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人的支持,朱思梦顺利地接任了清玉山掌门之位,并且开始着手调整起了清玉山。两日之功,就让清玉山安定了下来,不再人心惶惶,流言纷飞。所有人都可以睡一个好觉了,但是普通人可以闲下来,像霄天宇这一种却是不行的。
“速来萧家,出大事了!”看着温迁的笔迹,霄天宇的眉头拧到了一起,面色很是沉重。“果然出事了,当时真不该心慈手软,这真是当断不断,必成后患。”霄天宇喃喃自语道。而这个时候,霄天宇竟然发现上官清婉也在看信,表情也有些复杂,这可是很少见的。霄天宇便问道:“你又怎么了?这信上写了些什么?”上官清婉将信重新折了起来,说道:“母亲让我回一趟百花坊,我姐要正式接任了,让我回去参加典礼。”霄天宇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平地说道:“让你回去干嘛?受气,还是让你看人脸色?你母亲也太会想了,这不是成心在给你找不自在吗?”上官清婉释然的一笑,解释道:“这倒也不能怪我母亲,这是百花坊历来的规矩,说到底总归是姐妹一场。”霄天宇无奈地说道:“我是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规矩缘于何处?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去一下,没有问题的。我反正又不会生气的。”上官清婉掩嘴轻笑道。霄天宇抬头看了看天,手搭凉棚遮住了阳光,而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团棉花球飘了过来遮住了太阳。霄天宇放下手,依旧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你也多带两个人去,我总感觉这次要出事。总之你行事要千万小心,我去萧家,你去百花坊。十天之后,我如果在天冥府见不到你,我可就要杀上门了。”“知道了,我看你是有些神经过敏了。”上官清婉笑着抱住了霄天宇的手臂,霄天宇无奈地弹了一下自己这位娇妻的额头,有些苦涩地说道:“我倒真希望是自己神经过敏了。我最想要的就是我对所有事情的判断都是因为我神经过敏,可一次次的事与愿违啊!你说呢?如果不是萧家出事,我肯定亲自相随的,这种时候太敏感,像百花坊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去的好。”
真的,霄天宇的直觉很准,而他能一次次的决胜于千里之外,都是因为对自己直觉的准确把握。但这一次,霄天宇第一次失算,却直接导致了他最痛苦的一次失败。
霄天宇和上官清婉分头而去,至于高崇岳尚在养伤,方灵玉也只好留在了清玉山,一边照顾高崇岳,一边帮助朱思梦打理清玉山。霄天宇日夜兼程,直奔萧家而去,而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无天首卫那里。
看到来信,无天首卫呵呵地笑了起来,“少主啊,到底谁才棋差一招?已经不好说了。你走错了这一步,就有可能满盘皆输哇。”又有几人出现在其身后,无天首卫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给我想尽一切办法,要在路上拖住少主,十天足矣。如果连这种任务你们都办不好的话,就不必再来见我了。”其中一人低头应是,转瞬间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天首卫继续说道:“巫祖已经闭关,出关之日便是我们动手之期。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做到。你们都给本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得有丝毫差池,另外…”
说到这里,无天首卫微微侧过了脸,“你这次动作有点儿慢了,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呀?是不是想动什么小心思?本座劝你还是免了,别以为你是御月境,就能如何了,御月境,本座从来就没放在过眼中。”无痕盟主不敢多言,连连应是。但问题是,其眼底的那丝不满已经越发强盛了。在这些人中,他可以算是相当年轻的了,尚不足不惑之年,正是热血男儿,又如何甘心接受这份淫威呢?
强硬永远不是驾驭属下的最佳手段,正所谓过钢易折。一味的强硬,只能在属下的心中埋下不满的种子。而且强硬是无法驾驭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的。当然,无天首卫自认为不需要,但,他终有一日会尝到苦果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无天首卫轻咳了一声,飘渺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找人给上官见月、高天玺递个信,让他们都做好准备。鬼帝,就让他自己去吧。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得到命令的几人纷纷消失,剩余的人见无天首卫半日无言,便也都识趣的起身转身离去。无天首卫抬起头,仰望苍穹,自言自语道:“成大器者必将承受别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少主,你就不要再责怪属下了。”霎那之间,吴天首卫单手一招,在他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张木桌。桌上依旧是那个巨大的卦盘,无天首卫略一挥手,无数卦珠就已经遍布在了卦盘各处,密密麻麻的,整个卦象给予人一种封闭的感觉,似乎找不到一丝宣泄之处。
无天首卫莫名的仰天长叹一声,难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死局!无论翻多少遍,始终得不到一丝生机。如果结局真是这样,那么天道,地道,王道,人道都又有何差距呢?无天首卫算到了一切,包括那隐隐约约的终极。
在一方漆黑的空间之中,有一位老者正盘坐在那里,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只小笼子。笼子中隐隐透出一点雪白,而这抹雪白竟然还在微微的跳动着。老者手拿破旧的青铜铃铛,缓慢的摇动着,低沉的铃音在大殿中回荡着。细小笼子中的那抹雪白也跳动得越发强盛了。似乎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两名青年男子站立在老者身后,正是秦马川与云天生。二人离巫祖尚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