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插在奴婢头上的,王妃说送给奴婢了。”
拓跋舞已知慕云吟施计逃走,一把推倒宫婢,奔出大殿,外面,哪里还有慕云吟的影子?
拓跋舞问了宫门的守卫,都摇头不知道英王妃,到底出了宫门没有。
因为今日进宫的女眷比较多,若慕云吟混在出宫的女眷当中,是不会引起守门的注意的。
拓跋舞正要出宫,皇帝的近侍寻到了他,来传皇帝的话。
“陛下让臣来传话,说英王殿下的婚期,从三日后,改到了下月八日。”
拓跋舞冷哼一声,扭头出了宫门。
“殿下,怎么办?派人全城搜查?”
回到英王府的拓跋舞,坐在正殿,嘴角上勾,摇了摇头。
赐宴大殿里,那些投向慕云吟的目光,已经让拓跋舞心烦。
而皇帝的投向慕云吟的目光,更让拓跋舞感到了危险。
可笑的是,引来那些目光的人,竟在那么多目光的注视下逃跑了。
“让画师来画像,全城张贴。”拓跋舞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画王妃的像?”一个侍卫小心的问。
“蠢,画那个女的画像。”拓跋舞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侍卫。
……………
慕云吟混在一出宫的老夫人身边,跟在一行人中间出了皇宫,来到了长安街上。
重新买了一身不显眼的男装换上,头上戴了一顶遮住脸的斗笠。
慕云吟打算用从英王府带出来的金银饰品换一匹马,尽快离开长安城。
离开长安城,就离开了拓跋舞的势力范围,逃出魏国的机会就大得多。
但是,当慕云吟正想用重金换一匹马,准备离开长安城时,猛然发现,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还有各个城门口,到处贴满了黄鹂的画像。
黄鹂在长安城?
仔细看了画像上的字,慕云吟只好转身,向英王府走去。
“失散的人已找回,在府中等着你,望外出的亲人回府。”
“拓跋舞,算你狠,原来黄鹂一直在英王府中。”
英王府的大门敞开着,拓跋舞坐在大门口,翘着二郎腿,静等着慕云吟回来。
见到一身男装打扮的慕云吟走到英王府的大门口时,拓跋舞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慕云吟面前,一把扯掉慕云吟头上的斗笠,拉着慕云吟回到了慕云吟的房间。
黄鹂已经在房间中等着慕云吟,见到慕云吟回来,知道自己连累已经逃出去的女郎又折转身回来,不由得抱着慕云吟哭道:
“女郎,是我害你没有逃成。”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分离了一段时间,总算又相见了。
见到这份主仆的情谊,连站在一旁的乌娜,也抹了眼泪。
从黄鹂的口中,慕云吟才知道,和慕云吟失散几天后,黄鹂就被拓跋舞派出去的人找到,因为黄鹂也一直在那里找着慕云吟。
黄鹂被带到英王府后,拓跋舞只远远的让黄鹂看了一眼慕云吟,就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等英王和王妃大婚以后,你就可以出去伺候王妃了。”
这是拓跋舞的手下对黄鹂说,黄鹂才知道,原来他们半路遇到的紫衣公子,就是魏国的皇子。
鉴于梁魏两国的敌对关系,黄鹂一直咬着牙,说慕云吟只是建康城一大户人家的女郎。
黄鹂一直没有敢把慕云吟是梁国曾经的龙骧将军,现在的御史中丞的女儿的身份说出来。
“没事黄鹂,只要你好好,就行。”
拓跋舞并没有让黄鹂伺候慕云吟,一个就够难防了,两个在一起,一起商量着,再一起逃出去,就别想让她乖乖的回来了。
黄鹂和慕云吟仍然被隔开,只不过,拓跋舞没有再把黄鹂关在地下室,黄鹂被安排在拓跋舞的书房伺候笔墨。
晚上,拓跋舞来到了慕云吟的房间。
“把阿旺带出去。”
拓跋舞望着紧跟着慕云吟的阿旺,对乌娜说到。
“我要阿旺陪着我,没有阿旺在,我害怕。”
慕云吟说着,蹲下去抱着阿旺不放手。
拓跋舞一把拉起慕云吟,咬着牙,在慕云吟耳边道:
“有我陪着你,你还害怕什么?”
慕云吟一听急了,忙对拓跋舞道:
“九郎,九郎。”
又来了,只要她一喊九郎,感觉她又在打什么注意。拓跋舞听着慕云吟嘴里吐出的九郎二字,心里什么感觉都有。
“九郎,九郎。”
“说。”
拓跋舞极力保持头脑清醒,不被这娇柔的声音迷惑。
“九郎,我们汉人的风俗,大婚前是不能在一起的,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不吉利,婚后夫妻会常有口角,夫妻不和,甚至夫妻俩人中,会不是鳏夫,就是寡妇,九郎,我不想守寡,九郎,我也不想你是鳏夫。”
“我也不想当鳏夫。”
拓跋舞现在,都不知道慕云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慕云吟一叫他九郎,拓跋舞的头就有点飘飘然,晕乎乎的。
“九郎,你的汉文化是怎么学的?这些婚俗你都不懂?九郎,夫妻若想长久相守,又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拓跋舞被慕云吟说得头有点迷糊,竟忘记了他今晚誓要在云吟房间过夜的决心。
“九郎,乐姬和美姬那里,你也不能冷落了她们,不然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这个正妻的不是,还没有成婚,就不让九郎你去她们的房间,九郎,你不能让我这个正妻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