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琪志远的父亲与龚琪志远的母亲离婚后,又结了两次婚,又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就是龚琪志远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
虽然都是被同一个天盖着,但如同生活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世界一样。
得不到父爱,那两个才是他父亲的宝贝,仿佛龚琪志远这个儿子根本就不存在。
造成这样的局面,龚琪志远母亲作用不可小觑。
在龚琪志远母亲的心目中,龚琪志远的父亲,就一个活脱脱的陈世美,抛妻弃子,十恶不赦,坏透了顶,一辈子都不要理他。
而龚琪志远除了感觉生活在单亲家庭比较遗憾之外,对他父亲并没有太多的恶感,为了不触动自己母亲的情绪,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起自己的父亲。
至于龚琪志远父母之间关系的那些事,龚琪志远以及侯波和白小凯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他们感兴趣的就是玩和打游戏。
侯波的大表哥对龚琪志远父亲的花花事,感兴趣得很,理得清清楚楚。
侯波大表哥起小也调皮,加之没有个当哥样子,没有大哥的气概,什么事都和侯波斤斤计较。
由于这些原因,侯波一直对他大表哥不太尊敬。
侯波大表哥姓马,熟人都叫他“马儿”。
侯波长大了,以前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马儿,现在不但当面叫他马儿,而且当着熟人也叫他马儿了。
鹦鹉学舌,白小凯和龚琪志远也不叫他大表哥,叫他马儿了。
现在小崽子长大了,要说打架,也不一定打得赢他们了。
人,天生就有欺软怕硬的本性,侯波的大表哥虽然听着叫他马儿,心有不悦,只好忍了,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马儿,也就是侯波的大表哥,非常怀疑是龚琪志远父的父亲,背着龚琪志远的母亲,暗地里拿钱给龚琪志远用。
这天,侯波给白小凯和龚琪志远讲,马儿非常怀疑他们有来路不明的钱,或者有了搞钱的渠道。
这段时间钱用得有点猛,三个人的父母都有所怀疑,好在都被搪塞过去了。
长此下去,必定要露马脚。
那些钱,放在酸菜坛子里,必定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个保险可靠的方法存放那些钱,来日方长,慢慢享用。
这天,三个人凑到一块,又说起了那些叫人又喜爱,又担心害怕的钱。
“要不,在你家后院栽花那块地方,挖个地窖,把钱藏里面。”龚琪志远建议。
“挖地道?谁挖?叮咚叮咚,那要多大动静?楼上看得一清二楚,指定知道不是干好事。”白小凯不同意,叫龚琪志远和侯波另外想个万全的办法。
“那,再想想。”龚琪志远他妈管他管得严,白小凯和侯波都知道他没办法。
“我姐过几个月就成年了,可以办银行卡了,叫她多办一个给我,她准定不敢查我的账。”
白小凯的姐姐从小啥事都让着他,护着他,白小凯对他姐非常放心。
“这好,还是放银行里放心。”龚琪志远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那我们可以查账吧?”侯波心眼多,害怕白小凯私自乱用钱。
“查查查,可以!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小心眼。”
两个人又相互瞪眼睛了,龚琪志远拿话岔开:“侯波,你是你家的独苗苗,以前你的外号叫侯一根”,现在怎么没听人叫了呢?”
“都哪年的事了,自从有了我弟弟,我就不是独一根了,可是他们还是这样叫我,难听不说,还与实际情况不相符,早就应该把这外号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嗳,你也是独生子,怎么没人叫你龚一根呢?哈哈。”侯波把话头又转了。
白扯一阵,还是没想到保管那些钱的万全之策。
……
现在龚琪志远的妈妈盘了个小吃店,不摆街边摊了,吃饭就在他妈妈的小吃店里解决。
刚开始,白小凯和侯波,也到龚琪志远妈妈的小吃店吃饭,他妈妈不收他俩的钱,俩人过后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这天是星期天,不上课,龚琪志远一早来白小凯家敲门,知道他没吃饭,顺便在她妈的小吃店里顺了两个包子,给白小凯拿来。
“这有两个包子,一个肉包子,一个糖包子,你吃吧。”进了屋,龚琪志把包子放到桌上说道。
洗漱完毕,龚琪志远还坐在白小凯床边,苦着脸,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好像有啥心思。
白小凯问龚琪志远:“一大早,你妈又打你了?”
“没,没打我。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龚琪志远叹了口气,苦笑。
“生日?应该高兴啊。哎,咱们今天去吃好的,买最好,最高级的生日蛋糕,我们三个人一起庆祝。今天我家还是没人,待会我到我姥爷那边打个招呼,每天看见我一次他们就放心一天,随便玩,至于还有作业,还是老规矩,平均分配任务,做完了互相抄,这样就少了百分之六十六点六六六的功夫了。我们买蛋糕,生日蛋糕,最高级的生日蛋糕,给你过生日。”
好像自己要过生日一样,白小凯高兴的不得了。其实,他也想吃蛋糕了。
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的冰淇淋,白小凯就着冰淇淋吃包子。
听了白小凯的话,龚琪志远高兴了,很多年没人给他过生日了,好多年没吃过生日蛋糕了,心情由阴直接转晴。
“我回去查了有关法令,和你那天说的一样,未成年人犯法令,最高惩罚就是打三十鞭。”龚琪志远讨好白小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