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仲裁者那家伙,我又不是他爹,他也不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部下,你要杀就杀好了。”
“不过呢,你要是杀了他,我虽然不会出手,但工会的其他四阶会做什么事情,我可保证不了。”
诺顿碰了一个软钉子,仿佛泄了一口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了。
“你还知道他要突破五阶了,这家伙野心勃勃的,难道你以为他会不动你们佣兵工会的蛋糕?”
“他们可是贝纳多特加家族出来的,从来就没把我们这些‘血统低贱’的人放在眼里。”
说到后面一句话,诺段的语气满是不屑。
他向来看不惯贝纳多特三兄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不过是三个被家族赶出来的废物罢了。
“你呀,就是太年轻,一切没有成为定数之前,越接近成功,发生意外的概率就越大。”
“你以为我不知道仲裁者的小算盘吗?”
佣兵工会会长浑浊的眼珠子里恢复了几息的清明和锐利,“让我们拭目以待,大戏才刚刚开始,别像愣头青一样,毛毛躁躁的。”
“而且,你会对铁塔的行踪一无所知?那个雷鸣尊者是什么棋子,你就别在我面前装蒜了。”
被戳穿老底的诺段有些尴尬,只好再牛饮了一杯乳茶。
“你老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怕你哪天寿终正寝了,那我们这几十年的布局,可就都给别人做嫁衣了。”
佣兵工会会长用调羹搅拌茶杯,牛乳和茶叶完美混合在一起,他悠然地品了一口。
“不知道结果,才是一种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