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身上这件是s号?”
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的张莎,看着宽大的能罩住两个林初夏,长达林初夏屁股的迷彩服,忍不住惊呼一声,接着,就手忙脚乱地拆开放在地上的袋子,拽出衣服,抖开后,就摇头叹道,“这是新人做的吧?太费料了,简直乱来……”
“估计是按照男生身材来做的。”
上一世,省卫校也同样组织了军训,但,当时,林初夏等新生是穿校服进行军训的。后来,大家跟一打听,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们省,几乎全国中专中师和高中生军训的时候,都是穿的校服。
唯独大学生军训的时候,才有专门的迷彩服穿。
而,这世,她倒是赶了个巧,恰好,就挑中了必需穿迷彩服进行军训的南山中学。
“裤子要试吗?”
脱下衣服后,张莎不由自主地轻舒了口气。虽说,八月的晚夏,五点左右就能感受到轻风拂面带来的凉爽清新气息,别说试穿衣服,就是直接穿上,也都刚刚好。但,别忘记了,她们宿舍外可是有一颗苍翠茂盛的大树呢!
“不用。”林初夏想也不想地摇头,衣服都那么大,裤子能小?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她们住在三楼,窗外还有一颗苍天巨树遮挡着,最近的男生宿舍也在一百米开外,就算有望远镜,也不太可能看清她们宿舍内的情况,但,她依然不习惯在没有窗帘的情况下换衣服。
系统再次挑刺:“合着,你们刚才就没换衣服呢?”
“那是试,懂?”林初夏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试外套,和穿裤子,是一码事吗?”
张莎想了想,又拿起一旁的校服,试了试,然后,悲哀地发现,校服也就比迷彩服小上那么一些。但,如果说,迷彩服能装两个她,那么,校服就能装一个半她。可见,校服有多宽大。
“学校不会就发这么一套校服,让我们从秋天穿到冬天,再穿到春天吧?”
“有可能。”
林初夏偏头,调侃了一句,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张莎那“如丧考妣”般的悲怆神情。若不是顾及两人初见,虽然闲聊间很是默契,但,还未到熟稔的程度,只怕,她早就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了。
就在张莎对着校服,自怨自艾,不,应该说是“脑洞大开”的时候,无意中的一个偏头,就见到林初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针线盒。接着,又从针线盒里陆续拿出针、线和剪刀,一脸的惊疑不定。
“初夏,你要做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缝裤子。”
穿针引线的林初夏,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该说,小姑娘,尤其,那种真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就是特别地可爱吗?瞅瞅,这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就直白地显露出来,让人完全不需要煞费苦心地猜测,多棒。
张莎用力地揉揉眼,甚至,还下狠手掐了自己一下,在倒抽了一口冷气的疼痛中,瞪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
缝缝补补嘛,虽然,她遗传到了老妈的笨手笨脚,并不会这些精细活儿,但,这不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嘛!这些年来,她家那一干女性亲戚,谁没一手让人赞不绝口的针线活?但,尽管她看过千遍万遍,却也没见过哪一个人有林初夏这样的手速!
什么叫飞针走线?
这,才是!
林初夏拿起一旁的剪刀,剪掉线头后,才抬头看向张莎,伸手:“拿来吧。”
原来,不知何时,张莎已经将放在地上的裤子,拿到了手中。此时,听了林初夏的话,她就下意识地将手里的裤子递到了林初夏手里。
直到,三分钟后,裤子被林初夏塞回自己手里,张莎才傻愣愣地问:“这……就好了?”不是说量体裁衣吗?林初夏连皮尺都没用,就三下五除二地缩了裤腰和裤腿,这速度,确实让人没得挑,但,这做出来的质量呢?
“要不,试试?”
林初夏呶呶嘴,示意张莎去偏僻的床角处试穿一下。
被人质疑,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别说和她不那么熟悉的张莎,就是亲眼目睹她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将女红这一技能修炼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境地的邓秀珍,在见到这跟老师傅一样用眼来量体裁衣的举动后,都会生出这样的怀疑。
张莎捧着修改好的裤子,走到林初夏指的拐角处,将信将疑地换上。
下一刻,她就惊讶地瞪圆了眼,跟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般,一阵风似地奔窜到了林初夏面前,左右转着圈,活动着身体:“天啦,好合身,穿起来特别舒服……初夏,你怎么这么厉害?会做头花,又会缝裤子,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啊?”
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敲响的。
激昂情绪状态下,被打断和张莎,心情有些不舒服,想也不想地大声吼道:“谁啊?”
刚开张嘴,“等等”这两个字还在喉咙旁打转的林初夏,无奈地抚额,起身,轻拍张莎的肩膀,示意她收一收外放的情绪,自个儿则迈步,朝门的方向而去。
门,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的,正是同宿舍的于丽玲。此时,她的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袋子里装的是迷彩服和校服,另外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些洗面奶、沐浴露、牙刷和牙膏等日常生活用品。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背对着灯光,那一瞬间,林初夏依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