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高太尉相中了自己的刀,他二话没说,大步流星,慌慌张张地回家取刀。
林冲取了宝刀便往外走。
林娘子拦住了他。
“官人,你去哪里?”
“去见高太尉。”
“咱们刚得罪了他家那个混账儿子,这时候叫你去做什么?其中一定有诈!”
林冲“嗤”了一声。
“真是妇人之见!人家贵为太尉,怎么能将这等小事记在心上?”
“官人,你不能去!我右眼跳得厉害,定有灾祸发生。”
林夫人泪眼婆娑,挡在门口不让他去。
林冲有些恼怒,这个唠唠叨叨的老婆实在是麻烦。
他一边将老婆推开!
“唉,高太尉可得罪不得!”
说完以后准备继续往外走,这时候平素从来不登门的隔壁邻居陆谦夫妇到了。
陆谦满脸堆笑。
“见过兄嫂!”
“兄弟,有何事?”
“听说大哥要去殿帅府献宝刀,兄弟我也想想跟着长长见识!”
林娘子无话可说了,这时候陆夫人说:“男人们就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让他们去就是了。我正忙着绣白衣大士观世音的神像,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劳烦嫂夫人去给我帮帮忙!”
林娘子皱了皱眉头,正要推脱。
林冲不高兴了。
他皱了皱眉头。
“夫人,我与陆兄弟情同手足,兄弟当相互帮助才是,今日他们俩登门求你,岂有推脱的道理!”
林娘子知道林冲要面子,只得点头答应了。
林娘子刚想嘱咐林冲早去早回,这时候林冲和陆谦已经带着宝刀如同一阵疾风一样出了家门。
林娘子叹了口气,最后带着锦儿去了陆谦家。
到了陆谦的府上,陆夫人给林娘子准备好茶点。
林娘子心神不宁,眼皮乱跳,想帮完忙早点回家,于是便催促说:“陆夫人不必客套,赶快准备针线绣神相吧。”
陆夫人点头答应,拿出绣花针和各色的彩线。
她突然说道:“坏了,金线不够了!”
“赶快让丫头去买就是了。”
“我家的丫头拙嘴笨舌,笨得象猪一样,我怕她学不清舌,不如让锦儿陪着她一起去吧。”
正巧锦儿也无事可做,林娘子吩咐她说:“陪着妹妹去卖金线吧。”
两个丫头走了,陆府只剩下了陆夫人和林娘子。
两个丫头前脚刚离开,陆夫人便将放了méng_hàn_yào的香茶端给了林娘子。
“新茶,姐姐喝了解暑!”
天气炎热,正巧林娘子热汗淋漓。
她毫无防范,端起茶碗来一饮而尽。
喝完以后,林娘子觉着头发发沉,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这边刚睡着,一个邪恶的身影出现了,
不是别人,正是花花太岁高衙内……
过了半天,林娘子慢慢地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陆夫人的象牙床上。
她浑身不舒服,衣裙似乎被人动过。
正当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夫人从外屋走了进来。
林娘子皱着眉头问陆夫人:“陆夫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哦,刚才姐姐喝完茶以后便晕倒了,我便将你搀扶到床上睡了。”
“刚才有……有没有外人来?”
陆夫人淡然说道:“没有哇!”
林娘子将信将疑之际,锦儿和陆府的丫鬟回来了。
陆夫人见林娘子脸色苍白,便劝道:“姐姐身体不舒爽,那就改日再来绣吧。”
林娘子这会心烦意乱,也没在推辞,带上锦儿离开了陆家。
出了陆家的门,她看见锦儿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死丫头,到底怎么了?”
“夫人,我刚才回来时远远地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陆家出来!”
林娘子顿时警觉起来。
“你看到了谁?”
“前阵子在五岳楼调戏你的那个恶少!”
林娘子顿时明白了:自己失身了!
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娘子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实在按捺不住,忍不住放声大哭。
锦儿不明所以,一下子懵了,一个劲地劝,但是越劝林娘子哭得越厉害!
“锦儿,如果我死了,就是高衙内和陆家给害得!”
锦儿只好焦急地等候着林冲回来。
直到天黑林冲也没回来,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来了。
“师母,出大事儿了!”
来人是林冲的徒弟曹正,人送外号“操刀鬼”!
“曹正,啥事儿?”
“我师父今天下午带着钢刀私自闯入了白虎节堂!白虎节堂乃是禁地,他还带着兵刃,这乃是死罪,师父被用了重刑,支撑不住,全招了,已经被关进大狱了。”
“他原本就是给高俅献宝刀的。”
“可是高俅却说绝无此事!”
林娘子听完以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曹正,我官人乃是独子,我也没有兄弟姐妹,这事儿只能靠你和我爹,劳烦你去找我爹商议如何救我官人吧。”
说完以后,林娘子跪倒在地:“曹正,我代替我官人谢谢你!”
曹正吓了一跳。
“师娘,你这是为何?我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救师父出来。”
曹正慌慌张张地去找林冲的岳父张教头。
锦儿安慰了林娘子一番,天色已晚,她忙活着去给林娘子去做吃的。
林娘子独自坐在屋中,越想越难过:
自己嫁给林冲多年,从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