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曦应下,去掏荷包,却在手碰到荷包的位置时,变了脸色,“我荷包呢?”
管事的朝她手放的位置看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夏曦猛然站起来,提起裙摆,一溜小跑着去了染坊外。
管事的急忙跟在后面,只见夏曦上了马车以后,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荷包,脸色苍白的坐在马车上,喃喃,“怎么会不见了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管事的于心不忍,上前劝说,“夫人,荷包丢了不……”
夏曦都要哭出来了,“我里面有两万两银子,是我来时备好的订钱。”
管事的也觉得可惜,本是一个大的买卖,如今却要泡汤了,摇了摇头,还想再劝说几句……
夏曦拿过车里的一个包裹,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荷包,紧紧的攥在手里,“还好,还好,我没有放在一起。”
管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要有银子就好。
夏曦拿着荷包,下了马车,跟着管事的又回了染坊内,把荷包里的银票全掏出来,总共五千两,“我只有这么多了,你看着这样行不行,我还是订两万匹布,你们按期给我染,等我此一次来拉布的时候,把剩余的给您补上。”
“这……”
管事的犹豫,交定金拿布,这是规矩。
交这么少的定金,要那么多的布,他们染坊还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可这位夫人情况特殊……
“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去请示东家,夫人稍等一下。”
“好,我等着。”
管事的让人给夏曦备了茶水,自己匆匆的出了门,去了章家。
他是作坊管事的,不用禀报,看门人直接让他进去。
穿过长廊,拐过两个弯后,眼看就到到达章老爷的院子,便见到四个下人抬着一顶轿子过来,轿子旁跟着五六个貌美的丫鬟。
管事的停下脚步,垂头站好。
东家老爷,年逾五十,只有五个女儿,没有儿子。
这么多年,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眼巴巴地盼着来个儿子,但始终没有如愿。
年前有个妇人突然上门,说自己养的儿子是自己老爷的。
这下,可把老爷乐疯了,过年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多发了不少的赏银。
只是听说,这位少爷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打的不轻,还不能下地走动,出入全靠轿子。
等轿子过去,管事的去了章老爷院中。
家中有钱,章老爷保养的好,最近又白捡了一个儿子,浑身上下都冒着喜色,人也愈发精神了。
听管事的说完,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是说她只有五千两的订银。”
管事的恭敬回答,“是,不过她说,等来拉第一批货的时候把剩余的银子补齐。”
“什么时候给她发第一批货?”
“还没有定下来。”
“人可靠吗?”
“家中有不少的生意,看着也是个精明的。”
“行了,五千就五千吧,定金多少最后也是在尾款里扣除的。”
“是,老爷。”管事的转身离去。
张老爷拿着木棍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要是以往,对于这样的事,他绝对会慎之又慎,可刚白得了一个儿子,他这正高兴呢,便没有放在心上。
管事的回到染坊,“夫人,您可真的是命好,正赶上我们老爷心情高兴,答应让您交这点定金。”
夏曦感激不尽,“替我谢谢你家老爷,请您转告她,等我下次来拉货的时候,一定给他捎一些府城的特产过来。”
“这倒不必。”
管事的笑着摆手,“我们老爷家大财大,什么样的特产都吃过。”
夏曦也跟着笑,“是我妇人见识了。”
“夫人打算什么时候来拉货?”
“这些布什么时候能染好?”
“大概二十天左右。”
“行,那我十天以后来拉,为了表示感谢,我会一次性把剩下的尾款补齐。”
管事的当然高兴,眉开眼笑的送她出了染坊。
夏曦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城。”
车夫赶着马车朝着府城方向而去。
管事的回身,去了账房。
二万匹布,光是布钱就要不少的银子。
走到拐弯处,确定没人跟着,车夫拐了一个弯,直接去了夏家村。
来前的路上夏曦就吩咐了,事情办完的早,要回娘家去看看。
一个半时辰以后,到了家门口。
看门人跑进步禀报。
夏家人正在吃午饭,听了禀报,全都撂下手里的碗筷,迎了出来。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尤氏担心的问。实在是晴儿一事把她吓坏了。她日日心不安,唯恐再出个什么事。
“正好出门办点事,想着好多天没回来了,便让车夫拐了个弯。”
说完,眼光落在晴儿脸上。
短短几日,晴儿消瘦了,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劲,见夏曦看她,喊了声“大姐”后,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不像以往,蹦跳着出来,挽着她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走吧,先去吃饭。”
尤氏招呼。
一家人回了饭厅,夏曦挨着晴儿坐下,丫鬟拿了一副新的碗筷过来,放到她面前。
尤氏夹了一些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快餐店和作坊的生意还好吧?”
“好着呢,日进斗金呐。”
尤氏被说笑,也不戳破她,“那就好。”
晴儿始终埋头吃饭,倩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