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飞速发展,人们都在轰轰烈烈生活,而这一切好像与白小凯和侯波两人没多大关系。
白小凯和侯波一样,工作跳槽频繁,熟人给他俩取了外号:跳槽冠军。
跳高、跳远、跳水、跳舞冠军,世人崇拜,跳槽冠军,没人待见。
工作不稳定,收入必然就不稳定,收入不稳定那爱情肯定就难以稳定。
侯波和白小凯一样,谈了几个女朋友都因为这些原因吹了。
大学里学的这行,就得在工地上干活,虽然是技术活,不用具体搬砖挖泥巴,但是巡查工地也要经常日晒雨淋。
市区的房子这么多年,要盖的房子基本都盖完了,工地大多都在郊区。每天上班早起晚归,乘地铁赶公交,路上都要小半天,够辛苦的了。工地活也太辛苦,而且不稳定。
侯波不想在工地干,和表姐合伙开了个宠物店,两年里,侯波自己弄了个兽医证,三脚猫的医术,给猫猫狗狗去势,割割x蛋没问题了。
宠物医院加宠物店,业务繁忙,但自己当老板,不用起早贪黑到郊区工地去日晒雨淋,干那被人指来唤去的事,而且挣的钱还没有那些泥水工、钢筋工的一半多的活了。
开业不久,侯波邀请白小凯去他的宠物店去看看。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倒是可爱,但是里面有股子猫猫狗狗的便溺味道,叫人受不了。
为了掩盖宠物排泄物的味道,喷了香水,或者空气清新剂之类的喷剂。这样以来,就组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成分非常复杂的味道。
这种味道虽然没有自己家里原来的养猪场那股子味道强烈,但是味道怪怪,而且余味缭绕好像在鼻孔里久久不肯消散。
去了一次侯波的宠物店,白小凯就再也不愿去了。
白小凯和侯波各干各的,都有自己忙的,不像在学校,天天可以见面,而且不时要忙于谈女朋友,这样以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在一起了。
建筑业有其特性,一般实力不雄厚的公司,老板不会养闲人的,一个工程完了各奔东西,另谋高就,有了新工程再招兵买马。
白小凯这几年干了好几个工地,东奔西跑,现在一家建筑监理公司上班,虽然都是一个行业,跑工地的时间相对较少一些,相对施工单位要轻松一点。
白小凯对收入不满意,对工作也不太满意,可是没办法,只有忍耐对付着干,看不见未来有什么希望。
白小凯经常仰望天空,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是没有任何结果,觉得有点苦恼。他把这事讲给侯波听,想和他探讨人生的意义,侯波笑话他,说他钻牛角尖,自寻烦恼,自己把自己眼前的事干好就行了。
有个好爹就是不同啊,谁叫自己的老爸没本事,没关系呢。养猪场的场主还算是个老板,可现在白小凯的老爸,越混越糟糕,现在摆摊卖猪肉了,从场主混到摊主。
想着这些白小凯就有点来气。
白小凯的姐姐结婚了,姐夫虽然是医生,但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都不好意是跟人家说,好像怕传染一样。
姐姐是初中毕业,家里指望白小凯能考上大学,以为上了大学一定会发大财。
这都毕业几年了,还是一个经常跳槽,朝不保夕的打工仔,一点都看不出发大财的迹象。
家里是曾经是养猪的,现在父母是卖猪肉的,知道底细同学同事都笑话他,谈了两个女朋友也因为这个和他分手了。
俗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前两年闹猪瘟,家里的产业一落千丈,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搞得白小凯父母焦头烂额,把城里的房子卖了,才算把坑填上。
白小凯的父母搬到郊区空空如也的猪场宿舍去住了,靠在菜市摆摊卖猪肉过日子。好在家里孩子都工作了,也谈不上有什么负担了。
这段时间猪肉见长,政策又有扶持,他父母养猪的“贼”心不死,希望白小凯能重整家业,东山再起,挣大钱,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一提这事白小凯就厌烦至极,宁愿一辈子不吃猪肉,也不愿意干养猪的活。自己上班挣钱,城里租房子住,怕他父母唠叨养猪的事,叫他父母没事别打电话骚扰他,有要紧事发短信联系。
这天夜里,白小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滗干了泔水桶里水,用筷子挑食那里底子上的面条。
桶是黑色塑料筒体较厚的,农村用来挑粪的那种,蓦然又感觉自己处于闹哄哄的街道上,而且全身裸露着,但那些过路的人好像并没注意他得存在,他感到从没有过的羞耻,他寻找躲藏的地方,可四处都是人,他怕自己一有动作就会被人们发现。
眼前是一片黑暗,躯体好像被无形的力束缚,很难动弹,他想不起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睡在哪里……
醒来,明白那只是梦,现实里并没发生光屁股站在大街上的丢人事,感到轻松了,可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白小凯懊丧,怎么会做这样离奇荒谬的梦,感叹到,日子过得衰,想必也做不了什么好梦。
之前在施工单位上班,从来没有星期天,几乎没有休息日。到了监理公司,有了休息天。休息天不一定是星期天,工地时时刻刻都不能少了监理人员,故而都是调休,不定是星期几休息。
这天休息,白小凯想睡个懒觉,可一大清早,侯波就给他打来电话:“喂!还在床上煨你的热窝鸡呢?”
白小凯无精打采,哼哼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