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片刻之后,叛军终于被彻底击溃,众将率军追击,最终三万叛军战死失踪七千余人,还有一万六千余人投降,仅有六七千人逃散之后,侥幸逃回了番禺。
此战胜的酣畅淋漓,叛军的海上力量几乎被一扫而光,再加上当场战死的毛家老祖,叛军高层必定会又一次大的洗牌。
可以说,王丰此次南下,已经算是一战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基本立于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不败之地了。
当夜收兵,王丰让众军休息了三天,期间救治伤兵,劝降俘虏,最终有万余战俘都表示愿意投效王丰。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原本的扬州海防营水师,被杭王带到岭南这边来的,早就想要回家了。
其余五六千兵马多是岭南豪族的私兵,对各家颇为忠心,这才一时没有投降。
王丰暂时并不发给新降的兵马兵器,解除了武装之后,便分出三千军士,带着新降之兵和其余战俘返回夷洲。战俘充实当地的劳力,新降兵马则交给常丰林和麻西池进行整训,以便使之尽快真正转化为自己的兵马
分出的三千军士回夷洲之后,也将押运一批粮草南下,补充大军的消耗。
简单地处理完毕战后诸事,经过三天休养,服用了许多丹药、灵酒、金鼎玉液的王丰已经将法力恢复了五六成,浑身的虚弱感尽去,当下一边仍旧抓紧空闲时间调息恢复,一边挥军继续南下,往番禺逼近。
同时,叫叶雪薇传信给坚守在老龙津的徐豹,命他率军顺流而下,复夺潮州、惠州,合攻番禺。
军令送到老龙津,早就等的极为不耐烦了的徐豹当即点起兵马,合共九千大军,离了老龙津关口,如猛虎下山一般,往潮州、惠州攻击而来。
驻守的潮州,防备徐豹的叛军见状,急忙一边抵御,一边写了表文送到番禺,请求援兵。
此时的番禺哪还有什么援兵调往潮州?水师大败,近乎全军覆没,主将毛家老祖战死,番禺海面上再无足够的守卫力量,慌了神的杭王急忙整备番禺城中的兵马,即便加上逃散回来的六七千败军,也仅有万人,且大多已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堪一战。
多半是打不过王丰麾下精锐的。
杭王深知事态严峻,当下一边安排番禺城的防务,一边传令,叫各地分封的王公贵爵们起兵来救。
众封国也知道番禺城若是被王丰夺去,那么王丰在交州便算彻底站稳脚跟了,到时候秣马厉兵,不断进攻,自己这些人迟早都将被王丰逐一剪灭。故而众人权衡之后,也不再推辞,当即各抽调精锐前来增援番禺。
很快番禺城中便汇聚了二万援兵,加上城内原有的一万兵马,合共三万精锐。若是再发动百姓协助守城,那么王丰的三万水师恐怕将会很难打的下来。
王丰对此也心知肚明,督率大军徐徐抵达番禺城外之后,只试探着攻打了一下,随即便收回了兵马,叫众军在岸边建立了营寨,与番禺城遥遥相对,随后王丰便亲自督率两万精锐水师,大张旗鼓出营往西南而去,扬言要先攻打琼州府,扫灭叛军中的主力——毛家。
消息传到番禺,主掌朝政的太师毛刚顿时坐不住了,原本毛家老祖出师未捷,身死道消,家族私兵损失惨重,这就已经让毛刚沉痛万分了,若是再被王丰攻破的琼州,杀戮族人,毁坏自家的宗庙社稷,甚至是祖宗坟茔,那毛刚可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
当下毛刚在朝上力排众议,决定挥军去救琼州。
然而此举却引来了杭王和除了岭南豪族之外的所有朝臣的激烈反对,众人都认为琼州的重要性不如番禺,宁丢琼州,不丢番禺。朝臣纷纷开口,引经据典,阐述大道理,这让实际掌控大权的毛刚大为不爽。
对毛刚来说,番禺固然重要,但琼州才是家族立足的根本。眼见朝臣在杭王的默许下,纷纷指责自己,毛刚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指斥众臣包藏祸心,不遵号令,当场喝令刀斧手进来,将两个跳得最欢的大臣推出去斩了,这才暴力压服了朝堂上的反对之声。
这一下肆意妄为,将本以为毛家老祖死后,自己能重新把控局势,真正当家做主的杭王给打懵了,一时气的脸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下毛刚集结了两万精锐,请徐鸿儒、赤尸神君率领,往救琼州。
众军出了番禺,乘船赶到外海时,就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上陡然波涛汹涌,情报中早先已经率军赶往琼州的王丰主力突然乘风破浪而来,出现在了叛军船队的身侧。
徐鸿儒等人知道中了计,当即欲要领兵撤退,就见身后也突然金鼓齐鸣,一支数十艘战船组成的精锐船队雄赳赳地出现在后面,将叛军的退路切断。
徐鸿儒欺负身后的船队兵少,挥舞令旗,催动大军直往身后的船队杀去。
那新式战船组成的船队正是由介秋衡亲自率领,眼见叛军大举杀来,已经在上次大战之中打出了信心的介秋衡夷然不惧,率军悍然迎了上来。双方很快对战在一起,战场形势很快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新式战船虽少,但战力却十分强悍,不但高大坚固,更灵活机动,接战不久,便接连撞沉叛军五艘战船,还有几艘虽未沉没,船上的叛军却也死伤惨重,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那徐鸿儒和赤尸神君正要施法对战,却又被巫明月和冰雪天女挡住,王丰又适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