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受惊,在船中竟要顺着倾斜的船跳下江去,船体越发受力不均,瞬间开始侧翻。
眼看小船的一侧已经进水,还是船夫手疾眼快,奔过去把马牵在船中间,小船才恢复了过来。
江险水急,无法靠岸,小船一直沿着江流向下漂流。
当江阔水缓,小船可以靠岸时,小船已经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付了船家五倍的船资后,船夫脸上露着劫后余生的神色离开。
慕云吟和黄鹂牵着马站在堤坝上,才发现她们所处的地方,竟是一处山清水秀,风光旖旎的地方。
俩人牵着马从岸边向街上走去,发现这里家家户户的窗子上都贴的窗花,男女青年都穿着裙袍,着木屐,虽在梁国境内,但穿着打扮,和其他人地方的人迥异。
这里的人,所穿的裙子修身,袖子短窄。
“女郎,你看他们抱着花,好像去寺庙里。”
慕云吟顺着黄鹂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到了许多年轻女孩和儿郎,手里抬着各种鲜花扎成的树,甚至有用鲜花装点的花房,那些人,把这些花树花房浩浩荡荡的送到寺庙里去。
这里的寺庙建筑和建康的不同,寺庙的屋顶,塔尖高耸入云,或寺顶陡斜,金光四射。
有诵经的声音从寺庙里传出来,让慕云吟想到了建康的鸡笼寺。
突然,一盆水从慕云吟头上倒下来,把慕云吟吓了一跳。
黄鹂正待骂那不长眼的人,她自己头上也被泼了一盆水。
俩人抹掉脸上湿漉漉的水,便听到了头顶上一群女子的笑声。
接着一盆又一盆水从上面的桥上泼下来,慕云吟和黄鹂,马上就成了落汤鸡。
见俩人惊魂未定的窘样,那些女子更是笑个不停。
穿过桥洞,展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幅水花四溅的欢乐海洋。
男男女女,皆手持装水的器皿,相互泼洒。
一群女子,见慕云吟和黄鹂拉着马过来,马上围住她俩,你一盆,我一瓢,把俩人浇得一身湿透。
看着这些女子一脸嬉笑,没有恶意,黄鹂也不便发火,因为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是湿漉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
俩人狼狈的穿过嬉笑着的人群,刚刚歇了口气,前面又传来锣鼓的声音。
走到面前才发现,有的人正在几根竹竿上跳舞,有的身上斜挎着鼓,跳得轻盈自在。
终于走出这热闹地方,俩人正寻找着可以住宿的客栈,突然迎面跑来一辆六批马拉着的马车。
马车上,到处用鲜花点缀。
慕云吟看到马车上站着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穿着金色的紧身裙子,身材婀娜,凤眼迷人。
慕云吟牵着马靠路边走,不想,那马车上的凤眼美人,突然拿起一样东西,脸上露着羞涩的笑容,便对着慕云吟抛过来。
慕云吟没有注意,那东西便抛在了慕云吟身上,又掉落在地。黄鹂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发现竟是一个香包。
“公子,那小娘子抛过来的是个香包,是送你的吗?”
“黄公子,这个香包是你捡起来的,我没有碰着它,谁捡到就是谁的。”
黄鹂笑道:“公子,这香包,明明是砸在你身上的。”
“黄公子,你还是叫我女郎算了,这里的民风太奔放。女子个个都抛头露面,个个露着小腿,不像其他地方的人啊。”
黄鹂笑着把那个绣得甚是精美的香包放在慕云吟的马背上,俩人拉着马,走进了一家客栈。
望着俩人进去的背影,站在马车上的凤眼美人,嘴角翘了起来。
俩人在客栈中打开包裹,还好,包裹放在马背上,虽然湿了一些,但大多数东西都是干的。
俩人换上干净的男装,吃了客栈送上来的饭菜,精疲力竭的睡下。
一觉醒来,慕云吟环顾四周,吓了一跳,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宫殿中到处摆放着鲜花,香气四溢。
慕云吟从卧榻上下来,四下不见黄鹂。
有门外的侍女,见慕云吟醒来,忙笑着喊道:
“醒了,醒来了。”
话音刚落,殿外便走进一个人来,慕云吟一看,想起了是把香包砸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女子袅娜的来到慕云吟面前,慕云吟好像听她叫自己小猫。
“我不是猫,我是人。”
堂堂大梁国御史中丞之女,被人称做猫,慕云吟不喜欢。
一阵笑声从外面传来,随即又走进一个绿衣女子,这个女子穿着慕云吟熟悉的罗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慕云吟,啧啧着叹道:
“怪不得我们玉罕公主喜欢,长的真是比女子还俊俏。”
“公子,我们公主不是叫你猫,她是叫你小心肝。”
慕云吟觉得身上到处是鸡皮疙瘩,怀疑的望了一眼那个穿金色裙袍的女子,公主?大梁国内还有其他公主?是哪一个大王的女儿?
慕云吟正想着,突然殿内又涌进许多婢女,有的抬着金色的水盆,有的捧着衣衫。
这些人进来就脱慕云吟的衣衫,那叫个玉罕的公主,还有那绿衣女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离开。
慕云吟自然不肯有人强行脱自己的衣衫,惊叫一声,跳到了卧榻上,转眼之间,从袖中拿出那唯一的蝴蝶飞镖,抵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些婢女一看,也不敢再强行脱慕云吟的衣衫,其中一个人,跑出去后,叫来了那个玉罕公主,绿衣女子也跟了进来。
见慕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