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人影被宋子安这一脚从空气中踢出,直直撞向城墙。
李安宁从马上腾跃而起,手持长枪追击那被宋子安踢飞的人影。
大雄一郎对自己的隐身术原本极为自信,完全没有料到宋子安会识破自己的隐身术。
毫无防备之下,猝然中脚,被实打实踢中胸口。
大雄五郎胸前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幸好他战场经验丰富,及时将大部分力量利用后背卸到城墙上。
不然宋子安这一脚可不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
饶是如此,大雄一郎仍反应和速度再不似之前那么及时敏捷。
趁他病要他命,一道银龙劈面刺来。
这是李安宁刺了来的那一枪。
背后是城墙,大雄一郎无法可退,身体只能侧移。
他动,李安宁也动,枪身一旋,几乎贴着墙壁追击而至。
“噗嗤”一声,大雄一郎第一枪,却没躲过接下来一枪,脖子被李安宁刺穿。
大雄一郎只是练体境三阶,即使铜皮铁骨,脖颈处也是要害。
被李安宁一枪杆刺穿脖颈,瞪大两只眼睛,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宋子安走过去捡起只先前扔出那把刀,一阵心疼,若不是为了救李安宁丢出手里这把刀。
刚才就不是一腿而是一刀,砍死了那厮。
怎么也是个首领吧,一百贡献点呢!
李安宁走过来,拱拱手:“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宋子安摆摆手:“大家同仇敌忾,并肩杀敌而已”
两人合力击杀大雄一郎时,宋有义和宋有礼两人配合那些骑兵拼死堵住另外六郎。
这些士兵都是李安宁近卫,修为远远不如那里六个东野武士。
起初在东野武士们抓钩弯刀和暗器攻击下,短短时间便是十几人死伤。
李安宁这队骑兵并非那些缺乏经验的乡勇,都是他从几万西州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其中不少已经踏入练体境,从普通士兵进入武者行列。
但是距离这些东野人相差仍然太大。
这些骑兵虽然技不如人,但是个个意志坚强,悍不畏死,死战不退。
直到后来宋有义和宋有礼两人跟着宋子安冲过来以后,两人每人敌住一名东野武士。
大大减少了骑兵们的压力,若不是两人和这些骑兵为李安宁和宋子安争取到足够时间。
被那几郎冲过来,李安宁和宋子安两人别说是杀掉大雄一郎,他们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宋有礼、宋有义各自和一名东野武士势均力敌。
还有五十多名骑兵列阵对付另外四名东野武士。
大雄六兄弟眼睁睁看着大哥被杀,却无法过来援救,凶性大发,不顾身上受伤,硬冲骑兵阵列,连续又是数名骑兵被杀。
宋子安和李安宁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持刀,一人举枪向那四名东野武士冲去冲过去。
宋子安和李安宁两人每人找到一个东野武士。
双方暂时战成平局,这样的僵局对李安宁和宋子安更为有利。
很快四个大雄兄弟做出决定,不再和那些骑兵鏖战,只留下两人压制那些骑兵。
分出两人对付宋子安和李安宁,每人不得不面对两个东野武士围攻。
他们力图击杀李安宁和宋子安这两个“敌酋”,再收拾那些骑兵。
六个东野武士精通的都是东野忍术,讲究的是身手灵活、神出鬼没、刁钻暗器、偷袭刺杀。
对付一个东野武士,两人还可以利用功法力量压制,但是每人对付两个。
压制住一个,另一个就向鬼一样在身周绕圈,或者脑后扔来一枚暗器,或者侧方一记钩爪。
更重要的是,四个东野武士悍不畏死,都想要拼掉一死为大哥报仇。
宋子安和李安宁两人又没有活腻,不能和他们一个玩法。
数量和死志双重压制下,两人渐渐身处下风。
宋子安肩头见血,李安宁大腿上也镶着一颗暗器。
那些骑兵修为有限,无法插手高手们的厮杀,想要射箭,又怕射到自己人,只能在周围掠阵。
危急时刻,张奎安带着一百名步兵终于赶到战场。
这队步兵兵由五十名刀盾手和五十名长枪兵组成,五十面盾牌上插着五十支火把。
将城墙下这一片,照耀的灯火通明,大雄六个郎再也无所遁形。
张奎安道也是沙场老将,战阵经验丰富,他大声喝道:“每列坐边第一人紧靠城墙,列阵前进”
一百名步兵以左边一人为准,排列成战阵,外围是刀盾手,内侧是长枪手,一起向前推进。
李安宁继续道:“骑兵都退回来,保护右翼”
那一百名骑兵只剩下四十人左右,听到李安宁命令后,不再恋战,一起回转后退。
一百人的枪阵,排列的如同刺猬一样。
大雄六郎一声本领主要都在隐身、潜行、刺杀和暗器上。
面对眼前攻守兼备的战阵,六人根本无从下手。
李安宁看着尸横片野的骑兵,怒吼道:“展开阵型,围上去,屠光他们,一个也不能跑掉”
六个东野武士看着正在展开阵型的军阵,他们完全可以转身逃走。
可是想要突击城门必须向前,城门就在军阵后面不远处。
这些东野武士笃信吾死道精神,不完成任务绝不后退。
何况他们回去,也无法向主人交差。
“八格,不能后退,和他们拼了!”
六人齐声怒吼,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