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
陈阳悠闲自在的躺在那边,脸上露出惬意神色。
在他身后,画剑正在大力的按摩着。
陈阳不时提出要求。
轻一点,往这边一些,诸如此类。
而明柔则是在旁边,不时用纤纤玉手捡起葡萄,送入陈阳的口中。
可以说,此刻的陈阳简直就是堕落腐化,享受堪比帝王。
画剑嘴巴像是生气的河豚一般鼓起,心里郁闷得不行。可她是真的没办法,稍微甩一下脸色,就要被这厮赶走。画剑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东家,容不得她使小性子,她只能忍耐再忍耐。
明柔不时斜眼看旁边的画剑一下,她心里很是纳闷,也不知道陈阳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来头,不过陈阳也不肯说。她眼中闪过一道奇异之色,却是把一切都放在心里。她相信,要是背后的这个画剑有什么想法,恐怕会找她。
明柔的想法没错,在陈阳慢慢睡着了之后,明柔去楼下收拾,准备做饭——现在藏书楼这一边的院子已经彻底被许留侯封闭,其他人都不得入内。这里已经成为陈阳他们的自留地,而许留侯却是甘之如饴,似乎没有半点不甘心。
这让明柔对陈阳掌控人的手法更加好奇。她知道许留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私下肯定也想过应付之法,可还是这样的态度,说明那些法子压根就不现实。而他搞出来的动作,恐怕也被陈阳看在眼里,之前明柔就亲眼看到陈阳是如何敲打许留侯的。
明柔暗自警觉,一定不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是有,也不能让陈阳知道。
“呵呵,你就是明家的人?”
一句话打破了明柔的思绪。明柔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明柔懒得理会,她对陈阳是忌惮加感激,感情很复杂。对这个女人,却是没半点好感。整天耀武扬威,拽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哼,我明家之前如日中天,祖上也是富贵过的,我骄傲了吗?
“你!”画剑见明柔不搭理她,鼓了鼓嘴巴,有些生气说道:“你有没有礼貌?我在跟你说话。”
明柔一边清洗蔬菜,一边淡淡说道:“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我有耳朵,能听见。你想说话就直说好了。”
画剑那叫一个郁闷,怎么感觉自己地位到了这边一下子就低下了呢。那个叫陈阳的就不说了,跟自己东家是平起平坐的,他没什么办法。这个明柔居然也是这样的态度,真是……不过画剑也没辙,明柔不想搭理她,她总不能偃旗息鼓吧?
画剑勉强平复心情,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明家宝藏的事情是你告诉那个陈阳的吧?你知道不知道他已经把你给出卖了?呵呵,他跟我们东家合作了,我就是他们联络的桥梁。”
明柔心头一动,她终于知道陈阳套去了那么多的讯息是做什么用的。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是吗?你们东家是哪位?”
画剑笑呵呵的:“看来你一无所知啊,你真是可怜,明明这宝藏是你家里的,你却什么都插不上手。本来属于你的利益却被别人毫不掩饰的侵蚀,那人简直就是可耻!”
明柔看着画剑:“你是在说陈阳吗?”
画剑有些心虚:“我可没明说,反正你自己掂量着,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就太愚蠢了。”
明柔嗯了一声。
画剑有些搞不清她的态度,她继续试探着说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没必要再让他从中间过一手,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明柔看着画剑呵呵一笑。
画剑心里更慌了:“你什么意思?”
“让我想想。”明柔没把话说死。不过听语气,大概率是不答应了。
这让画剑很是纳闷,她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还是蛮好的,为什么这女人不答应呢?真是脑子不好,难怪被人给坑了!
越想就越是郁闷,画剑有些愤恨不怕的重新回到藏书楼。
陈阳依旧是躺在那里,这让画剑松了一口气,她对上陈阳的时候,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谈完了?”忽地一个声音响起。
“嗯,啊,你怎么醒了?”画剑一愣,被蝎子蜇了似的,大吃一惊。
陈阳睁开眼,看着画剑,呵呵一笑:“怎么了,害怕了?这不做亏心事,有人敲门心不惊啊。”
“我害怕什么?我没什么好害怕的。”画剑兀自嘴硬。她心头不断转动念头,刚才谈话的时候,就她跟明柔。明柔还在下面,没机会通风报信,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安全的。只要咬住不松嘴,不需要畏惧陈阳。
这样想着,画剑心情放松了不少。
陈阳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肯定会留下痕迹。我看在你们东家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这一次。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好自为之吧。是帮你东家竖立一个敌人,还是维持着你东家的一个朋友,也仔细掂量清楚了。”
这话说得很重,画剑脸色难看。她心里有些惊疑不定,陈阳如此肯定,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难道是偷听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家伙未免有些可怕。
不,如果不是偷听,而是用特殊渠道,那就更可怕了。
画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陈阳敲打了画剑之后,也一直观察,见画剑老实了,也没有继续怼她。对陈阳来说,蝰蛇那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