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刚刚说了几句话,便是被宗主给反驳了,这个被称作敬杰的老者显得有些没面子。/p
他背对着众人,众人虽是看不到他的神情,可从这略显微妙的气氛之中,也能感觉出一二来。/p
不过,宗主毕竟是宗主,也是这敬杰的师兄,就算是被他说了什么,敬杰也是不好多说的。/p
他只是轻咳了一声,接着道:“宗主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就算是他们不害人,但这修行的法子,还是终究不可取的,不如我们这等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顺应天道,如此修行,最终,才会得以正途,你们可听明白了?”/p
“是,谨遵师父教诲。”/p
“谨遵师叔教诲。”/p
众弟子们恭恭敬敬的躬身,口中齐声道。/p
除了口中这“师父”“师叔”的称呼不同,其余的动作语气,都是一模一样。/p
眼见着紫萱又要撇嘴吐槽,薛瑞忙道:“紫萱小姐,他们这等人,都是常年待在山中,和时代脱节,什么都不懂得,难免这里有点问题。”/p
说着话,薛瑞向着那些人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又宽慰道:“他们这些话,你就当是一群疯子的胡言乱语,谁会把精神病的话当真呢?我们不与这等老古董一般见识,免得失了自己的身份。”/p
“说的也是,他们懂什么!土埋半截的老家伙,只长年岁不长脑子,只会信口雌黄,本姑娘胸怀宽广,心胸坦荡,原谅你们了!”紫萱用鼻子“哼”了一声,露出了一副很是不屑的神态。/p
瞧着她这明显的自我安慰的样子,唐峰心中好笑,却是也并非多说什么。/p
在人群之中,有一名暗红色腰带的中年男子,向着敬杰微微躬身,态度很是恭敬,似乎是有话想说的样子。/p
见到自己的亲传弟子这般,敬杰向着他点头,示意道:“宜平,你有何事?”/p
宜平向前走了一步,躬身施礼,然后道:“师父,有道是正邪不两立,既然这异种修士非是正道,那与我们青虹宗之间,想必并非是可以相处的,为何不曾听闻,我们与他们之前,有什么冲突?”/p
听了这人的话,荣国诚才喃喃的道:“原来他们是青虹宗,怪不得,怪不得。”/p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宗门,是有所了解的。/p
唐峰虽是博览群书,懂得许多东西,可对着地球之上的宗门,却是无甚知晓,便是向着荣国诚看过去。/p
紫萱眼神里面,也是带了几分探询。/p
虽然她是宗门弟子,并且还是实打实的炼气士,可她所在的宗门与外界交流太少,除了距离他们宗门最近的那个阳山宗,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宗门的存在了。/p
在所有人之中,也便是只有荣国诚还算是见识比较多。/p
荣国诚见唐峰看向自己,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是听得敬杰已经向着那弟子道:“这世间异种修士数目极少,都是隐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修行,偶尔游走与尘世之间,伺机摄取魂魄,在当初,若是我们正统修士遇到异种修士害人,也会出手对付,只是,近几百年来,无论是我们,抑或是他们,都已经隐世不出,并无碰面的机会,自然便是没有冲突了。”/p
就在敬杰的话音落下,这个空档之中,荣国诚飞快的开口道:“我当初在龙虎山的时候,听宗门弟子们谈起过炼气士,这青虹宗算是如今华夏最大的宗门了,不过,在传说之中,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桂省一带,故而到了此处,我从未将此处的大宗门与青虹宗联系起来,不过现在想想,除了他们,也并无其他宗门,能有如此大的规模了。”/p
桂城,川省,虽说隔得距离不算太远,在如今这社会,打个来回也用不得多少时间,可是一个大宗门,若是在一个地方扎下了根基,便是极少会转移地方的。/p
并且桂省群山峻岭,非常便于隐藏,其中不无灵气蕴藉的风水宝地,青虹宗若是之前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更是没有理由千里迢迢的跑到川省来。/p
那叫宜平的弟子又道:“师父,此番出现这等法器,是否意味着,有异种修士行走与世间?并且,此人已经到了我们宗门,我们是否当是除去这个祸害?还有他们一众许多人,有道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些人与异种修士同行,是不是也都是入了这邪道的,或是被这等妖人蛊惑?”/p
紫萱已经开始不停的运气。/p
这人说的话,也未免过于难听了些。/p
之前那敬杰只是对整个异种修士的群体表示了歧视,而他,简直就是等于指着紫萱的鼻子骂她是“妖人”。/p
出了宗门之后,除了在西京那个神秘人和唐峰面前,吃了几次瘪之外,紫萱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等气?/p
她一张小脸,气得胀鼓鼓的,双手握着拳头,恨不得立时便是冲出去,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在他脸上,让他跪着唱征服,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讲话。/p
“紫萱小姐,淡定,淡定,刚刚咱们还说,千万不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p
薛瑞急忙道,生怕紫萱立时就爆发。/p
见紫萱当真是要控制不住,唐峰方道:“他们对异种修士,其实并无什么了解,也不过是听着上一辈的人传下来的,有些误会,也是难免,等一下,一起清算便是。”/p
紫萱气呼呼的用手指向那人,道:“到时候,这个需得留给我!”/p
“好。”唐峰立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