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后颈上有着一缕白色鬃毛的战马上,一个手持弓箭的白袍将军,如凌空飞驰而来,身后雪白的披风,在风中飘扬,披风上,那红色的云朵,是如此的鲜艳,宛若鲜血洒泼在上面。
“龙骧将军,龙骧将军。”
那五个校尉,带头高呼起来。
祺王轻轻的点下头,那几百羽林卫,早已经按捺不住,拿下了王大郎和王三郎,还有他们左右的护卫。
见大势已去,王大郎和王三郎乖乖束手就擒的,他们已知自己难逃军法处置,现在只求自己的妻儿不要充军为奴。
一场看似危急的骚乱,以龙骧将军的出现而平静下来。
一身白色战袍驰骋疆场的龙骧将军,是多少北境将士心中神奇的存在。
北境的将士中,多少年来,一直在军营中流传着龙骧将军的故事,想不到,今日竟然见到真身驾到。
祺王走下高台,微笑着迎接龙骧将军的到来。
军营里,爆发出了欢呼声。
“龙骧将军,龙骧将军。”
“龙骧将军,龙骧将军。”
那五个校尉带领人马,也迅速对王大郎,王二郎和王三郎的心腹进行了控制,追随的主将已经被擒,大势已去,没有人再敢反抗。
慕颂扬来到祺王面前,恭敬的行礼,祺王忙道:
“将军不必多礼。”
其实这是慕颂扬做给全军将士看的,一个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敢在王定乙那些义子掌控的军营中出入如无人之地的祺王,这份孤胆雄心,是不容挑衅的。
王定乙已死,军权终顺利过渡交接。
接下来的任务,是迅速的整顿军队。
在慕颂扬和五个校尉的帮助下,年轻的祺王,很快对军队进行了重整。
就在一行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慕颂扬派到高齐和北境周边的的探子突然来报,高齐联合巴夷,双方集结军队,正向北境而来。
“镇北大将军病逝的消息,传到高齐了。”
慕颂扬说着,走到了地图前。
“据我方情报,巴夷的人马,大路不走走山路,他们是想隐蔽自己,让我军措手不及。巴夷想和高齐以犄角之势,围歼我北境大军。”
“报,西北有大量军队向我方向行进。”
“报,东北的巴夷人马已经快要接近密林。”
北境军营派出去的探子,也先后来报。
“巴夷虽然紧靠我边境,但多年来不曾以大梁交战,这次却与高齐一起出动。”
傅歧山校尉皱着眉头说着,也和其他人一起来到地图前。
“他们想趁我主帅病亡,新帅未定之机,趁我方军心不稳时,没有威严的主帅指挥,联手来瓜分我北境的土地。”
萧祁轩冷冷的说,慕颂扬点了点头。
随后的探子来报,让北境帅府里的人知道了,那高齐向北境进犯的大军,人数超过十五万以上。
而那巴夷,也纠结了五万左右人马,从隐蔽的山路慢慢逼近。
面对双倍以上的兵力,刚刚接收北境十万大军的祺王,他需要的是一个万全之策。
“正好凭此一役,吃掉高齐十五万大军,让我大梁边境,从此安稳一些年。”慕颂扬朗声道。
慕颂扬指着地图,接着分析。
“高齐刚集结人马出动,大军还在他们境内。我们可在他们必经的峡谷地带主动迎击,这样,战火既燃烧不到我北境,也让高齐意想不到,措手不及。
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刚刚失去镇北大将军的梁国军队,会进犯他们的边境。”
趁着黑夜的掩护,北境的军队紧急离开驻守的营地,直奔高齐境内。
那巴夷的五万人马,为了不被大梁发觉他们的踪迹,不让世仇知道他们后方空虚,大路不走走山路。
但北境派出去的人,一路却从大路上快马加鞭,直奔巴夷右方的桑夷,把巴夷后方空虚的情报,传递给巴夷的世代仇敌桑夷。
桑夷一听巴夷的精壮主力都去了大梁北境,连夜调集人马,轻松的打到了巴夷的心脏。
正在山中艰难行进的巴夷,听到情报,知道了自己的老窝被桑夷包围,慌忙转身回去救援。
这回,巴夷也不想走山路了,他们想下山从大路上快速的去救自己的老营。
但大梁的人却不愿让他们下山,慕颂扬派出去迎击他们的人,早已经准备好,这些人,要让巴夷的五万大军吃尽苦头。
干燥的春季,经过一冬的严寒冰霜,森林里,到处是枯枝落叶。
茅草枯萎,树木干烈,一把火点燃那些干燥的草木,借着东南风,火势不仅可以烧了他五万人马,还可以让山火蔓延到巴夷的土地上。
这是巴夷想趁人之危付应出的代价,五万人马,在夜晚的火光中,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可怜。
大梁放火的射手,只要埋伏在大梁这边的上风口,对偶尔几个想从大梁这边逃出的巴夷人,借着火光射杀便可。
霎时间,火光冲天,惨叫声不断。
巴夷的人马,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山林,就已经死伤大半。
当极少数人逃出火海,狼狈的想回到他们自己的老窝时,发现自己的老窝已经被世敌端了,当然这是后话。
冲天的火光,映照了半个天空,而巴夷五万人马,在火光中慢慢消失。
…………
在高齐的边境内,十五大军正在峡谷中趁黑夜休息。
高齐主帅洪义光和一众部将,看到梁国东北方火光冲天,并未奇怪,反而个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