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揉搓的时间越长,长了疔的附近开始变得凹凸不平起来,越揉搓里面的东西动作越大,除了陈阿六意外,其余人都是越看越胆战心惊。
尤其是侍书侍画,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也幸亏由于之前白瓷的叮嘱,此时方才强忍着没有说出来,否则陈阿六肯定吓坏了。
这时候刘嬷嬷过来禀报,见众人都围在一起看陈阿六的情形,走近前一看,也甚是吓了一大跳。
对景宁和白瓷小声说道:“王爷,王妃,京城乱起来了,我们的人刚刚收到消息,说是不知为何,附近的药房都被不少人占满了。而那些人的症状,也大多跟这位小哥的差不多,此时都在各处药房闹开了,京城街道被堵住不少,甚至有人大打出手。”
白瓷和景宁对看一眼,她们之前的担忧还是出现了,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今需要的药材也没有弄到,即便找出来了方法,没有药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还有侍画!
“王爷,借你个人!”
“侍画很安全。”
白瓷诧异的看着他,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要人去找侍画的?
“你让去找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侍画有人跟着,不必担忧。”
白瓷只好专心看着眼前的情况,眼下说再多也无用,找出真正的解毒法子才是正经。
陈阿六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有东西在搅动一般,痛得他想要呐喊,身子不自觉扭动着。
白瓷见他的动作越发大,连忙让人按住他,对他说道:“陈阿六,你也想你的病赶紧好是不是?如今眼看快好了,需要坚持一下!”
就见越来越长的羊毛一样的毛发从里面拔出来,看得众人一阵恶心,原本忍不住倒回来的侍书侍画此时又跑出去了,扶着外面的小树就呕吐起来。
“太吓人了!”
“是啊,人的身子里面怎么能够装那么长的毛发!”
“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弄进去的,邪门了!”
侍画摇摇头,制止侍书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别讨论。”
两人再也不敢进去了。
屋子里,陈阿六已经痛得想要满地打滚,若不是被景宁让人扭住,早已经无状了。
一直在忙着揉搓的大夫此时用力扯了一下他身上的羊毛状的毛发,陈阿六“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白瓷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那羊毛状的毛发长约莫一丈的模样,里面还包着一粒黑色的东西,这粒黑呼呼的东西就是蛊,它被羊毛围在里面缚住,上面粘了无数小小的虫子。
白瓷脸色刷的白了,那东西在人的身体里面繁殖得有多块,这才半个多月,已经生了如此多的小虫子,虫子长大之后,岂不是吃人的五脏六腑和血肉,之后呈几百倍繁殖……
她不敢想象,几个月之后这个人还能完好吗,怕是连皮包骨都没有。
下蛊之人,其心当诛!
景宁让人将那些羊毛疔一样的东西整理出去,依照白瓷的建议,找了个深坑埋了起来。
此时陈阿六刚好缓缓清醒过来,白瓷让人解开他遮掩着眼睛的黑布,陈阿六清醒之后只觉得自己身子轻松许多,却也感觉胸口略微有些疼痛。
这疼痛感跟之前略微有些不同,之前是感觉五脏六腑有东西在牵扯,如今是只有胸前那个小伤口,好似被人挖大了点的痛感,但整个身子却轻松很多。
就连整个人,都觉得比之前状态要好。
“我……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笑着对他说道:“恭喜陈小哥,你的病已经看好了,只需要继续留下来将养几日,便能彻底好全。”
这话也是白瓷叮嘱他说的。
陈阿六一听大喜。
在王府的日子,他不仅吃得好睡得好,还穿得好,就连看病都没花钱,如今一听说病已经好了,简直大喜过望!
担忧不知道如何感谢白瓷等人,只好跪在地上,对景宁和白瓷道:“小的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出手相帮!小的无以回报,只有……只有……”只有了好半天,也只有不出什么来。
想自荐自己留下来吧,好似在蹭王府的好处一般,倒是不太好说。
景宁让人把他待下去,说是休息几日,若是无事便留在王府帮忙打扫卫生吧。
陈阿六简直乐坏了。
既然已经摸索出来了方法,白瓷和景宁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动作就快了许多。
景宁进宫一趟,亲自和皇上以及太上皇商量,看能否从皇宫御用的药中拨出一些来,暂时应急。这件事情在悄然进行。
南唐皇很快下令让人去找京兆尹,让无论想什么办法,先将京城的治安管理好。
至于那些中了针蛊的人们,想办法全部集中在一起,等药都到齐了,第一时间给人看病。
有了朝廷的介入,原先开始在各大药房失控的局面暂时得以稳定下来。
那些中了蛊而后开始担忧的人们也都渐渐知晓自己没有被朝廷遗忘,这才安心听从安排。
白瓷这边动作也很迅速,既然知晓了法子奏效,便也依样画葫芦,先给星儿揉搓出来了身上的针蛊,同样埋入很深的泥土里面。
原本星儿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的,只是忍不住好奇,加之在揉搓的过程中越来越难以忍受针蛊被揉出来的痛感,忍不住把遮住眼睛的帕子给弄掉了,恰好看到自己身上被拔出来越来越长的毛状物,登时吓晕了过去。
白瓷吩咐关于去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