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热流,已经让百里飞雁昏旋,幸福的昏旋。
慕云吟感到自己,也已经陷入同样的漩涡中,陷在里面,不愿醒来。
“公子。”
突然,小屋的门,被撞开,林紫站在了他们面前。
望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俩人,林紫竟面无表情的望着,没有回避,眼里如同寒冬灰暗的天空,一片死寂。
百里飞雁慌忙帮慕云吟系好腰带,理了理慕云吟散乱的头发。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师傅让我来找公子,他今日就要带公子去云南了。”
林紫并不回答百里飞雁的话,自顾说完,站着不动。
慕云吟并不感到羞愧,因为那是她的夫君,他们在自己的小屋内。
应该感到羞愧的,是那个擅自闯入的人。
百里飞雁就这样离开了建康,为了他们的未来,短暂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
说好的,婚期之前就回来。
慕云吟痴痴的等待着她的情郎归来,好像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夏去秋来,慕云吟收到了云南的来信,百里飞雁说他快要回来了。
拿着百里飞雁的来信,慕云吟欢喜得流下了泪。
他们的婚期渐渐临近,可是,百里飞雁,却没有了消息。
建康城的百里府,突然人去楼空。
连李四娘,慕云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婚期已过,深秋来临。
百里飞雁,从此没有了音信。
“我要去云南找他。”
慕云吟向父亲说,并让秋桐和黄鹂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你去哪里找?”慕颂扬望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心疼至极。
“如果他要回来,早在婚期前就赶回来了,他有心躲着你,你是无法找到他的。”
慕颂扬恨恨的说,慕颂扬没有想到,自己一生英明,到头来却看走了眼,让女儿日日流泪。
祖母的身体也日渐衰弱,慕云吟最终放弃了去云南找百里飞雁的想法,尽心的服侍在祖母左右,默默的等着百里飞雁归来。
又是多少个寒冷的夜晚过去,慕云吟仍然没有等来百里飞雁。
在祖母身体好转时,慕云吟执意要去云南找百里飞雁。
在启程前,慕府收到了一封来自云南的信。
送信人匆匆离去,慕云吟双手颤抖的展开了信,而后呆若木鸡,信从手中滑落。
秋桐拾取地上的信,看到了信中的内容。
原来,百里飞雁已经在云南娶妻,有了自己的孩子。
“你不要再等我了,林紫早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要负这个责任,这孩子,也是我们陈家唯一的血脉………”
信的笔记应该是林紫的,但,这应是百里飞雁的意思。
凄惨的笑声从慕府传出,慕云吟抬头仰望天空,眼里已经没有了眼泪。
两世的情缘,抵不上一个孩子?
“百里飞雁,是我瞎了眼。”
慕云吟烧掉了那件宝蓝的披风,百里飞雁送的那些定情物,黄鹂要砸烂,秋桐阻止了黄鹂。
“这些东西,是要砸还那个负心人的,你敲碎了,他还以为女郎好好的保管着,舍不得还他呢。”
慕云吟木然的看着百里飞雁送的鸳鸯翡翠玉坠,打着同心结的莲藕玉佩,还有那金色的同心锁,冷冷的说:
“他,应还我那同心玉佩。”
“女郎,他不还就施舍他了。”秋桐愤恨的说。
“负心人,怕是没有脸送来还了。”黄鹂咬着牙道。
慕颂扬知道了百里飞雁绝情的信,冷笑一声。
“哼,百里飞雁,你以为我的女儿非你不嫁吗?那皇帝,已经等了一年多了。”
知道慕云吟的婚事已黄,萧祁轩那深藏着的笑容,终于露了出来。
一年多了,萧祁轩终于等来了希望。
“陛下,只怕御史中丞的女儿,现在心情不佳,封后的事,是否再往后挪些日子?还有,先皇驾崩不到一年,也不能大肆热闹的举行纳后大典。”
萧祁轩的近身内臣钱华值,试探的征询年轻皇帝的意见。
不是钱华值胆大包天,敢枉议皇帝看中的女子,而是皇帝看中的这个女子,经历太过离奇,钱华植想让萧祁轩想清楚。
“你还要让朕等多久?朕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朕不想等了。”
老杨头静静的在旁边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萧祁轩对那吟姑娘的情,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只是,老杨头发现,萧祁轩做了皇帝后,脾气越来越大,他们之间,也没有在祺王府中的默契了。
“陛下想纳御史中丞的女儿为后,就早日定夺吧,慕府老夫人年事已高,听说近来身体欠佳,如果………”
老杨头没有说下去,如果慕颂扬的母亲不幸归西,你萧祁轩在慕府服丧期间,让人家的女儿进宫,慕颂扬会不高兴的。
“朕知道,所以我要让她尽快入宫。”
晚膳时,萧祁轩陪已经被尊为太后的母亲用膳时,把自己想纳御史中丞的女儿为后的事,对何太后说了。
不想何太后一听,极力反对。
“那慕家女儿,原是那废太子萧祁奕选中的太子妃,她甚至被萧祁奕留在麟泽宫过过夜,这在皇宫中,早已传开了。
后又和建康城一商贾定了亲,听说那年轻商贾体弱多病,那慕家女儿,日日伺候在左右,半夜才回府。
还有,慕家女儿,在萧祁奕死后,失踪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