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派有个极其稀罕的宝贝,那是一尾七彩龙鱼,相传天地开创之初,由创世神珈蓝的一颗眼泪所化,这龙鱼养在仙泉池子里,吸收天地灵气,渡劫后便可化为飞龙。一直是炎月派极为紧要的宝贝,平时都是派专人看管着仙泉池子,今日看管的弟子,却发现池子里的龙鱼不见了。
这弟子速速禀报了掌门,掌门追踪到龙鱼的气息,往东南方向而去,便一路往东南方向追去,到底是何方贼人偷了他派至宝。
这一追便追了三座仙山,五座仙宅,却始终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他停下来喘气,不成想前面隐约传来女子的笑声,他提气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追去。
约莫赶了上千里远,隐约看到红色的裙摆在树上飘荡,他定睛一看,这女子手中倒提着一只紫毛猪,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因隔得远听不真切,但是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他看到从紫毛猪的嘴里吐出了一条鱼,浑身的鳞片有七种颜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不就是七彩龙鱼么?
炎月派的掌门直接上前,开口便道:“这七彩龙鱼是我派的宝贝,还望仙子还给在下。”他打算先礼后兵,心中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她的红裙被风带起,薄透轻纱缠绕在树间。
她扯了扯衣裙,打了一个哈欠,两只脚在空中左右晃荡着,有些不耐烦的敲击着树干:“你说鱼是你的,可有何凭据?”本要带着紫斑猪赶回巫山,这凭空出来一个讨债的,委实是不讨喜。
那掌门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说门内有一本记载,可以证明这龙鱼是他们派的宝贝。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关心的再跟这个掌门磨叽下去,这回巫山可就晚了时辰。
再说,到了她手中的宝贝,她是绝对不会吐出去的。
这三界里,没有她血色东陵得不到的宝贝。
她从树上跳下来,跃上了大白的背,抓着大白朝着掌门挥手:“这尾龙鱼,可是要养在巫山神宫的,能在神佛光辉之下,自然是它的造化。”当然谅他也不敢跟神佛抢鱼,至于这龙鱼她也确实要养在巫山,那破空院里终归是缺这一尾鱼。
那炎月门的掌门,看着女子的方向确实是西方,巫山神宫的方向。
如此他便不好再要回这尾龙鱼,只能暗叹倒霉,这至宝在他手中竟然保不住,他实在是无颜面对历代掌门。
炎月派掌门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熟人,他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路遥门掌门这是要去何地?”
路遥门掌门听到有人同他说话,驾云停下了:“前两天,我派神兽紫斑猪,被一红衣女子掳走了,我方才追踪至此处。”
炎月门想起似乎极其的熟悉,红衣女子不就是刚刚那个:“路掌门说的,可是一只通体紫毛的猪。”
路掌门点了点头:“正是,莫非炎掌门见过?”
炎月派掌门,叹了一口气:“何止是见过,那紫毛猪受红衣女子指使,偷了我派至宝七彩龙鱼。”然后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路遥掌门听完后心中一番思索:“那炎月掌门为何不夺回来?”
“那女子是神佛身边人,得罪不起啊。”炎月派掌门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两人互相告了别,便各自赶赴着不同的地方。
路遥掌门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神佛身边的人,她既然可以驱使紫斑猪,想必那紫斑猪戾气已经除去了。
他驾云朝着巫山赶去,他定然要看上一眼,偷了紫斑猪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边,她回到巫山时,以为不会被人发觉。
没想到进入破空院,正把七彩的龙鱼放入放塘内,回头却发现伽楼罗就站在她身后。
大晚上的身后陡然出现一个人,差点把她魂吓没了:“你这和尚,怎么站在我身后,魂要被你吓掉了。”她缓了缓神,把紫斑猪扔进了空间。
迦楼罗望了她一眼,从她身后走至她身侧:“又去祸害,哪个仙门了?”
那尾龙鱼入了水在池子里欢快的游荡着,激起朵朵水花,她指着那尾鱼有些愤然:“什么叫祸害,你这破院子里死气沉沉的。
不过是一尾龙鱼,进了破空院,便是那掌门也得感谢我,不然他此生都未必能等到龙鱼跃龙,你看,现在整个破空院是不是就活过来了。”
迦楼罗一眼便看出这是一尾七彩龙鱼,若是养在普通的池子里,渡劫成龙起码要上万年,可养在巫山,渡劫成龙不过千年。
他的眸中熠熠生辉,她原来是抓鱼去了,这三界内仙门至宝几乎快被她捞了个遍。
不过看在是养在巫山的份上,他便不同她计较:“这院中,竟是缺一尾鱼。”回过头却发现闯祸的人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想来是在外面疯够了,夜凉如水他拿出一件黑色披风替她盖上。
然后,把素色金莲裙放置在她身旁,做完这些事情后,他心念所至回到了巫山神宫内。
刚刚站定,青衣便敲响了门,说南阳仙主已经递过了拜帖,明日便会赶来。
他的头隐约有些痛,南阳极其的难缠,每次借着听道的由头,接近他妄想占他的便宜。
迦楼罗接过拜帖,指间捻动着一丝微光,那拜帖便化作粉尘散去:“万事不可过于执着,亦不可强求。”这拜帖捻撒了,南阳仙主自然是进不得巫山的。
青衣看到四散的粉尘,不由得生出了恻隐之心:“三界众神皆知,南阳仙主爱慕您万年之久,这样做恐要让其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