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再关起,在这瞬间,南瑾清晰看见了外面院子里月光下的刀光剑影。
南瑾坐在那沉默了,第一次意识到顾修染在北镇抚司做的是个危险的位置。
她也住在这里好几日了,偏偏昨日顾修染年后第一日去上了朝,这半夜便遇到了了刺杀,这是多恨,竟是半夜入府刺杀。
昨日顾修染做了什么,他也告诉她了,就弹劾了五皇子一党,年前一直没下结果的事。
所以这是什么?
五皇子的临死挣扎?最后一扑?
应该没这么傻吧,毕竟也就只是囚禁。
但兴许呢?
又或者是他人?
那这又是谁?
屋内南瑾在那深思,屋外顾修染加入了战局,并没有多一会儿,形势便一边倒,刺客很快就败落,有人见不妙,立刻逃走了,还没飞上屋顶就被直接击杀,到最后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明儿直接将人给我扔到刑部去,报案,再去北镇抚司给我请假,就说我受伤了,要休养,再加一句,我受了惊吓。”
“不查来源吗?”蓝沉疑惑。
“不用查,是谁不重要,来了直接杀了就是。”总归就是那么几家,何必劳心劳力去分辨究竟是谁,分布分辨他要收拾的一个也不会手下留情。
“是。”
夜色比较黑,顾修染不确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血迹,直接取了隔间用凉水清洗了一下,这才回屋,又站在那活动了一下筋骨,稍微暖了一下身子这才上榻。
本就隔着一道门,顾修染又没压低声音,南瑾该听的都听到了。
“你一个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你说受了伤还好,这受了惊吓,你哄傻子的吧?”
“我故意的。”
南瑾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好坏,我要是派刺客的那人要气死,一个刺客都没回去,还听你说惊吓,不呕死才怪。”
“坏吗?”顾修染一把搂住了南瑾,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
太过突然,南瑾的身子颤了一下,抬手推了一下顾修染,“不许欺负我。”
那晚过后两人也没再亲密过,就单纯搂着睡觉,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被轻咬了一口,南瑾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半点力气也没有。
“你不是说我坏?”顾修染不想松口,但这样下去绝对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乖乖松口了。
“我跟你说正事,你别曲解我。”南瑾又推了顾修染一下。
“好,是我曲解你。”说着,顾修染搂着人躺了下去,“不早了,睡吧,明日我在家陪你。”
“刺客的事?”
“不用管。”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南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乖乖躺好闭上了眼睛。
……
刑部的人刚上职,门前就罗列了一排又一排的死人,那叫一个惊骇。
直到蓝沉递了诉状,说这些人是刺客,刑部的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就一口气,毕竟顾修染风头正盛,昨日刚弹劾了一推官员,夜里就被那么多人刺杀,这事不是明摆着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竟是都死了,所以到底是顾修染太厉害,还是这些人太菜。
这么大动静,一下子就传遍了京都城。
顾修染称受了惊吓又受了伤不能来上朝,这受了伤还好说,这受了惊吓,听得百官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个战场上下来的将军跟他们说被刺客给吓着了,哄谁呢?
“昨夜大量刺客光顾顾家,行刺顾修染,这也就是顾修染身手矫健,若是换了一个文弱的,怕是全府都要被屠尽,臣觉得该下令彻查此案,并加强京都城里的守备,以防宵小在生出别的心思,为祸他人。”
顾修染没来上朝,但是南凌在啊,刑部的人不开口汇报这事,南凌直接就给捅到了御前。
这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得让对方不得好过。
百官本来觉得顾修染被刺杀这事没什么,但南凌这么一说,他们突然有了危机感,特别是文官,不过他们没有轻易开口。
倒是有人反驳出声,“臣以为是顾将军行事太过决绝,惹来杀身之祸。”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大片附议之声。
南凌冷笑,“听各位的意思,尽心为陛下办事倒是惹来杀身之祸,那这以后谁还要尽心办事?另,诸位在朝为官,谁敢说自己做事都坦坦荡荡,一双手都是干净的?”
南凌这一句倒是让朝臣禁了声,无论是他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本将军这是为各位大人着想,若是各位大人觉得没必要彻查,本将军觉得无所谓,毕竟本将军可不怕人半夜到本将军的府邸走上一遭。”
南凌冷哼了一声之后,直接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什么都不说了,反正他不怕死。
南凌这一句可谓是抓住了朝臣的命脉,特别是一些惜命的文官,当下纷纷出列上奏。
“臣以为此事要彻查,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半夜袭击官员府邸,太过猖狂,必须彻查。”
“臣附议。”
“臣附议。”
这一次响起的是一大片附议声。
在一声声的附议声下,最后刑部得了命令,彻查此事。
……
慈宁宫
“母后,这事怎么办?”
赵千荷一脸的恼意,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顾修染竟是那般刀枪不入。
太后满脸冷意,既然算计南瑾和赵元哲不成,那她就让南瑾成为寡妇。
“没有银钱办不到的事,洒出银钱去,有的是杀手拼命,不过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