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处理完所有伤者,宋子安拿着一个皮袋,从里面到水洗手。
正洗着手,背后有说话声响起。
“医者先生、你一定饿了吧。”
紧接着一阵香气四溢的烤肉味传来,成功勾起了宋子安的食欲。
回头看去,却是那大竹一郎拿着一只烤成金黄色的野兔走过来。
大竹一郎毕恭毕敬站在宋子安身前:“真是辛苦您了,饭都没顾上吃,我刚才猎到一只兔子”
大竹三兄弟,大竹一郎雍语最好。
宋子安正饿的心慌,一把接过大竹一郎手里那只野兔,大口咬下去。
嚼了一口咽下去,伸出空着那只手向大竹一郎,竖起一个大拇指,自然是夸奖他烤肉功夫很好的意思。
大竹一郎笑道:“可惜这地方不好早鱼,要是有鱼我给你切生鱼片,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这些人在当兵前也都是农民出身,若不是自家领主和人争权夺利,说不定还在泥水里干活呢!
马不丧站在不远处看着宋子安。
真是个性情中人,心想自己还得重建队伍,这个流沙派弟子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如果有两下子,看看能不能设法弄到自己队伍里,就是当个医者也行,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哑巴可不会多话,叽叽喳喳讨人厌,岂不是优点!
“刘师弟,慢些吃别噎着”马不丧走过去,递过来一个皮袋。
宋子安接过来,拧开塞子,里面传来阵阵浓烈酒味。
他心里一阵鄙夷,这马匪头子塞着一袋子烈酒,若是舍得用来给那些马匪伤口消毒,这些马匪现在境况要好上许多。
宋子安这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边张荡仇看到仇人过的如此惬意,在那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吃饱喝足,宋子安交还马不丧皮袋,晃晃悠悠向自己那边走去。
眼前人影闪动,张荡仇终于等到机会,一边心里默念那些准备好的词句,向刘荡然迎面走来。
来到刘荡然面前,他正要开口。
宋子安冲着他挤挤眼睛,一副我很好,你还好吗的样子。
这一下子,立刻将张荡仇一腔怒火彻底点燃,他抡起拳头,一拳向着宋子安脸上砸了过来。
“嘭”这一拳只听声音,就知道势大力猛。
“啊”宋子安一声痛呼,身体摔飞出去足有一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看起来受创颇重,其实宋子安在张荡仇拳头即将碰到自己脸上时,身体便向后摔去。
连那声听起来,非常给力的声音实际上也是他用自己嘴巴模仿出来的。
一直站在张荡仇身边,对他表示支持的项荡玫都吃了一惊。
“小师弟,你怎么出手如此用力!”
“师姐,他无耻,我根本就没碰到他!”张荡仇一张脸涨得通红。
李晓仁方才并未看着这边,听到宋子安“摔倒”声音,才循声看过来。
看到喜爱弟子站在那里,一只拳头向前伸出,刘荡然“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李晓仁一边大步走来,一边大声喝道:“刘荡然你为何向你张师弟动手!”
在他想来一定是向来“心胸狭窄”,却武道低微的刘荡然抢先出手,自然遭到张荡仇反击。
“咿咿呀呀”宋子安躺在地上苦苦挣扎,一副有理说不出的样子。
“刘荡然”不会说话,自然有人帮他说话。
大竹兄弟除了伤势严重的大竹恶浪行动不便,其余两个都冲了上来,还有那些马匪。
马不丧和蔡惊两人亲眼看到张荡仇一拳击倒宋子安,虽然他不知道两人究竟有什么过节。
但是这人花去两个时辰治疗自己下属,刚完成治疗,就遭到殴打。
他们若是对此事视而不见,以后怎么让属下信服。
对这些手下的反应,两人冷眼旁观,静待事情发展。
尤其是大竹兄弟,直接动手抽出腰间东野弯刀,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砍人的模样。
那些流沙派弟子人人知道两人恩怨,原本乐得看两人互相撕咬。
但是张荡仇这样当着外人袭击同门,根本是仗着李晓仁撑腰。
若是以后这张荡仇便是如此飞扬跋扈,还有哪个师兄弟被他放在眼里。
况且袭击张荡仇家那件事,其中不少人都亲身参与,动手打过他父母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动手杀人而已。
要是仔细说来,这里不少人都是他的仇人。
现在有刘荡然这个箭靶子竖在这里,张荡仇还找不到众人身上。
若是他顺利干掉刘荡然,又不知道张荡仇报仇之火,会烧到哪个人身上!
局面到了这里“刘荡然”这边有十多名马匪为他撑腰,张荡仇“所作所为”犯了众怒。
使得大多数弟子都熟视无睹,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流沙派这边虽然人数超过马匪一方一倍,只有李晓仁和那花痴项荡玫和他站在一起。
全家遇害的张荡仇反而成了失道寡助的一方。
李晓仁看着眼前情形,脸上也是白一阵、红一阵,有心继续拉偏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马不丧暂时还需要李晓仁,不想和对方闹翻,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宋子安。
同时对李晓仁道:“李师兄,你方才一定是站的远了,没有看清楚方才发生的事,这位小兄弟刚刚为我手下兄弟治疗完伤势,正要回去休息,刚走几步,就被这人冲过来,迎面一拳击打,你怎么反而出言呵斥这位兄弟”
自从那天得到宋子安支持