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游廊,都因为很久无人打理,结了一层蛛网。
走到寝屋外,黄氏笑道:“二郎就在屋里,娇娇可要我陪你进去?”
南宝衣没搭理她。
她带着荷叶,踏进了门槛。
魏剑南抱刀守在屋外,随时盯着屋内的动静。
黄氏暗暗啐了一口。
小贱人跟防贼似的,仿佛生怕她对她做些什么!
能嫁给二郎当正室夫人,伺候二郎一辈子,替程家传宗接代,乃是她的荣幸,她怎敢这般高傲?
都快十四岁了,却还没说一门好亲事,可见眼高手低,怕到最后也是个没人要的!
她哼了一声,去隔壁喝茶了。
寝屋光影昏惑。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十分清苦。
程德语形销骨立,失去光泽的头发披散在枕巾上,如同枯草。
他嗅到了浅浅的芙蓉花香。
他睁开眼,那个少女坐在绣墩上,姿容极为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