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窗外爬上来的,是一个男子,头上包着花帕子。
慕云吟在窗子边,竟看到黄鹂那边的窗子外面,也有一个男子在往里爬。
那个男子刚刚推开黄鹂的窗子,不知是被黄鹂用什么东西打了,还是被黄鹂扮鬼吓着,竟一声惨叫,便从黄鹂的窗口掉了下去。
“阿兄,你怎么了?”
掉下去的男子趴在地上哼唧着,最后爬了起来,一拐一瘸的弓着腰从黄鹂的窗下消失。
“阿兄,怎么会失手?怎么就要走了?你还不是有半年没有见到她了,不重新爬上去?”
慕云吟听得不耐烦,哪有这种半夜爬窗的狂徒?约着伴来爬不说,还聊起天来了?
“阿兄,咋不出气了?我倒是要明日天亮前才回去。阿兄,你这样回去,会睡不着的。”
慕云吟越听越不高兴,还有完没完?
慕云吟拿起案几上那把阿珍忘记带走的刀,抵到窗子上。
“阿夏,拉我一把,阿夏………”
这个男子一面往窗子里面爬,一面低声说。结果一抬头,看到了手里拿着刀的慕云吟。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阿肖的花楼上?”
见身着男装的慕云吟不回答,这个男子双手趴在窗沿上,不住的往里张望。
“阿夏呢?你把阿夏藏哪里去了?”
慕云吟把刀尖对着紧紧攀在窗沿上的那双手,戳一下这只,这只放开后,又戳一下那只,吓得这个男子两只手不停的在窗沿上此起彼落。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三更半夜的,跑来爬人家姑娘的窗子干啥?”
慕云吟声音不大,但手中的刀,在月光下有寒光闪耀。
“我………我来找我的阿肖,我和她色色。”
切实够色胆包天的,自己都承认了,但这种话,还能说出口?
慕云吟很是怀疑,怀疑此人肯定喝了酒,估计喝的还有点多,慕云吟闻了一下,果然有酒味。
半夜爬窗来找女孩,地方都没有看清,而且一下要找阿夏,一下又要找阿肖,他到底有几个情人?
慕云吟拿着刀,在窗沿上戳够了,才冷冷道:
“这是阿珍姑娘的闺房,你找错地方了,再不爬下去,我可要喊人了。”
借着月光,慕云吟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眼里的绝望。
“阿珍,我半年不来,你就变心了,你便找了个小白脸好上了?还躲起来,递把刀给他戳我的手,阿珍,你出来,你好狠心。”
慕云吟一听,头有点晕,敢情没有找错地方,阿珍也是他的情人?
阿夏,阿俏和阿珍,三个?
慕云吟最见不得这种左拥右抱的男子,见一个爱一个,这种男子,是慕云吟最讨厌的。
慕云吟拿着刀,借着月光,脸上挂着的一丝笑,对着那攀在窗沿上的手扎下去。
男子一声惨叫,这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惊起了一声声狗吠。
慕云吟也被吓了一跳,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发现?
低头仔细一看,哼,原来只擦破点皮,被这个男子逃过了刀子。
“你还好意思叫,一个人骗了阿夏,骗阿肖,骗了阿肖,骗阿珍,看你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却要学着那些混账男子左拥右抱。
留下个手指吧,就算给你个教训,以后也可少攀墙爬窗。”
慕云吟说着就比划着准备切这人的小指头。
这人一看,慌忙求道:
“公子你先别忙着要我的手指,让我趴在窗户上和阿珍说两句话,你再切不迟。”
慕云吟心里好笑,看着倒是对阿珍痴情,可为什么又要找另外两个呢?
见慕云吟沉默,似乎同意他的请求,这男子清清嗓子,对着里面道:
“阿珍,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不想见我,但我要把我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不然被切掉一个手指头不划算。”
慕云吟皱了一下眉,便听这个男子倾诉道:
“阿珍,你知道我这半年为什么不来找你吗?我还不是为了给你过上好日子,才去外面闯荡了半年,赚了点钱。
我本想回来以后,就光明正大的入赘你家,可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变心了,就找了个小白脸,不想见我了。”
慕云吟一听,似乎对阿珍还不错,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既然你对阿珍这样好,为什么还要找阿夏和阿肖?”
这个男子一听慕云吟的话,气道:
“原来你是远路人?怪不得穿的和我们女儿湖附近的男儿郎穿的不一样。”
“你管我是哪里的,我见不得你这样朝三暮四的男子对待阿珍姑娘。”
男子气鼓鼓的望了慕云吟一眼,很是不服。
“谁说我朝三暮四的?阿珍告诉你的?我至始至终,就只有阿珍她一个人。”
“那阿肖和阿夏是谁?”慕云吟气道。
年轻男子苦笑了一下,很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慕云吟。
“你们远路人就是可恶,连我们女儿湖的语言都弄不清,就想来色色。”
慕云吟最怕色色这两个字,因为她见色的男子太多,萧祁奕就是一个,还有那个阿岩,虽然那个阿岩有着一脸迷惑人的笑脸。
慕云吟浑身抖了一下,好像要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
“阿夏,阿肖,说的都是阿珍,阿夏是我对阿珍的爱称,阿肖是说明我们是情人关系,我的心里永远只要阿珍一个女孩。”
还有这种叫法,误会了?
慕云吟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个男子,怪不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