也不重复我刚才的问题,反正,你不回答,我每隔三秒,就捏断一根。”
男人抽搐着道,“我要是了,我就死定了。”
“我管你死不死,第二根。”
白予伸手,又捏断了男人一根肋骨。
又是一声惨嚎,男人恐惧的看着白予,急切的道,“我,我,是麻黑子给我找的生意,他背后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白予问,“怎么找到这个什么麻黑子。”
男人不敢迟疑一秒,立时答道,“他在喜民路路,到了哪里,你随便找人打听,就能找到他,他应该正等着我去交任务。”
“记得去自首,要不然,你多半得死。”
完,白予取了刺剑,带着元唯幸跟蒋纹鸢离开。
走远之后,白予问起了元唯幸,喜民路是什么地方。
“有这个地方吗?”
元唯幸疑问,她完全没听过。
“有的。”蒋纹鸢答道,“最早那边是开设粥厂接济平民的地方,后来附近开了工厂,许多人在那边摆摊,形成了一个街市,就有了喜民路这个地名,后来工厂搬走了,哪里就成了各种地痞,骗子混迹的地方。”
这种见不到光的地方,元唯幸这个公主不知道再正常不过。
元唯幸简直不敢相信,子脚下,居然会有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金陵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金陵算好的了。”
蒋纹鸢道。
在汉昌,这种藏污纳垢地方更多,也更大。
至于她出生的北地,那倒是没有,因为在北地,杀人这种事情,都是明着来的。
“幸哥儿,纹鸢,今晚上,我们就来一出惩恶扬善的好戏。”
白予笑着道,既然金陵城,有人如此热情的招待他,那他还逛什么街,拆街不香吗?
什么喜民路,白予今就要把它给拆了。
“纹鸢,马来。”
白予叫道。
蒋纹鸢抽出匕首一甩,落地,一匹黑色大马出现,“你前面,我跟公主后面。”
元唯幸不干,“不,我要最前面,我来驾马。”
白予翻身上马,伸出手,“没问题,幸哥儿,走你。”
元唯幸抓着白予的手,动作熟练的翻身上马,坐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