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的喊声很大,惹的周围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
夏曦似是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相公,是你吗?”
她的声音悲切,凄苦,听的众人心生怜悯,齐齐看着门前的两人。
俞义脑中嗡嗡作响,乱成一团,僵着身体半天没动。
她怀中的女子察觉到了他僵硬,面孔扭曲起来。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夏曦竟然会找上门来。
恨恨的推了俞义一把,把他推开,猛然转身,愤怒不已,“哪来的无知泼妇,在我家门前大呼小叫,赶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曦一手领着琪儿,一手牵着虎子,眼中泪花翻转,眼看就要掉落下来,“相公,真的是你吗?你不是跟着大儒求学吗,怎么会在这里?她、她、她是谁?”
“来人,给我赶走!”
女子厉喝,顿时从府众冲出几个下人,拿着棍棒就要赶人。
周围的人纷纷躲闪,唯恐自己会伤到。
唯有夏曦领着两个孩子一动不动。
眼看着棍棒就要落到她们三人的身上,围观的人有的眼睛不敢再看,不忍的闭上眼睛,一人从人群里冲出来,挡在她们三人面前,接连几个飞脚,把下人踢飞了出去,而后伸出手,把夏曦三人挡在身后。
有一人飞到女子身边,几乎就要撞到她,女子吓的尖叫一声,急忙后退,不料脚下一个踉跄,人朝着后面仰去。
“夫人。”
俞义大惊,慌忙转过身来扶住她。
夏曦看清了他的脸庞,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相公,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闭嘴!”
俞义面目狰狞,眼中似有火焰喷出。
夏曦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眼泪落的更凶,“相公,我、我、……”
“我说让你闭嘴!”
俞义怒声咆哮,这个下贱的东西,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俞义脾气一向温和,就连对待府中下人都是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时候,下人们看到他这副模样,均是吓了一跳。
“爹,你不要我和娘了吗?”
琪儿哭泣着喊了一句。
虎子一看,也跟着喊,“大哥,你不要琪儿和大嫂了吗?”
两人这一喊,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们身上,琪儿还好,众人看不出什么,可虎子和俞义的面容有六分像,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
女子从俞义怀中起来,再次把他推开,呵斥府中下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柔儿,别……”
“啪!”
柔儿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怎么,你还念着她不成?”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的愣住了,偌大的门前一点声音也没有。
俞义也愣住了,愣愣的看着月柔。
月柔已经完全没了理智。
她是家中庶女,从小不得宠,十三岁那年主母就想着把她送去给人做妾,是她用了计谋,勾搭上了俞义,她那个爹才高看了她一眼,不但让她和俞义成了亲,还给她置办了宅子。
如今夏曦闹上门,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她成了众人的笑柄,她那个爹一定不会放过她,唯今之计就是处置了这几个人,来个死无对证。
这个念头上脑,再也抑制不住,月柔更加的疯狂,“给我打,狠狠的打!”
府众家丁一涌而出,纷纷举着棍棒朝着几人打来。
唯恐伤及到夏曦三人,张爷迎了上去,展开拳脚。
下人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月柔气急败坏,踹了跌倒在她面前的下人一脚,“废物,都是废物!”
“哇!”
虎子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吓的大哭起来。
夏曦忙蹲下身体,给他擦拭眼泪,哽咽着哄他,“虎子,不哭,不哭。”
“大嫂,大哥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夏曦回答不出,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周围的人看的同情不已,议论声更大。
“夏氏,你不要在这装模做样!”
俞义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吼。
夏曦似是再无力承受,瘫在地上,“相公,我们成亲五载,你以求学为名,常年不在家,家中一个年迈的婆母,两个幼小的小姑,还是一个痴傻的小叔,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都是我在照顾。不仅如此,我娘家还倒贴给我们几万两银子,为的就是让你一心攻读学问,金榜题名,为俞家光宗耀祖,可没想到,你竟然,竟然……”
夏曦说不下去了,泪珠断了线的往下掉,滴滴落在地上,很快打湿了一片。
“娘。”
琪儿抱住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
众人跟着湿了眼眶。
人群中不知谁嚷了一句,“这位娘子,你哭什么,他身为举人,隐瞒自己有了发妻,竟然再娶,你可以去衙门告他,让知府大人夺了他的功名。”
旁边有人说他,“你傻了吗?这月府可是知府大人给她女儿置办的府邸,你让这个娘子去衙门告她,不是让她羊入狼口吗?”
嚷话之人吃惊不少,“啊,知府大人的女儿怎么会……”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众人心里却都明白,不知谁又说了一句,“那这样的话,知府家的小姐不就是妾了吗?”
轰!
这一句话犹如导火索,瞬间把月柔仅存的一点理智点燃,想也不想,踹了自己眼前的下人一脚,疯了一般,“起来,都给我起来,给我抓住他们,一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