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挥了挥手。

大白知道这是要它放了它,它一松开爪子,底下的喜鹊冲入云霄隐匿不见。

大白扑腾着翅膀追了上去,它要跟上去看看这狗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她坐在树上等着,将思绪放在了千里之外,不知道和尚有没有想她,她倒是有些想他了。

那和尚说她不是真的喜欢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在想起他的时候,仿佛这颗心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得极快。

他有没有喝药,胸前的伤可好些,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坐在乌山神宫内念佛经吧?

对于他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因为姻缘线的缘故,她说不清道不明。

没有牵姻缘线之前,她对于迦楼罗并不讨厌,甚至还扬言要娶他。

牵了姻缘线之后,感情更纯粹热烈,她无法自控。

她清楚的知道,对于迦楼罗绝对不仅是因为姻缘线的缘故,是真的对他有心思,才能这般时时刻刻的牵动着她的心。

梨花瓣落到了身上,抖了几抖,将花瓣抖掉,她院子底下埋的梨花酿快喝完了,也该酿酒了。

一抬手指尖发力,树上的梨花蜂拥而来,绕着她的指尖旋转起舞,一片片的梨花在她的指尖淬炼,凝聚成透明的液体。

这方圆几十里的梨花,都已在她指间化酒,那液体如一条小溪般,在空中悬浮着翻滚,他从空间中掏出了一大个酒缸,引导着液体入了酒缸,便将酒缸直接放到了空间内。

还真不错,这次炼制的成酒率竟如此高,这酒又够喝好一阵儿了。

她是丝毫不心疼这方圆十里的美景,因为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别处不同,那光秃秃的树上很快的又生了新芽,新芽初放,片刻舒展成叶,不过须臾,便有嫩苞含苞待放,一阵风起花海齐开似雪皑皑。

如此美景,又有何处能比呢?

有翅膀扑动的声音,应该是大白回来了。

头顶上果然是那对雪白的大翅膀:“大白,如何了,可知道是何处来的?”

它回到自己的树枝上,满是懊恼的丫丫丫丫:“那狗东西跑得飞快,给跟丢了。”

量完了梨花酒,他的心情很好,安慰着大白。

“丢了就丢了,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的,我们等着瞧就好了。”

一个小小凡俗界的喜鹊,竟然能从大白的手下逃脱,想来背后是有人的,这人有所图,肯定会再次出手。

在这地方还没过安生的一日,云生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他直嚷嚷,说云幕君有事情找她,却并不告诉她是什么事情,这呆子果然是呆子,一味的守着死规矩。

以他们俩人的交情也不知通融通融,心中犯着嘀咕,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算了,也不再想了,云幕君苏遮一贯是疼宠她的,即使天大的事儿也都有他顶着。

以往她惹的那些麻烦祸事儿上了门,云幕君都是私底下解决后,在晚饭上同她提起,只是不知这次是什么事情,竟得让云生来此地找她。

等到她到了地方,才知此次事情跟以往不同,云幕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诸神都挤满了苏遮的主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份清单,竟然是上门讨债的,她怎么就不记得拿了他们这么多东西。

诸神见到了她,就跟苍蝇见了肉,全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从他们那里搜刮来的宝贝,除了吃的,还有用的玩儿的都有。

这用的玩儿的如今还好好的放在她的库里,找出来还可以还回去,只是这吃的已经入了肚没法还了。

“各方诸神冷静一下,我记性不太好,你们这一下子挤上来,我就更不记得谁是谁,这要是错了账,我是不认的。”

苏遮摸了摸她的头,诸神怎么会都相约好了过来,此事背后恐怕还有人出谋划策。

“陵儿,父君库里还有一些东西,不够还可填补上去,莫要太过于担心了。”

她捏着苏遮的青色袍子将脸蹭在上面,用极为依恋的语气说:“我就知道,还是爹爹对我最好。”云幕里,她永远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撒娇卖萌看起来都是很自然的。

诸神听了这话,知道这次可以将东西要回来,这背后之人果然说的不错,只有他们齐心,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云幕君,你这女儿你自己清楚,我们这各方神域的宝贝们都被她搜刮一空,现在我们是无米揭锅呀!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这手底下掌管着一方神域,养活了多少人。”

“是啊,我这前两日给儿子,打的一枚金锁也被她搜刮来了。”

这位说话的神君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年岁嘛,估计不年轻,神的寿命是漫长的,容貌是随着得道时的年龄固定不变的。

况且他所说的金锁,她约摸的有点印象,这是他的第几个儿子来着?她翻了把手指头发现不够用,嗯,她拿锁的时候,听到的好像是第十二个。

“这生这么多,夫人的肚子可还受得住?”

这话让那神君的脸一红,诸神纷纷用挪揄的眼神看着他。

她才不管,他脸红不红,升了这么一打娃娃出来,这以后各方神域,不全都是他家的。

“这日后三界,可指神君做贡献。”

苏遮捂紧了她的小嘴巴,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不知道小脑瓜里面哪里来的这些思想,这日后谁人敢娶?

众神都拿着清单,一个一个的排队似的,从她的宝库里将东西都领了走。

看着逐渐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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