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带了陈剑飞,在唐峰这桌边坐了,笑『吟』『吟』的看向他,并不讲话。/p
唐峰亦是不讲话,只是回视。/p
在周遭的服务员见状,连忙上前几个人,将两张桌上用过的茶具都撤了,换上新的,又重新上了热茶。/p
待到服务员退了下去,陈剑飞才向着唐峰道:“唐先生,这位沈老,是从燕京过来的,听闻您的过人之处,想要与您见见。”x/p
在这两人的面前,陈剑飞显得格外小心。/p
两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他是谁都得罪不起的,不管向着谁讲话,都要注意言辞。/p
沈老微微一笑,道:“唐先生,久闻大名,早就想来拜望一下,今日终有机会得见,果真是器宇轩昂,气度非凡,名不虚传。”/p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p
就算是唐峰对于沈老的身份心中颇多猜疑,但对方这样笑眯眯的对着他讲话,他自然也不能冷着一张脸。/p
况且,听着沈老这话中意思,摆明了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他的缘故才来的。/p
于是,唐峰便是向着沈老点点头,道:“不知沈先生要见我,可有什么事情”/p
他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虽是他不知道沈老的身份,但能猜得到必定不是寻常人,他千里迢迢的自燕京来到平阳,若说是没有事情,他自是不信的。/p
可出乎唐峰意料的是,沈老竟当真是微微一笑,道:“也并无什么事情,只是想要与唐先生认识一下罢了。”/p
尽管并不相信沈老这话,可唐峰脸上并未有任何表『露』,只是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此时,沈先生便是如愿了”/p
依着唐峰现在的名声,来找唐峰的人,大抵都是求医问『药』的,可眼前这沈老,虽然是上了几分年纪,可身子骨还算是硬朗,并无什么大病,唐峰便是觉得,他大约是为了旁人来求医的。/p
看他居然说,他并无什么事情,只是想与他认识一下。/p
这便是有趣了。/p
若这沈老是个武修,想要与他结识,求些指点,便是也算个理由,但他又是个普通人,大抵身居高位,可看在唐峰眼中,与平常人无甚区别。/p
沈老轻轻的点着头,看着唐峰的目光之中,略带了几分感慨,道:“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唐先生这等俊才,也算是不枉此生了。”/p
就在沈老讲话的时候,阮康德已经结束了讲话,博得在场宾客的掌声雷动。/p
然后,主持人便是开始下一个缓解,请了表演的嘉宾,开始上台献唱。/p
在此等场合演出的,自然都非是寻常的艺人。/p
阮康德自台上下来,并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来到唐峰这一桌,边是自怀中取了一方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是向着二人笑道:“沈老,唐先生,你们两位可是相谈甚欢。”/p
沈老看向阮康德,脸上也是带了笑意,道:“康德爵士,辛苦你了。”/p
“沈老客气了。”/p
阮康德将手帕折了折,又放回口袋之中,笑容可掬。/p
唐峰听得出来,沈老向着阮康德道辛苦,表面是指他在台上讲话,可这话语之中,别有意味,尤其是阮康德的那句回答,摆明了是沈老让他为他做了什么事情。/p
唐峰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略一转,心中已是明白。/p
阮康德让他的基金会『主席』亲自前往林梦佳的公司,送上一张给他的特制的请柬,八成是受了沈老所托的。/p
那,这沈老与阮康德,是否是同路人/p
他是否也与玄门有什么关系/p
阮康德自桌上拿起了茶壶,亲自给唐峰和沈老、陈剑飞个人倒上了茶,笑着道:“几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今日可以在一道喝杯茶,着实是缘分。”/p
沈老和唐峰接了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陈剑飞则是倾了倾身,向着他道了谢。/p
阮康德又向着唐峰笑道:“唐先生,我在来到平阳之前,就曾听许多朋友提到过你,说你是不世出的神医,这世间的任何病症,没有你治不好的,就算是被医院宣告放弃治疗的,你都可以治好,那个女孩子的病例,我都已经看过,这简直是个奇迹!”/p
沈老听着阮康德讲话,只是微微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唐峰。/p
阮康德说的女孩子,自然指的便是胡月儿。/p
唐峰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情被平阳乃至晋省的媒体大肆宣扬,几乎是尽人皆知的。x/p
就算是沈老人在燕京或是阮康德并不在华夏境内,若是他们当真对唐峰的事情有兴趣,去调查关于他的一切,很容易便是能查到这件事情。/p
唐峰并无什么表情,依旧如常那般淡定,连眼帘都不抬,只是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何足挂齿。”/p
他这样讲话,可不是谦虚。/p
而是这治病的手段,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p
不过是因着他此时不能完全使用法术,才用这样的方式治病罢了,若是待到他重返巅峰,在这地球之上的病症,不过是动动指头便可,哪里还用得着什么如此费时费力的手段,也无需服用什么丹『药』。/p
不过,这话听在沈老和阮康德的耳中,却是只道他低调谦逊。/p
阮康德接着笑道:“唐先生实在太谦虚了,这样高明的医术,在整个医学界,都是会掀起巨大风浪的,不过,素问先生一向为人低调,虽是在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