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慕云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流出来。
望着慕云吟眼里滚落的泪珠,每一颗,都滴落在百里飞雁心上,百里飞雁的心,再次被慕云吟的泪珠沁入,泡软。
百里飞雁慢慢抬起了手,伸向慕云吟。
“不哭了。”
百里飞雁用手轻轻的抹去了慕云吟的眼泪,轻轻的抚摸着慕云吟的脸。
慕云吟在百里飞雁的抚慰下,渐渐停止了哭泣,温顺的,坐在百里飞雁身旁,任由百里飞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最后,慕云吟笑着,偎依在百里飞雁胸前,百里飞雁轻轻的拥着慕云吟,俩人就这样安静的相拥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世间一切的烦扰,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
“林紫姑娘,公子正休息,你不要去打扰他。”
门外突然传来八哥儿的喊声,八哥儿的声音未落,百里飞雁卧房的门撞得响了一下。
林紫一下子闯了进来,看到慕云吟坐在百里飞雁的床榻上,眉头一皱,冷冷道:
“公子正生病呢,吟姑娘坐在公子床榻上,也不怕公子的病传染给你?”
林紫说着,一把把慕云吟从床榻上拉起来,然后把慕云吟按在了床榻旁边的木椅上。
八哥儿和黄鹂也已经进来,八哥儿见林紫姑娘这样对公子喜欢的人,不觉脸色沉了下来。
黄鹂更不干了,不高兴的嚷道:
“林紫姑娘,你怎么这样对我家女郎呢?她的皮肤比你的嫩,腰肢比你的细,你这样粗手粗脚的,会弄疼我家女郎的。”
林紫姑娘本来也只比慕云吟大几岁,也是个青葱般的人儿,让黄鹂这么一说,好像是个老姑娘似的。
“吟姑娘,你看看你的婢女?”
林紫说着,眼睛却不住的往百里飞雁脸上瞟,想着百里飞雁会帮她说两句。
百里飞雁没有说话,慕云吟倒是轻轻的开了口。
“黄鹂,你们这些府里的婢女妇媪,平时说话做事,还不是和林紫姑娘一样,还不都是没有个轻重,我说过你们半句没有?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紫姑娘呢?”
林紫姑娘先想让慕云吟教训一下黄鹂,但听着听着,觉得慕云吟说的,比黄鹂说的还甚,还让她无法还口。
“公子,你看看,我辛辛苦苦去外面为公子抓药去,回来倒惹着人了。”
林紫说着,一面把手中的药递给八哥儿,一面走到百里飞雁的床榻边,为百里飞雁拉了拉床单,那里刚刚被慕云吟坐皱。
林紫姑娘一面在慕云吟面前做着这些,一面还不忘交代八哥儿。
“八哥儿,煎药去。”
八哥儿见林紫这样,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慕云吟,对林紫冷声道:
“林紫姑娘,煎药才是你应该做的事,那些事用不着你做。”
八哥儿说着,看了一眼慕云吟,然后把药又塞给林紫。
林紫姑娘不知道今日怎么了,她不但被外人讥讽,连八哥儿也指使不动了,平常他们都说,煎药这些事,用不着她来做。
“公子,你看看,这么多人在你卧房里呆着,就没有一个做事的?”
百里飞雁看了一眼嘟着嘴坐在一旁的慕云吟,对林紫道:
“林紫姑娘,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要随便进到我的卧房来,毕竟你一个女儿家,老往一个男子的卧房跑不好,会被误会的。”
林紫姑娘听了,急道:
“好好好,我去煎药。”
林紫气哼哼的走出了百里飞雁的卧房,八哥儿看了一眼黄鹂,嗡声道:
“杵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去外面摘些蓝花来,公子喜欢蓝色的花。”
黄鹂瞪儿,心里骂道:长本事了?说起我来了?但黄鹂也不好发作,仍只好跟着八哥儿出去。
看着其他人一个个出去,百里飞雁对坐在木椅上的慕云吟抬了抬手。
慕云吟走过去,乖乖的坐在百里飞雁身边。
慕云吟看到百里飞雁的脸有点红,料想百里飞雁的热还没有退,伸出小手,想摸摸百里飞雁的头烫不烫,看着百里飞雁静静的望着自己,就又有点不好意思。
百里飞雁见慕云吟抬起的小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下,知慕云吟想摸摸他的额头,于是拉着慕云吟的小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又把着慕云吟的小手,在他脸颊上不停的蹭着。
“楚环,你发烧了。”
“我这是心焦的,你来了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听到这话,慕云吟眼里一湿,她何曾不为他心焦呢。
“你以后还是叫我百里飞雁吧,陈楚环已经死了,如果有人知道我陈楚环还活着,仍然会想方设法让我死的,知道了吗?”
“就像你一样,不管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容貌如何改变,但你在我心中,仍然是我永远不变的婉儿。”
慕云吟不知道她的楚环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让他死?但慕云吟知道,她的楚环肯定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劫难。
想到自己历经了生死,也一样改变了容貌,不觉心中一酸,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百里飞雁伸出无力的手,轻柔的为慕云吟拭去眼泪。然后爱怜的轻轻拍着慕云吟的小脸,轻声道:
“不许哭,我们难得在一起,要高兴才是。”
慕云吟用力的点了点头,拼命的忍住了眼泪。
“你在发热,我去倒杯水来给你喝。”
慕云吟担心的说着,就要站起来去倒水。
百里飞雁一把拉住慕云吟,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