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前供人休息的亭子里,乔振远远就望见纤柔娴静的何依在那儿张望,约好的时辰她比自己还来得早?
乔振有些紧张,生平第一次与姑娘单独约见的嘛,可一想到人家姑娘都能那么大方的约自己,难道自己的胆识还不如一个姑娘?既然喜欢人家,正好人家又对自己有意,这不挺好的嘛。
想通了,乔振大步向姑娘走去。
乔振哥?
何依眼见不远处的乔振,正气宇轩昂的朝她走来,脸不由的一红,嘴角含笑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你?等了很久?”乔振走过去,问得有些腼腆。
“乔振哥?巧儿刚被府衙的人叫走,说有人找。”何依轻声道,以为大乔是来找妹子。
巧儿?乔振不明所以,这不是你约的我?巧丫头怎么也在?他往边上树底下看去,大灰在。
“你们?”
“巧儿说闷,要出来城外走走,就到这儿了。”
大乔这下好像意识到纸条的事不对,稍微转过身趁何依不注意,拿出纸条细看,那字,写得极认真,可细看也看得出是乔巧的手笔,当时该是自己激动得没多想而已。
虽然知晓是妹子故意为之,乔振并不恼,就当纸条不存在好了,妹子该是看出来何家姑娘的意思才会这么做的,还应该谢谢自家妹子。
乔巧提前与苏青打个招呼让来喊人,现在她正在城里,坐在小茶馆子喝着茶吃着点心,只是喷嚏打了好几个。
那两人说上话了吧?
何依心里中意大哥,定不会恼怒自己,大哥也对人家有意思,这两个就差推动一把,想来这喷嚏是感谢我的呢,哈哈,乔巧忍不住笑,只是喝完茶之后去哪呢?促成别人的好事自己倒成了形单影只的人。
现在西林府的衙门每一处都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各部官员都有,几乎全是上京城过来的,皇帝一大家子已经住进了收拾好的江家老宅,衙门所有地方全用来办公。
江妃父母已经不在,只有一位叔伯的堂兄江津,在云楚边境,是守城将领,此次住进江宅,人员不杂,倒也清静。
西林城的街道已经日渐热闹了些,没事就闲得,逛街买买买呀,说走就走。
逛街,银子?
“春荷,带银子出来没?”
“小姐,你没说要带银子,所以就没带多少,只有一些散碎银子。”春荷太了解自己的小姐,碎银子喝茶都不够,逛买必败家,没银锭子不成。
乔巧想了下,好像自己也没多少现银了,府里还养了好些人,啊,赏银?皇帝还欠着账,说给个满意的赏银可现下影子都没见着。
这么大个工程,出个设计图这在现代得多少钱?不能白干活。
讨债去。
乔巧带着不借和春荷又急匆匆的去衙门,刚下楼走得没多远,街上迎面就一队人马横冲直撞过来,导致乔巧的马车受了惊吓,不借使了老大劲儿也勒不住……
马车侧翻在地,春荷把乔巧抱住,不能让自家小姐的头撞地上。
乔巧除了惊吓外没受什么伤,春荷的手脚有不同程度擦伤。
春荷不顾皮外伤,扶着乔巧出来,不借见人没事,把那一队人马给拦了下来。
“上京城的禁卫,几时这么蛮横?”不借抽剑指着前面领队之人质问,他是从服饰上看出来是上京的禁卫。
这一队人马正是近日自上京城派过来的禁卫,瞧样子应该是往衙门方向去,被不借一句道出身份,领头的颇感意外,但始终趾高气扬的仰着头,不拿正眼瞧人。
“既然知道是禁卫,还不闪开?”领头之人也用剑挡住不借,语气够冷够高傲,撞倒了人家的马车,连马都没下,更别说有道歉了,一副撞死就是你活该的样。
谁给你的优越感?上京城的禁卫了不起?
“撞了我家小姐的车,下马,道歉!”不借恼怒大喝。
“小姐?一个小门小户家的丫头片子,她敢受我的道歉?”领头的禁卫一使眼色,身后的十几匹马把不借围了起来。
小门小户,哪只眼睛看出的?
在这些上京城人的眼中,西林府偏辟贫穷,哪哪都是小门小户,比不得上京城高贵,妥妥的地域歧视。
“不借大叔,咱们走。”被春荷扶起来的乔巧,扫了眼那一队人,记住了。
不借瞪视那人一会,收剑。
找了个小医馆替春荷上了些药,幸好是小擦伤,没大事。
衙门口,原衙门岗哨竟然换了人,一看是刚才路上撞倒乔巧马上的那个高傲禁卫和另外几人,可真是冤家路窄。
又很是顺理成章的被拦下。
“一边去,衙门是你等随意玩耍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们小姐要进去。”到了这地儿,不借突然就强硬起来,不借是故意的,闹吧,你们闹得越大死得越快。
乔巧不作声,站一边儿看。
“远点,要不然不客气了。”领头禁卫喝斥着,他敢大胆训斥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小姑娘与里面的哪一个都不可能是亲戚,有什么好找的,如果是有事,来的就是大人而不是小孩。
上京城的官员大多是没带家属只身前来的西林府,章洪玉又是孑然一身之人,皇帝?就更沾不上边了,你不可能是公主。
“苏青!”不借冲里边大呼,西林府城的头号大捕头,该在里边。
还真有认识的?苏青,那个被重用的捕头?领头旁边的两人过来小声附耳,提醒说怕是不好无礼。
无礼都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