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摇头,想什么呢。
“律法中明确规定,无故虐妻虐子虐老人者,按情节轻重,处以罚金棒刑,不一。”
云不飘点头。
“辱骂欺辱过分者,也有相应惩罚。”
这一条可太模糊了,除非闹出人命,可即使闹出人命,也难以界定怎么是过分,或者是你太琉璃心呢?怎么别人都没事?
“咳咳,无论如何,有法可依,民众若懂法,自心有忌惮从而收敛。”
所以——
“衙门组织人普法如何?”
好呀。
云不飘:“哦,人手不够是吧?我可以帮忙。”
苗县令:“这个我来做,人手都找不齐不如回家卖红薯。”
云不飘叨叨:“你倒会种啊。”
“...”
确定了,姑奶奶今天心情很不好。
深吸一口气,惹不起惹不起。
“你很有些独特的见地,我想问你有什么建议。”
这个啊。
“那我回家想一想。”
苗县令:...正当旷工吗?
挥手,快走快走。
“东福,去学院。”
学院里现有女婴三百余,女乞儿一百五十人。
云不飘惊住,丢孩子的这么多?
“乡下也开始往这送了,乡下女孩子更不值钱,一百大钱够一家子吃一阵的。”看护的妇人道。
有些怕,怕云不飘嫌吃饭的嘴多就不收了,那这些孩子该怎么办?
小娃子多可爱,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
且学院的待遇多好啊。
她挣得比她男人都多了,在家被供着呢。
云不飘不在意道:“送来就收下,有事找孟偿。”
妇人顿时眉开眼笑:“孟公子可周到,专门请了先生在学院里住着,甭管送来的孩子多瘦小,经大家一调养,全白白胖胖的。”
云不飘点头,又去看学堂。
一百五十个女童,十五人一个班,十个班,十个先生,各有擅长。。
精英教学。
孟偿预料到以后规模的扩大,先一个先生十五个学生的带着让他们适应适应,毕竟为了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请的夫子们都是有年头的,孙子都胡子一大把那种,很需要些时日适应适应当今鲜活的世界。
等以后再招人,这些前辈就能带带后来者了。
等到下课时间,一阵阵清脆童音响彻大院,办公室里,名誉校长云不飘与十位先生会了面。
不管多醇香的年代,至少先生们看上去都挺年轻,二十八九三十一二的样子,只有更大的,没有更小的。气质各有千秋,容貌最多中等。
毕竟都是女学生,孟偿很是着想一番,有些事情必须从现在讲究起来。
“孟偿开给你们的条件——”
“能让我们留在这里就好。”
其实,下头也算不错,但——阳光啊清风啊我的大好河山和热乎的美食啊,这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报酬!
云不飘明白了:“我能看下你们的教案吗?”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不过是小儿启蒙的东西...没必要写出来吧?”
云不飘:...这是糊弄我呢还是胸有成竹?
十位先生还是依次上前口述报告,云不飘确定了,胸有成竹。
客气一句:“委屈诸位先生大才了。”
“嗨,什么大才,不过是中过状元入过翰林官拜一品或名扬天下而已。”
云不飘:...总觉得你们在炫耀呢。
不过,十位状元——
“地府投胎名额很紧张吗?先生大才,不着急来世再展宏图吗?”
真不急,早晚的事,阴冥很大,他们想多看看,来这里,不过是中间度个假。
人家境界云不飘追不上。
提个建议:“一切课程,近从谋生活命考虑,远从三观为人处世出发。”
先生们一愣,请教三观。
世界人生价值,云不飘一一解释。
“嘶——院长远谋高见呐,诸位,以往种种似皆可归类其中啊。”
人家聚头去讨论了,云不飘插不上话,默默走开。
回去找孟偿:“先生都是好先生,仗着有所求,我们就委屈人家了,不过,先生们都稳重,怎么没人带着孩子们玩——上体育课呢?对了,武功呢?防身课程怎么没开设?”
孟偿木然:“你确定你跟我说过?”
云不飘挑眉:“作为我的贴心助理,不应该我想不到的你帮我想到吗?”
呸,你个甩手的倒打一耙。
“你干脆告诉我,想将她们教成怎样的人。”
告诉我你的目标,别的,我来。
云不飘张嘴:“顶天立地、弘扬正气。”
噗——孟偿差点儿吐血倒地。
你说啥?我似乎耳背。
偏云不飘郑重点头:“对,没错,这两个院门口,就是我们的校训了,以后想起别的再加。”
孟偿麻木。
贤德淑良不好吗?德言容功它不香吗?
“当然不好呀,”云不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我辛辛苦苦养育一场,当然要让她们绽放晶——钻石一样的光芒。”
钻石,孟偿知道,是打磨过的金刚石,可硬可硬了,能杀人啊。
“你——不是想造反吧?”打造军队吧?
确定他是智障。
“懒得跟你说,你太没见识了。”
“...”
“总之,我说的你要做到,我没说的你也要做到合乎我心意,不然我就给你上菜。”
“...”
正当孟偿决定孤注一掷傲娇一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