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修炼一晚,神清气爽,体内元光法力愈发充盈圆润。
刚打开房门,就听到许娇容和李公甫的斗嘴声。
许仙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这两人好似欢喜冤家,没有一天不斗嘴的,但两人的关系很融洽,从未见真的翻脸过。
“这不正是我想过生活吗?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心事,只是我想要的比姐夫他们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说,昨天晚上究竟干什么去了?天都快亮了才回来。”
“还能干什么啊?自然是破案啦,最近碰到了个棘手的案子,县太爷催着我快些破案,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知不知道汉文的小命差点没了?一点都不关心,我们许家就汉文一个男丁,如果死了,我也不活啦。”
“好啦,好啦,汉文不是没事嘛,等忙完这阵,我带他去吃顿好的,给他压压惊,这总成了吧?”
“除了吃,你还会干啥?你说?”
“当然是办差破案喽。”
“还敢顶嘴?哼,不和你啰嗦了,等会儿我带汉文去趟庆余堂。”
“去庆余堂?不是没事了吗?我县衙还有事,就不用去了吧?”
“你满脑子里除了当差,还有其他东西吗?算了,不和你说了,汉文要行医,我让他去庆余堂当学徒,拜王员外当师傅,也算有个师门传承,你爱去不去吧。”
“汉文都这么大了,由你带着去,还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这是去拜师学艺,又不是打架斗殴,不然,我保准去。”
李公甫一边穿外套,一边和许娇容斗嘴。
“姐夫,你真厉害啊,竟敢和我姐顶嘴?我都不敢。”许仙暗暗伸出大拇指,偷偷笑道。
李公甫一边穿衣服,一边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吗,自然要硬气些。”
“李公甫,说什么呢?又没买盐?如果今天再忘了,就别吃饭了。”许娇容从后面一把揪住李公甫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疼疼疼,轻点,轻点,我知道了,知道了,保准忘不了,轻点。”
李公甫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求饶道。
许娇容冷哼一声,扭着腰去了房中。
许仙嘿嘿一笑,道:“男子汉啊,该硬气的时候就要硬气,姐夫,你的硬气功没练好啊?”
李公甫脸不红心不跳,俯下身子,小声道:“汉文啊,你要记住另外一句名言,能屈能伸乃真丈夫也。”
许仙直接伸出大拇指道:“姐夫,你厉害,爱服了有。”
“没病又不缺油水,吃什么油?我该走了,碰到这种案子,愁死了。”
王员外,真名王凤仙。
在钱塘开着一家药铺,叫庆余堂。
王凤仙医术高超,远近闻名,在整个杭州都能数得着。
此人还有一位师弟吴人杰,在苏州开的济仁堂也是名传百里。
当许娇容姐弟来到庆余堂时,看到王凤仙正皱着眉想事情,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世伯您好。”
许娇容来到王员外近前,陪着笑道。
“你是……”
王凤仙听到有人喊,立即抬头,看向许娇容露出一丝疑惑。
“世伯,我是许娇容,您以往来我家的时候见过。”许娇容笑道。
王凤仙微微沉思,立即恍然,大笑道:“你是世侄女,一晃就是十多年,唉。”
许娇容赔笑说了几句,然后道:“世伯,我这次来有事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事?只要世伯能办到,一定帮你。”
许娇容对许仙招了招手,让他来到近前:“世伯,这是我弟弟许仙,字汉文,他读书不成,一直想悬壶济世,行医天下,所以我想让他到您这儿当个学徒,学点本事,将来也不至于饿着。”
王凤仙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许仙身体瘦弱,便道:“学医?可以,不过想行医济世,并不容易啊,很累的。”
“世伯好,我知道行医不轻松,但我不怕累,希望师伯能让我在您这儿学些本事。”
“那好吧。”王凤仙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时往内堂里看上一眼。
“世伯,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您总是心神不宁的。”许仙试探的问道。
王凤仙叹息一声:“被世侄看出来了,不错,刚才有人送来个病人,那人全身通红,奇痒难忍,人都晕死过去了,吃了几服药都不见好转。”
“我能否去看看?”许仙试探着问道。
“嗯,可以,你正好也见识一下。”王凤仙让许娇容坐一旁休息,让人端来一杯茶,便带着许仙去了内堂。
内堂的床上躺着一人,全身盖着棉被,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旁边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人,不时掖一下被角。
来到床前,王凤仙掀开被子,扯开那人的衣服:“你看,全身都是如此,红肿一片,红彤彤的,用手触摸,有些僵硬。”
许仙一看,微微松了口气,暗道:“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这不就是皮肤过敏吗?可这样盖着,迟早得出人命。”
“世伯,我曾见过此种病例,这是皮肤过敏,只需用温水浸泡清洗全身,然后放到通风之地,自然会好转,如此以棉被覆盖,只会越来越严重。”
许仙是真见过这种皮肤过敏病,因为他前世就曾得过一次,奇痒难耐,全身的皮肤厚了一层,抓起来有些僵硬,时间稍长,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只需及时以温水浸泡清洗全身,过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此人已经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