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山寨生意冷清,朱氏兄弟有阵子没杀人了!
既然这个鬼脸送上了门,那就不必客气了!
正好拿他练练手!抢他的马,抢他的银子,然后再将他大卸八块,肥肉炼油,瘦肉作馅包肉包子!”
恰好林冲的酒喝完了,他还觉着不过瘾,于是冲着里面喊道:“再来一壶酒!”
朱贵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给林冲下毒。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朱富连声答应,走到林冲桌前去了酒壶,他跑回里屋,往酒壶里灌满了酒,然后悄悄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纸包。
纸包里面装着méng_hàn_yào。
半包足以麻翻一匹马,但是这个鬼脸汉子长得人高马大,身体强壮,所以保险起见,必须加大剂量。
朱富索性将一整包的méng_hàn_yào全部倒了进去。
他拿起筷子搅拌了一番,然后端着酒壶离开。
朱贵拦住了他,他接过酒壶来又用力晃了晃。
朱富这才端着酒壶送出去。
“客官,酒来了!”
他拿过林冲的酒杯,斟满了酒。
朱富将酒壶放在桌上。
“客官慢用!”
他转身刚要离开,林冲叫住了他。
“回来!”
“客官有何吩咐?”
林冲指了指酒杯里的酒,然后皱着眉头问道:“这酒不对劲!”
“哪……哪里不对劲?”
“刚才那两壶清澈透底,为什么这壶酒发浑?”
朱富有些懊恼!
一定是méng_hàn_yào放多了!
朱富慌忙搪塞说:“客官,实在抱歉,应该是酒糟……”
朱富刚要拿起酒壶往里屋走,没想到被林冲一把手叼住了手腕子。
“这酒里到底放的啥?”
“对,对,酒……酒糟!”
林冲懒得和他闲扯!
“来,你先替我喝了这杯!”
说完以后,他伸手掐住朱富的脖子便往里灌!
朱富拼命挣扎着不喝。
里屋的朱贵知道露馅了!
他拎着自己的鹊画三节棍从里屋冲了出来,朝着林冲杀了过去。
林冲冷笑了一声。
一把推开朱富!
朱贵手中的三节棍迎头劈了下来,他轻轻一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刀。
林冲出刀的速度极快!
没等旁边的朱富看清楚,林冲的刀已经归了鞘。
再看看哥哥朱贵!
惨了!
右手抱着左胳膊,发出一阵阵惨叫!
鹊画三节棍丢在地上,地上不只有三节棍,还有朱贵他的左手。
血糊糊的,惨不忍睹。
玩鹰的结果被鹰啄瞎了眼。
朱富见哥哥受了重伤,顿时怒了。
顺手抓起旁边的顶门杠,朝着林冲杀了过去。
茶杯口粗细的圆木朝着林冲横扫过来。
林冲一低头,顺势来了个就地十八滚,然后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朱富比朱贵还惨!
他疼得在地上翻滚,整只右脚被砍了下来。
林冲从地上站起来,鄙夷地瞧了他们兄弟一眼。
“哼,我一路南来,听不少人说过梁山旁边有家黑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我豹子头平时最恨花言巧语贪人财货之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冲满脸的鄙夷。
“你这样的猪狗小人也配知道我是谁?赶快给梁山的人送信,我要上山!”
朱贵和朱富不敢怠慢!
朱贵忍着剧痛,呲着牙取出自己的鹊画弓交给朱富。
朱富一瘸一拐地拖着右腿到了店外面,朝着对面芦苇荡射了一支响箭!
山寨上的喽啰收到暗号,摇着船过来。
船即将靠岸之际,他瞅见朱氏兄弟一个缺了手一个断了脚,再看看眉头紧皱,如同瘟神一般的林冲。
他知道梁山来了狠角色了。
喽啰吓破了胆,不敢让船靠岸,手忙脚乱地转头往回划!
林冲疾走几步,一跃而起,纵身从岸上跳动船上。
喽啰吓破了胆!
顾不了这么多了,稍有差错自己就得变成这个狠人的刀下之鬼,喽啰二话没说,纵身跳入水中,泅水而去。
林冲也没难为他,自顾自地抓过篙,撑船驶往对岸。
初春时节,水寒刺骨,那个喽啰等林冲撑船远去之后才敢上岸!
上岸以后手忙脚乱地先往山上发紧急求救信号,然后帮着朱氏兄弟包扎伤口。
梁山的老大白衣秀士王伦得到了消息。
“是不是有重兵攻打梁山?”
他着急忙慌地叫上老二摸着天杜迁、老三云里金刚宋万,召集梁山的几十号贼兵,各自抄着兵刃等候在岸边。
让他们很失望!
孤零零一艘船;孤零零的一个人!
“朱贵真是废物!一个人便将他吓成那副熊样!”
船到岸边,林冲若无其事地跳上了岸。
王伦指挥着众人将他围在中间!
两个不知死活的喽啰现在老大跟起露两手,没等王伦下令便挥舞着钢刀朝着林冲杀了过来。
宝刀一出鞘,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叫!
两个喽啰已经身首异处了!
林冲淡定地在靴子底上蹭了蹭刀上的鲜血,一言不发,瞅了瞅呆若木鸡的众人。
王伦吓的直哆嗦!
“你……你是什么人?”
林冲轻描淡写地说道:“豹子头林冲!”
旁边的杜迁在王伦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满脸陪着笑往前走了两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