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疯了,一个头两个大,头顶还全是问号,想不通就先不想,派几路兵马去追是正事。
可派出的人还没追出几里地呢,边境的急报就到,说是云楚,南越边境都有对方的兵将在骚扰生事。
生事,人家南越明面上没派兵进攻大贩,但搞搞几单小事故出来倒是可以的,边境的各村镇闹腾起来,就能让大贩不爽。
肖睿派出去追乔巧的人,只能是他皇宫禁卫,而禁卫本就这么些多,城里皇宫和城外西山别苑各占去不少,剩下能抽调的禁卫也就那么点人,地方驻军就算抽调过来也赶不及,边境那儿应对骚扰都自顾不暇。
人家那骚扰可真不是一般的骚扰,埋地雷会呀,南越都培训了不少会埋雷的人呢,随便埋几个直接告诉你这儿有雷了,拆雷你不会,就干着急吧,等你心惊胆战用动物去引炸完一处,下一处又等着你。
能用的人本就少,肖睿收到报回来的消息,乔巧那一群人还分成两队走了,一个云楚方向一个南越方向,他的人要分两拨追,那么陈老又少对付些人啦,派出的那点人给陈老带的一队江湖好汉够不成威胁了。
陈老和乔巧自己人带几个肖达的人组一队,另一队全是肖达的人马。
往云楚的队伍沿路时不时的种下一两颗雷,不出两天,就完全与追兵拉开了距离,几天就出了大贩边境进入云楚,安全了。
两天在飞奔的马车上,颠簸不堪,那都是全速前进的呀,可不似去游玩一样悠哉悠哉,乔巧已经被颠迷糊了,进了云楚的地盘后,入边境小镇找了个住宿,脚着地了人还在原地打转转。
“外公,我不走……”乔巧想说不走了,要休息够,话没完人一头就要晕呼倒下去。
“巧儿。”阮晖一进门来就见乔巧的迷糊样,手比陈老要快,一下跨过来接住她,眼里全是心疼。
阮晖担心得紧,不愿在云楚宫里等,带人跑这儿来了,按他的意思,接了人之后,直接云楚南越两方一齐点兵,把大贩给灭了。
夺妻之恨,这口气普通人也忍不下,更别说他是一国之太子了,更是有实力灭了对方的一国太子,能忍?才怪。
“这丫头累得,唉。”陈老退出房间,其他人也都识相出去,给小两口腾地方。
“巧儿,别怕啊,咱在自己的地方,休息好了再走。”
“阮晖,我晕,哪哪都在晃动。”
乔巧软糯无力的垂到阮晖怀里,两天来,从没一刻像现在般安心,阮晖把她抱到床上,除去外衣鞋子,亲自给乔巧洗脸,擦手,喂水,无微不至的就是想让她睡得舒服些。
见到乔巧受罪的模样,更加重了阮晖心里要灭大贩国的决心,什么契约精神,什么大是大非,什么道德义理,都一边去!那都不能让他咽下心上人被掳被折腾得丢了半条命的这口气!
之后的这些天,一路上不再逃命一样的跑,而是坐在软和舒适的马车上慢悠悠的回云楚京城,乔巧已经恢复了元气,不多日,终于是到了云楚宫里,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机灵姑娘。
一入宫门,好在身体恢复了呀,要不然乔巧又能被一家子大卸八块,老爹一边,老娘一边,爷爷哥嫂等都围着她转,就外公退一边不凑热闹,他一路来热闹够了。
“爷爷,我好想你哦。”
乔巧见老乔一脸要发火的状态,先照顾爷爷的情绪去了,老爹老娘都一边去。能不发火嘛,说好不让出宫,非要去看什么花灯,看着看着人就看不见了,搞得举家、举国不得安宁,不得发一通火?
“想我?哼,不听话,你要吓死爷爷我!以后不能乱跑,就在宫里待着,也该学着过一过规矩日子,别一天野啊疯啊的,哪点儿像姑娘样?”
老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手上紧紧的搂了搂孙女,深怕她松一下又飞了似的。
乔巧只得翻白眼,哪儿就不像姑娘样了?
一傍的乔建山和陈兰可急死个人,王爷亲爹,你能让一让不?稀罕够了得让我们稀罕稀罕吧。
稀罕不够!
哥嫂就更是了,哪抢得过爷爷和亲爹亲娘,见着人就好啦,忙去吩咐人准备吃的喝的,准备洗漱的,一进门必有洗,说的就是乔巧。
乔巧在凝晖阁忙的当口,阮晖在老王爷乔慕远的书房里,年轻那个要灭大贩,年老那一个反对着。
“阮晖啊,现在就算是皇上,你父皇在这,我想他也是不支持你这个举动,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知道你见不得巧儿受欺负,但从大局来看,现在不是出兵的时候,起码得等那一纸契约作废,或者大贩主动来犯,这样才能名正言顺。”老王爷还想说,以后天下大统,你在天下百姓面前才不会被诟病,可他终是没说出口。
按南越现在的实力,统一完周边几国是肯定会统一,只不过迟早的问题。
“爷爷,我……”阮晖自小习治国方略,自然懂得现在不是最佳的灭大贩时机,好在他也听乔慕远的劝,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了,爷爷知晓你的心思,气不过,那就在稻谷种子上面做文章出出气,就说这一季又多供应了我云楚,稻谷种子供应不过来,减半呀,让他们国内自己人闹去。
有时间就好好的陪陪巧儿,过些天回南越就得准备你们的婚事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听老王爷说到婚事上面,阮晖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气,气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