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听到那个老杨头叫吟姑娘王妃,劝王妃不要再咬祺王的耳朵………叫吟姑娘乖乖的让祺王抱着………”
“够了,不要说了。”
萧祁奕一把把案几上的茶盘推了下去,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那个坐轮椅的又算什么?”
“殿下,那个百里飞雁,肯定不是殿下的故人,吟姑娘现今也和那个百里公子没有任何来往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商人而已。”
“一个两年前,突然从建康冒出来的商人,也不要大意。”
“是,殿下。”
闫墉从萧祁奕的暖阁出来时,脸色才慢慢恢复。
萧祁奕望着宫婢重新端上来的茶,发了一会呆,起身前往叶宝林住的流芳阁。
叶宝林见萧祁奕到来,没有掩饰内心的喜悦,喜形于色的迎上去。
“殿下。”
“你气色恢复的不错。”
萧祁奕看了一眼叶宝林双眉中间到红色花钿,那闪着亮光的花钿,如一轮红色的太阳,映照出叶宝林年轻柔媚的容颜。
叶宝林笑了笑,可惜,她看不出萧祁奕眼眸深处的心思。
“昱儿这两日没有来找你玩?”
“昨儿还来了呢,妾还想着待会去飞鸾阁看她呢。”
“你那好姊妹好像要嫁人了。”
萧祁奕在暖阁中坐下,喝了一口宫婢奉上来的茶,望着叶宝林道。
“妾的好姊妹?”
“吟姑娘,”
叶宝林心里一惊,早已发觉萧祁奕看向慕云吟的眼光不一般。
吟姑娘真的要嫁人了,叶宝林不相信萧祁奕的心里,仍然风轻云淡。
萧祁奕是什么样的男人,叶宝林是最清楚。
萧祁奕看见了叶宝林眼里的惊慌,遂轻轻的把叶宝林拉到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叶宝林的脸颊,轻轻的蹭着叶宝林香嫩的脸。
“我只是随口告诉你一声,看把你吓的。”
“妾只是没有想到。”
萧祁奕用嘴轻轻的含着叶宝林戴着粉色珍珠的耳垂,语气温柔。
来到麟泽宫短短的日子,叶宝林已经知道萧祁奕的心,远远没有他的外表那样美好。
萧祁奕的温柔,没有让叶宝林惊喜,反而让叶宝林的内心更加慌乱。
叶宝林胸前,还有着萧祁奕烫的疤痕,那疤痕,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但留在心上的伤疤,永远都在。
父亲已死,只有母亲在建康,叶宝林现在只希望母亲过的安安稳稳的。
“你用不着害怕,我虽然也喜欢她,但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她要嫁的人,还是我的五弟。”
叶宝林又是一惊,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缕忧愁,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
“你的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建康,本王准你出宫去看望一下你的母亲。”
萧祁奕搂着叶宝林坐在他的膝上,语气平静且温柔。
“真的吗,殿下?”
叶宝林一阵惊喜,不由得转过身子,对着萧祁奕。
萧祁奕眼波迷离,溢满温柔,叶宝林的心软了一些,这是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
“本王说的话不算数?”
“不是,殿下,妾只是太惊喜了,谢谢殿下。”
叶宝林不由自主的把两只玉腕,搭在了萧祁奕的脖子上。
“出宫去看你母亲时,随便替我转告一下吟姑娘。”
“转………转告什么?”叶宝林有点结巴。
“告诉吟姑娘,本王已经让那个颜娘子的夫君,好好教训她了,她的夫君,也被我罚了一年的俸银,谁让他对自己的娘子管教不严。”
“妾一定会把殿下的话带到的。”
萧祁奕又用嘴轻轻的咬了下叶宝林的耳垂,轻轻道:
“那些募捐来的钱银,加上麟泽宫捐的,已经让人发放到那些穷人的手中,这你也告诉吟姑娘一下,免得她担心那些穷人过不好年。”
萧祁奕从梅园回到麟泽宫后,也让麟泽宫各阁的娘子,为那些流落建康街头的人,捐了钱。
麟泽宫为穷人过年捐钱的事,在皇宫传开后,皇后也赶紧带头让后宫嫔妃捐了钱,这些钱,随户部拨的粮款送到了寒冷严重的灾区。
皇帝自然知道太子的麟泽宫带头为穷人捐款的事,心里很是欣慰。
“妾一定会把殿下的话带到的。”
萧祁奕很满意听话的叶宝林,望着叶宝林的白嫩的颈脖,淡淡说:
“回宫时,随便带着吟姑娘进宫,昱儿想她的姨了。”
“是,妾………”
叶宝林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又在害怕什么?”
萧祁奕说着,起身牵着叶宝林向睡阁走去。
直到月亮斜挂树梢,萧祁奕才离开了流芳阁。
…………
叶宝林出宫探母,派人把慕云吟接到了家中。
叶盛茂在狱中被人毒死后,皇帝开恩,没有累及叶盛茂的家眷。
虽然叶家房产已经被没收,但仍留有一栋不大的房屋,给叶盛茂的发妻李氏居住。
慕云吟看到昔日门庭显豪的户部尚书宅邸,如今只剩下一栋破旧的房屋,内心越发感叹世道轮回的无情。
“吟姑娘,自从你那日离开麟泽宫后,皇女孙一直叨念着你呢,让妾此次回去,一定要带你进宫。”
慕云吟的脑海里,便一下子浮现出小昱昱可爱的笑脸。忍了忍潮湿的眼睛,答应了叶宝林。
从叶宝林的口中,慕云吟知道了那个被禁足的曹良娣,因为失去太子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